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笑话!”
荆叶冷笑着,忽而话锋一转望向千水袖道:“来时路上,我便听说荆州出了一位新王,更有另一位大人物坐镇,便连云阳也颇为忌惮,而且我先前几次传书,释放欧阳荣也罢,叫你们出兵攻燕也罢,之后都杳无音信,我曾百思不得其解,试想当年的萧家大寨是由麒麟师傅和萧霖兄妹一手建立,后来在我们手底下发扬光大,荆国旧人虽缕缕建功不假,但就在我走后不久,便偷梁换柱,鸠占鹊巢,实在叫我有些想不明白?难道这些人当真没有一点良心吗?”
千水袖面色尴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荆王却笑道:“神都六国,当年因我九人而立,莫土以外,东土以内,莫非神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况且他们中大多本就都是荆国子民,听我号令,有何不可,难道你要他们将希望放在你这个身份复杂的弃子身上?”
荆叶冷声道:“你说的不错,就在刚才我看穿了你的身份之后,我也觉得他们回归荆国听命于你,顺理成章,我此来只要带走麒麟师傅几人就好……”
不及荆叶说完,便被荆灵飞打断道:“自古正邪有别,人妖殊途,那麒麟本就是古妖,既然撞在我的手里了,又岂能叫他走掉!而且,你荆叶有荆国血统,与妖魔沆瀣一气,本来你只要乖乖听话,说明你还有改过之心,只要你甘心祛除体中妖魔血脉,本王便原谅你目无长辈的冒犯之举!现在看来,我倒是多想了,你既执意为魔,你觉得今日还走得了吗?”
荆叶面对这位道貌岸然的荆国先祖,再一次笑了,他戏谑道:“你说得对,我本来打算只带走麒麟师傅几人,至于你荆国的这些后世子民们,我还真懒得搭理,不过现在,我也改主意了!”
一句话,直接撕破了脸面,大战一触即发。
熟料,就在这时,城主府外忽然间响起阵阵铁蹄声来,大门一开,一队将士鱼贯而入,来的却是一双老将赵一帅和张建忠,赵一帅仓皇道:“启奏陛下,大事不妙,有人闯破了幽狱禁制,带走了要犯,正往城主府而……”
说到这里,张建忠和赵一帅都是一怔,两老头呆呆愣在原地,张建忠眼眸睁的斗大,下意识道:“荆……叶……”
“是你!”
荆灵飞顿时怒了,眸光激射着愤怒的火焰,恨不得立时将荆叶撕得粉碎。
荆叶却不管这些,回头向着城主府外望去,天外一阵爽朗笑声响起,犹如雷震:“哈哈哈……我黑风大盗又回来了!”
“黑风大盗!”
千水袖脸色顿变,荆灵飞也是一惊,齐齐向着天外望去。
再看时一人黑衣长袖,带一张铁面具,大步临空而来,落在荆叶身边冷眼向着杀机夺目的苏步青望去,紧接着城主府外又是一阵脆生生的斥责,喝道:“大胡子,等等我们”。
这声音如此耳熟,便连荆叶脸色也是一变,荆灵飞脸色惊疑不定,再看时却是白展堂领着一队人马步步后退,便在后退的队伍眼前,出现了一道无比靓丽的风景,饶是曾飞升羽化的荆灵飞心中也不禁一荡。
一个丫头扮着鬼脸吓得白展堂一干人只顾后退,在她身后正有一貌美女子一身白裙风尘仆仆走来,而在这女子身旁自跟着赤膊壮硕的萧霖和衣衫褴褛的杨凡,以及目光混沌的火云麒麟,在火云麒麟背上正驮着一个伤痕累累的血人,头发凌乱,一身血污,正是欧阳荣。
此刻荆叶已经先一步收到了梅凌风的神识传音,萧霖和杨凡无恙,倒是火云麒麟被人剥夺了不少魂力,到现在都有些神志不清。
荆叶破了六境以后,梅凌风告知他在东土偷盗之时,听闻荆州之变,萧家大寨易主,荆叶便与梅凌风一道当先往荆州而来,哪知到了荆州,城中戒备森严,几次暗探都查不到火云麒麟和杨凡几人下落,无奈之下,荆叶只好和梅凌风分头行事,荆叶直闯城主府引起荆王注意,另一边梅凌风借机打探城中变动,果然就在荆叶闯入城主府以后,就有命令发往军队驻地,梅凌风追踪之下这才查到天凉山下有一处先天阵法守护的幽狱。
黑风大盗对先天阵法视若无睹,一口气闯入其中,不多时便救出了火云麒麟三个,还顺带捞了一名奄奄一息的人,谁知刚出来以后就撞到了欧阳花和琴女,原来欧阳花和琴女这几日往返于莫土和荆州之间,一直悄悄查访欧阳荣的下落,她们虽然前几日便找到了幽狱,奈何这一次守护这幽狱的阵法甚是奇特,便连琴女也无从入手,这才等到梅凌风救出人来。
那重伤之人对欧阳花似是十分重要,欧阳花见了那人一身重伤,不禁伤心流涕,悲痛愤恨之余一股脑跟着梅凌风杀到了城主府中。
他回首的一刹那便看到了她,她眼圈通红,手中紧握雪霁长剑,眸光冰冷透着杀意,而当她抬眼望见那白衣胜雪的男子时,眼神忽然一颤,猛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荆灵飞望着欧阳花发痴,一旁张建忠忽的灵光一闪,对着荆叶道:“荆叶,你回来的正好,这妖女今日又来劫狱,你出手杀了她替你父母报仇,必是大功一件,陛下定然对你过去所为既往不咎!”
赵一帅也跟着附和道:“是呀,世子殿下,虽然年前你误入歧途与妖魔为伍,可今日只要杀了欧阳荣祭旗,咱们这就出兵攻燕报仇雪恨!如此功勋,陛下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你的身份,他该是不会追究的”。
赵一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