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视,这是**裸的蔑视。
若说凌尘是豪情,萧成风是壮志,那么方文就是打脸。而且一个人打还不算,还要拉上前两者一起打。
才子们心中愤怒,眼睛都泛起绿油油的光芒,好似盯着敌人的恶狼。任谁被如此轻视,心中也不会好过,更何况方文还这么年轻,应该是才子中后学晚辈般的存在。现在这个晚辈不仅走在他们前面,还要亮巴掌打他们,这如何能忍!是以纷纷摩拳擦掌,准备一展文采,给他们些教训!
名宿安静的多,静静的看着场中变化。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城门失火也烧不到他们这里来。更有些人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也不知是在嘲笑哪一方。
“乌先生,你说两方局势如何啊?”一个老者笑问道。
“不好说啊!此三人虽然才华横溢,几近年轻一辈巅峰,可在百位才子的轮番攻击之下,未必能赢!”
“我看未必。”又一老者笑道:“人数多未必能赢,若是倾尽百余位才子之才,不能超越其最好的诗文,照样也是输!文斗不比武斗,车轮之法岂能奏效!”
众人点头,觉得此言大为有理。
当然,这些人只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场中的文斗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安安静静做个旁观者就好,否则,怕他们也没有闲工夫扯这些废话!
“两位,你们觉得谁能赢”秦老看着左右两位,笑着问道。
“不出意外,应当是百余才子”古臻苦笑道。
人有穷尽时,更何况人肚子里的墨水。不论多么才华横溢的人,一个地方,相同的景物,能有三首佳作已经是相当不错。三人之力挑战百人,几乎不可为。
这百人不是傻子,是才子。十人之中总有一人有一首拿得出手的东西。更有许多人为这文会腹稿已久,字字斟酌句句推敲,定然不错。以方文三人的性子,是肯定不会做出藏拙的事情,腹稿更是不可能。
此消彼长之下,胜利的天平已经悄然倾斜。他们三人,处境堪忧!
“老夫也这样觉得!”江默深以为然。明显这两个老家伙想到一起去了:“方文三人,取胜太难!”
“无妨,既然敢打他们的脸,就要有这份实力!”秦老不以为然:“成风诗词之道偏弱,却也强过这些不入流的才子。凌尘自是不用说了,此乃他的强项!”
一位位名扬江州的大才子,在他口中竟是成了不入流。而两位老人竟是丝毫不觉有不妥之处,只觉得应该。
“至于方文你们可曾见过这小子出全力?”秦老楞了一下,笑着说:“照你们所言,这小子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现在虽事关他的前景,但没有足够的利益,只怕他不会全力以赴啊!”
两位老人一滞,有些恍然。想想方文以前下棋绘画,总觉得他全力以赴,可事后才发觉他犹有余力。就拿下棋来说,两人虽是输多赢少,但终归是有赢的时候的。江默更是横下心来,将他全歼,惹得他暴跳如雷。再对弈时,手中便出现了古怪诡异的大斜千变,甚至是妖刀村正。杀得后者片甲不留。
画技也是,总觉得他以酒作画,乃是画技巅峰,无可超越。怎料北老头五百两银子之下,他又来了一手阴影画法,其美名曰素描。看起来与实物别无二致,棱角分明光暗有质,惹得两人惊呼半天。
他们十分怀疑,这小子还有什么惊人的秘密,不愿展露人前!
“话虽这么说,可是他们之才委实有些牵强了!唯一的变数,只怕要出在方文身上了!”古臻依旧摇头,显然是对方文没有太大的自信。没办法,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他也做不到这件事情,更何况是一个小家伙!
“静观其变吧。”秦老呵呵一笑,看向三人,竟是很感兴趣。
“嗯”
“方文,你可是未曾将我二人放在眼中,还是小看我们!”左边锦衣轻男怒道。
在他眼中,方文太过狂妄,定然要好好教训一番的。他二人可是江州第二三名的才子,到哪里不是受人尊敬,待遇优渥的。去个青楼画舫,有多少姑娘枕席以待,为自己黯然垂泪。这小子竟然敢如此折辱自己,简直放肆。
“没有没有,你们误会了!”方文连忙摆手,诚惶诚恐:“哪有时间看你们啊!我很忙的!”
“哈哈哈哈”
大笑声响彻开来,激荡在这楼阁之中。
“哈哈哈,方文,老夫记住了,有趣,真是有趣”
“真是一个妙人,哪有时间看你”
“呵呵答得好,倒是从未见过此等新颖的回答,叫人耳目一新”
名宿们炸开,皆是指着方文大笑。一生寒窗,苦习圣贤之道的老家伙们,个个顽固迂腐,哪里听得这等笑话,顿觉新颖。
当然,夸赞声音中,还是隐藏着许多的批评驳论之音。他们毕竟是少数,势单力孤,在浩荡的音波中,很快湮灭,不被外人听见罢了。
“方兄,你可是调皮了!”萧成风抚掌赞叹,笑意不绝。就连凌尘冷酷呆板的脸上,都是带着丝丝微笑。看向那青年的眼神,都带着些许戏谑。
在场众人,虽是笑方文言辞,但矛头对指着的,却是锦衣二人。是以他们满脸涨红,狠狠的盯着方文:“哼,花言巧语岂登大雅之堂,今日若无佳作,看你如何收场。”
目光能杀人的话,方文肯定死一百遍了。因为现在仇视他的,不仅仅是这两人,还有他们身后的一群人。
江州才子,一荣俱荣一损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