“洛弗尔在哪?”琪拉维顿将单薄的法师使劲抖了抖,杜慕酒洒在两人的脸上。
吉姆仍保持着淡然的微笑,“我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他努力凑近酒杯,杯子里的酒已经全洒了。
“先谈谈赌约的事吧”,塔兰特撒掉牧师的手把吉姆扯开,“希望你还记得赌约。”
吉姆用遗憾的表情看着自己手臂的字,“赌约……我想我不记得了。”
“哈哈哈,侃侃而谈的家伙竟然忘了最近发生的事”,琪拉维顿抓起吉姆的手掌将它按在桌上,“玩个游戏,你每说一次‘不记得’,我就砸掉你一个手指,看看最后你能用几个手指煎蛋。”
吉姆的表情逐渐沉淀下来,他认真地看着牧师,“我不记得了。”
“很好”,牧师举起锤子。
“等等”房内两个人同时阻止,康纳修抓着牧师的手,“你无权这么做。”
卡特丽娜拉开吉姆的手,“我相信他确实不记得了,否则不会把这个词纹在手臂上,他担心自己会忘了整件事。”
琪拉维顿凌厉的眼神扫过三个队友,“一群蹩脚货。”
塔兰特已经习惯这种恶毒的评价,与她搭档必须学会无视牧师的情绪,他推开桌上的垃圾,那些破铁器皮具在地上落了一大片,“他有记日志的习惯,还是从这里找找”,桌上堆了几十本日志。
吉姆候在一旁,“那古巫师会是什么?”
“一个法师组织”,塔兰特抬头看了眼吉姆,“你连巫师会都不记得了?”
“我不知道”,吉姆耸耸肩仰头把酒杯中最后一滴酒倒进嘴里。
日志本实在太多,塔兰特随便翻看了几本,分别是关于雉尾鸟的饲养、火焰爆机关改良、能量拳的压力数据统计、美味食谱,该死的,吉姆还研究过美味食谱。塔兰特叹口气,“太多了,一晚上都未必能找到”,他指着日志的起始行,“这个落魄法师的日志竟然没有标日期”这意味着完全无法找到吉姆的研究轨迹,无法知道他在某个时间做过哪些事,也许吉姆已经没有日期的概念。
“嘿,看这个”,卡特丽娜举起一本本子,队友们凑过去,“他准备了一种扩大视野的仪器,它能放大”,本子上画着几块凹凸的玻璃,一个金属管把玻璃连在一起。
“这和我们要找的有什么关系吗?”琪拉维顿在她耳边问道。
“……没有”,卡特丽娜窘迫地把日志本放下。
“巫师会有些什么人?”吉姆忽然问道。
“一群野狗,由蠢货、恶棍组成的下流人渣”,琪拉维顿咒骂道,“和你一样。”
吉姆的眼神瞥向房顶,“我不认识这样的人。”
他提醒了塔兰特,“你说你有朋友,他们是谁?”
“他们……”吉姆费力地思考数秒,“我忘了他们的名字,每年他们都会来这里,为我带来食物和材料。”
“他们是法师吗?”
“对,他们用传送术,就在这个房内,每一次来他们都会谈论法术,我们相互启发,让我想想……”吉姆举起食指在空中挥了挥,“已经有半年多了。”
“会议?”塔兰特问道。
“不,仅仅是谈论。上个聚会我听说了一个不幸的消息,一个朋友被关进了监狱,因为不当施法。”
这可能会联系到什么,塔兰特顺着话题追问:“哪个监狱?”
“据说是任何人都无法逃脱的监狱,在一座岛上,他被绑住全身,令人遗憾,他的成就不该止于监狱。”
康纳修缓缓问道:“卡眠拉?”
吉姆摇摇头,“抱歉……”
塔兰特想起一个或许有关的人,“我听说过卡眠拉监狱,里面有一个被固定住全身的法师,名字叫兹曼迪,来自伊贝罗恩,死灵法师,他杀害了整个村庄的人。”
吉姆的嘴微微张开,“兹曼迪……”,空洞的眼神中闪出些许回忆,“他是个执着的法师,他认为死亡不代表结束而是另一种生活的开始,他梦想能创造一个没有死亡的国度。”
“他创造了一个只有死亡的国度”,塔兰特叱道,“兹曼迪是巫师会的人吗?他所犯的罪行和赌约有关吗?”
“赌约”,吉姆低下头,“我想起一些事,从四年前开始,可能是五年前,那一次的聚会来了很多人,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就是你们所说的巫师会,他们全是优秀的法师……其中一个法师提到机械制造,他在某处看到了最前端的制造术,我记不得那个地方的名字,那里有自由行走的机械人,听从制造者的指令,机械制造我并不了解,无法想象那些话的含义,但他说了一句令人惊讶的话:机械制造时代已经来临,魔法将被取代,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这是对法师的挑战,聚会上法师们热烈地讨论那个话题,那个……那个美丽的法师决定用行动来证明法术的伟大,我们要创造历史……”说到这吉姆忽然停下。
“你们打算怎么做?”塔兰特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我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我们的约定”吉姆奔到桌前,“我停滞多久了?不我得马上开始”,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神经质,不受理智控制的冲动,这与他刚才的形象完全不同,像是一只被巨兽催赶着仓惶逃跑的老鼠,没有方向没有思维。
琪拉维顿挡在他的面前,“把该说的说完。”
“很简单,用法……法术创造一个从未所有的高度,足够记……记入历史的大事件对我们来说……说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