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臻江默心中一沉,直呼不好。别人就算了,可这个若儿小丫头在方文心中占了什么地位,两个老人清楚得很。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江默有一次开玩笑,说让自己孙子娶她做小妾,顿时惹得方文冷脸。足足骂了他好几天。
以这他们的关系,玩笑之言尚且被骂,更何况这种作死的彩头。
“这小子,做的太过了吧!”
“是啊,古大儒已经言明此人是方文内人,如此做法有失君子风度”
“江州第三,该换人了”
“”
言论再次响起,名宿那里嘈杂起来。他们这群老家伙,都是心境极高,被骂了不抬眼皮的人。此时竟是一致对外,攻讦鹰钩鼻,显然是对他的做法极为不齿。最后那人,竟是直言江州第三要换人,让后者脸色铁青。
“怎么样,方兄敢是不敢”他是花丛老手,也是色中饿鬼。女子是否破身他一看便知,眼前少女眉心紧锁,**紧闭,分明是云英女儿身,怎么就成了方文的女人。定是古臻为了保全女子,编出来诓骗大家的。
他没有想到,一代大儒如何会自降身份诓骗于他,不过是他想多了而已。蠢人就是蠢人,有点才华还是蠢人。错了而不自知,就是他们最大的特征。
“你能拿出来的彩头,是什么?”方文没有回答,眼中充满冷冽,淡淡的道。
两世为人,他岂会让这种败类伤害自己的家人。亲人都保护不了,活着还有何意义!埋了吧!
“白银一万两!”鹰钩鼻胸膛一挺,大声道:“素闻方兄爱财,其他东西怕是入不了你的法眼,故而备了此物!”
满堂皆惊,更有才子们怒视着鹰钩鼻,怒其不争。
他们当然不会觉得鹰钩鼻做错了,相反,博彩丫头之事在正常不过,没什么可说的。他们只是觉得铜臭之物未免有辱这大雅之堂,令人不齿。当然,更多地或许是觉得一万两换一个丫鬟,委实太贵了。
“彩头低了点,换一个吧!”方文的话,同样让人生气。不过怒其不争的,却是名宿们。
古臻是什么人,他们心中清楚。名震天下的破衣大儒,口出诳语的事情是断然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的。那个丫头定然是他的内人。
赌博都赌到自己老婆身上了,还有心思考虑彩头高低,这样的人实在让人心寒。
“竖子尔敢,亏老夫瞎了双眼,觉得是个妙人”
“此子该死,污我文人”
“方青梅,诡名也,卑鄙之人,何足道哉!”
“”
全场之中,只有极少数人目光清明的看着他,眯起了双眼。古臻,江默,萧成风,凌尘,秦老,若儿,皆赫然在列。才子之中,却只有一个人,冯易!
作为唯一一个和方文有过接触的人,冯易可不认为他是这种怂包。胖子一言就敢折辱自己,不留丝毫余地。更何况这家伙碰到了他的女人。
在他心中,鹰钩鼻死期不远!
“你想要什么?”鹰钩鼻心中高兴,这场必胜之局本就毫无悬念,现在又揭露了方文的真正面孔,怎能叫他不兴奋。
“我和你赌命!”方文一言,所有人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般,瞪大眼睛呜呜说不出话:“我要把彩头加到你我两人的命,你敢是不敢!”
冰冷的言辞,寒彻人的心扉。一言落下,所有人顿时沉寂,就连窗外微风都停止了一般,一切都凝固了起来。
震惊,难以言喻的震惊!
半晌过后,秦老一声轻咳打破寂静,让众人惊醒过来。他们都是复杂的望着方文,神色流露出惊骇。
“这小子,是要赌命”
“好烈的性情”
“我们好像冤枉他了!”
鹰钩鼻眼神阴晴不定,怒视方文。因为同样的话,是他对方文说的,现在他还以颜色,直接打脸。
“答应他!”
不知是谁在身后喊了一声,才子们竟纷纷跟随,大呼答应他!
鹰钩鼻神色一定,暗中松了口气。反正这是场必胜之局,赌注是什么都不影响结果。如是想着,心中一横,他便狠狠的点了点头。
“好,这彩头我接下了!”
“好,痛快!”方文冷冽一笑,嘴角竟有淡淡的杀意:“我怕你赢不了我,再让让你!你们二人都输了之后,可以和所有才子一起商讨一首诗词,时间为一个时辰。所以这次,我们三局定胜负!”
“让我们你是怕输,特意多加几局吧!”鹰钩鼻不屑道。
“自然不是,三局中你赢其一,便是我输!”方文不在意道。
蔑视,这是比刚才更甚的蔑视。若是赢不了,怕是所有才子都无法在江州立足!
“好,历兄请作诗!”鹰钩鼻阴险一笑,道。
虽然一直看着这两人争执,最后将彩头都压到赌命的高度,可他依旧笑意不该。因为这是必胜之局。百人论一首诗,三个臭皮匠都赛过诸葛亮,他就不信一百个人还赢不了他们仨个!
今日胜利之后,他的名字必然会引动大乾,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这次文会的重要性,他可是明白的。
闻言,不再迟疑,锦衣男子张口便将全诗吐出。
“水调歌头,江州中秋。”
腹稿,定然是腹稿!
听过名字,所有人心中便释然了。果然是两个不要脸的人,拿着腹稿当新作,与人争夺,实在令人不齿。更令人气愤的,竟还是中秋的腹稿,实在张狂,当诸位名宿不识字吗?
“离别一何久,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