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想切磋一下,看看我们之间有多少差距!”高手就是高手,连说话的气场都是不一样。此话一出,顿时引来整场哗然。
“凌尘这是,要出手吗”
“能够让他技痒,这可不容易啊!”
“最不可能挑衅的人挑衅了,两人都是不世才子,比试起来究竟孰强孰弱呢”
“”
就连名宿的一方,也是出现了短暂的骚动,传出几声不可思议的惊呼。方文有些不明白,江州第一才子而已,又不是没见过,值得这群老家伙惊讶吗?一个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简直欠抽!
不过话虽这么说,他却不会因此而大意。他人表现的越是夸张,就越是说明这家伙的难缠。如此棘手的人物,还是走为上。
“以凌兄之才,方某是万万不及的,何来切磋之说,在下认输就是”
“诗词未出,胜负未定,岂知才华高低。况且能作出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人,说他没有才华任谁也不会相信!”
“呃小弟今日没带手,说了不写”
“不用你写,你说就好!”
凌尘冷酷的话语,将方文所有的借口全盘封死。看不出来,这个时代居然还会有这种文字高手的存在,方文确实是小看天下人了。
“凌兄,你如此逼迫可不是君子所为”
“我本就不是君子!”似乎是不想和方文再闲扯下去,凌尘摆了摆手,道:“你不愿作诗无妨,我今日留诗一首,你何时来了兴致何时作,凌尘等着!”
“当然,在座诸位都可品评,若有不足请诸位指教!”
凌尘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沉吟一会,便开口。
“景物皆难驻,伤春复怨秋。旋书红叶落,拟画碧云收。”
诗成,满堂寂静,落针可闻。
许久之后,才听见孤单的掌声响起,伴随着叫好的声音。
“好好好”秦老眼神明亮,口中一连三个好字出口,手掌更是不住的拍打。
“景物难驻,伤春怨秋。好个看透世事光影,白云苍狗的心境。你这小子,怕是已经到达了大儒的层次,只缺资历而已!”
“红叶落,碧云收。难得的写实之句,仿若红叶近在眼前,碧云绘如画卷一般,竟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诗词功力之厚,把握之精妙,若微微泰山压动一片落叶,一切皆在收放自如之间。”
这是今日秦老第二次出口点评,赞赏之意犹如决堤江河一般,滔滔无尽,胜过之前萧成风太远。
“只是,你小子心思太过消沉,诗文再过精妙,也掩饰不住你孤高的意境。可是觉得身在高处,形单影只了!”
“凌尘不敢。”凌尘急忙起身,抱拳轻声道:“学生的恶习而已!”眼神瞥了方文一眼,又冷酷道:“未见其实力,缘何全力而出。兵法尚云余力未消,学生岂能当那扑兔子的狮子,徒增笑话!”
“方小子可不是那些蠢材可比,罢了,事已至此就先这样吧!”秦老呵呵一笑,却是没有责怪的意思。
“前辈,凌兄是您的学生?”方文挠头问道。
关系有点乱,方文一时间有些懵。没有搞错的话,这个秦老应该就是萧成风的老师。若他又是凌尘的老师,这岂不是说凌尘与萧成风乃是师兄弟的关系。
这不应该啊,看两人诗词上的才华,完全不是一个人教出来的,那里有一点相似!
“是啊!他两人都曾跟我蒙学,只是时过境迁,现在和我这老头子没什么关系喽!”
“老师”
萧成风与凌尘急忙再度行礼,却被老人挥手打住:“行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好好坐着,也不怕闹了笑话!”说完又看了方文一眼:“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学生,才华倒是不如你!”
方文干笑,不敢接话。这老头和自己不熟,而且看起来身份尊贵,犹在江州司马之上。不了解他的脾性,贸然答话怕是会出问题,惹他不快。
在场所有人都是看着秦老,眼中闪着浓浓的震撼。没想到这位江州第一才子,竟是眼前之人的学生。想到凌尘的诗文之才,众人顿时对这位的认识加深起来,贴上了名师的标签。
没办法,大家都不认识他,又不知道他那里牛逼,只能以他的学生来判断他了。这个标准虽然有些偏颇,但却聊胜于无。
至此,那些看他坐在这个位置不爽的人,才收敛了几分心神,静观场中的一切。他们知道,好戏怕是要开始了!
乌先生的山羊胡子被他拽掉了一根又一根,疼的嘴角直咧咧。消息灵通的他,可是知道许多常人无法知道的事情。比如说,这凌尘的身份。
一个在帝京求学十余年的人,竟然无人知晓。直到他荣归故里,突然蹦出来之后,才被人发现他的存在。这委实不同寻常。以凌尘的诗词才能,即便是在帝京也是拔尖的,胜者寥寥几人而已,缘何从未听闻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呢?
当然,他性情淡漠,不喜参加这种活动,倒也是一套说辞。拿出来也是天衣无缝,旁人想不到什么!不过,这些在秦老承认他与萧成风是师兄弟关系的时候,就被乌先生撕开,不再当做任何理由!
十几年前两人一同蒙学,呵呵,当时秦老还是朝堂重臣,惊世儒将。能让他悉心教导的人很多吗?而且,这位老人一生从未收徒,唯一一次当老师,还是景阳大帝当年诏令创建大乾学府时,命六位当世大儒为其老师,教导成才。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