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这般说,那马车定然是由一定的人员看管,凡是下山的人,都要去管理马车马匹的地方,出示一定的手令,才能领取马匹或者是马车下山。
陈重心里一阵尴尬,猛然拍了拍脑门道:“哎,你看给这事闹的,本当家的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二当家的您贵人多忘事,小的十分理解,只不过咱们山寨距离柳城城中尚有二三十里的路程,您若是不驾马车,怕是明日也到不了柳城。”那尖嘴猴腮的土匪小弟微微顿了顿说道。
陈重微微点头,这一点提醒的太及时,也怪自己没有盘问清楚,若是自己就这么跑出去,在没有马匹的情况下,即便是跑出去了,很快也会被抓回来。
他斜眼朝寨外张望了一眼,在距离山寨大门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有辆马车,那马车车辕上挂着一盏明灯,于是乎便开口向那土匪小弟问道:“门外停放的那辆马车是咱们山寨的吗?”
“哦,那辆马车是红叶会圣使的马车,此间她们正在议事堂和大当家的聚首。”
陈重心思微微一动,主意立马上了心头,他眯眼瞧了瞧一脸面无表情的压寨大嫂,此刻她的眼神正在四处张望,陈重心里知道,自己的威逼只能起到一定的恐吓作用,这件事迟则生变。
一念及此,他微微叹了口气,从袖口里掏出一锭银子,悄悄塞到那守门的土匪小头目手中,轻轻在他耳边说道:“兄弟,这大夫人的事情不能耽误,大哥为了这事将本当家的好生骂了一顿,今日晚间务必要带大嫂去柳城找到那奸商,故而,我在此刻等待一会儿,你去帮我领一辆马车来……”
那土匪小头目眼神微微一凛,手里攥着那锭银子,脸上闪烁出莫大的喜色,高兴的点了点头,“放心二当家的,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你且在此间等候片刻,我去去就来。”
有钱就是好,他娘的,要不是形势所逼,本才子也不愿意花这些冤枉钱,想到五十两银子就这么付诸东流,陈才子心里涌现出一股子淡淡的忧伤。
陈重心里稍稍忧伤一阵,忽见那守门的小头目刚走出去几步,又回转过来,略带疑惑的说道:“咦,二当家的你的手令还未给我,那掌管车马间的管事土匪,需得出示手令,才给予调用马车。”
“手令?本当家的往这里一站不就是一张手令?连本当家的人品都信不过,还干什么车马间的管事,老子明天就去拆了他的车马间。”陈重火气上来,装作一副十分土匪的样子,恶狠狠的骂道。
那土匪小头目身子微微一颤,脸上浮现出一股子莫名的害怕,都说这二当家的杀人不眨眼,横行无忌,这一点从他变幻的口气中就能看出。
陈重见他十分为难,思虑一阵,在他耳边再次胡诌道:“兄弟啊,不是本当家的为难你,只是这件事有些隐秘的地方不能向旁人言说,故而大哥才没有发手令,你不知道,这出售不良物品的奸商和咱们大当家的有些亲戚关系,所以此番下山本当家的是秘密行事。你千万不要耽误了本当家的要事。”
“哦?咱们大当家的自幼是孤儿,从没听说过咱们大当家的在柳城还有亲戚啊?”那守门小头目似乎对大当家的身世十分了解,略带疑惑。
他娘的,这谎话怎么越圆越离谱了?
“孤儿就不能有亲戚了吗?据本当家的所知,山下这位奸商三叔公是咱们大哥的舅老爷,咱们大哥的七大姑是那奸商的八大姨,他舅舅的堂弟的二媳妇是咱们大哥的偏房表妹……”陈重胡诌道。
“七大姑八大姨,三叔公二媳妇……”那守门小头目掰开手指细细的数了数,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这二当家所说的亲切关系也太复杂了。
最终那守门小头目还是在陈重的威逼利诱下,去了车马间领马,等到他离去之后,陈重便摆起二当家的架子,变着法的将其余几名守门的土匪小弟支开,再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山寨大门。
大门外是一片开阔地,四面环绕着绿林,此时已至亥时,夜朗星稀,时有夜莺啼鸣。
陈重手里的钢刀抵在压寨大嫂的腰间,将她劫持到距离寨门已有一里之远的地方,终于是长长的出了口气。
“公子,眼下你可以把解药给奴家了吧。”那压寨大嫂愁眉苦脸,小脚不停的抖动,似乎在抖落鞋中的沙石,这些年她养尊处优,一直被叶问天养在深闺,半年走的路也没有今日走的多。
陈重撤去抵在她腰间的钢刀,笑了笑道:“当然可以,大嫂回去后,只要找任意男性的一盆洗脚水,再配合其男性精华之物,用火炉煎上一时三刻,然后再服下即可解了此毒。”
说完这话,陈重心里恶狠狠的笑了笑,心道你这勾引二弟的大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是******一点也不亏,本才子一向遵循惩恶扬善的做人宗旨,离去之际,给你一点值得“回味”的解药尝一尝,也好让你品味品味什么叫百味人生。
“男性精华之物?公子说的是男性元阳?”压寨大嫂难以置信的问道,脸上表情值得玩味。
陈重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也懒得与她再多废话,毕竟此刻自己虽然脱离了山寨,但并未脱离清风寨的控制范围。
想到这里,他便扭过身来,直接朝前方那辆挂着明灯的马车大步走去,他娘的,什么红叶圣使,本才子今日就要劫了你的马车,也当一回土匪。
说着他不再耽误,快步走到马车跟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