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们的对话,笑出声。傅冬平捶他的背不许他笑。
“哎呦,我背上的伤还没好呢。”夏霆宇摸摸后背。
“你那天也没告诉我,南子打你一顿有什么后续?”傅冬平一边吃串串儿,一边问。
夏霆宇斜着眼睛哼一声,“能有什么后续?我总不能把衣服掀开给我妈看,这是南子给打的。”
“真不喜欢还是早点分了吧。”
夏霆宇没说话。
傅冬平见他若有所思,故意说:“南子什么都好,就是名字取的不好,姓南的话,叫南什么都行,为什么要叫南子呢?春秋时期卫灵公夫人南子虽然是个绝色美女,但是名声很坏,《论语》里说,‘子见南子,子路不悦。子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连老天爷都讨厌她,你看,南子这个名字并不好。”
夏霆宇听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恶狠狠反驳:“就你好!我还觉得任天真这个名字不好呢。卷舒开合任天真,不仅天真,还很任性,所以整天折腾你。”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挖苦一阵,觉得没趣也就打住。
“杨阿姨为什么带天真出访?”傅冬平这时才回过神来,看看夏霆宇怪眉怪眼坏笑的表情,立刻醒悟,“她该不会是误会了吧?”
夏霆宇故意逗他,“误会什么?那天晚上我和天真做了什么,你知道?”“你得了吧。快点跟杨阿姨解释清楚。”傅冬平才不上他的当。
“那天,她让我开车带她到海边。”夏霆宇回忆着,“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有一回喝醉了,也是让白素送你到海边,我猜,那里对你们有特殊意义。”
傅冬平心里一紧,甜蜜和心酸同时涌上心头。
第61章
欧洲的行程结束后,回到鹭岛,生活依旧。
任天真精心打扮,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妆化得再浓也难掩憔悴,最近这半年来,她经常失眠,就算是睡着了,也会做梦,梦见傅冬平,梦见他子孙满堂,而她成了孤老太太。
流光溢彩的宴会大厅里,她依然人艳如花,引得身边的人纷纷议论。
“天真——”有个男人在背后叫任天真。任天真回头一看,竟然是多日不见的庄自明,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装,比以前更帅更潇洒。
“啊,你!好久不见了。”任天真惊喜地和他握手。
“最近过得好吗?”庄自明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看你这么漂亮,自然是过得不错。”
“还行吧,想知道我的事,看小报和网上的新闻就行。”任天真洒脱地笑。她早已学会了在外人面前不示弱,坚强是一个女人在社会上生存必备的武器。
“到这边来,我们谈谈。”庄自明带任天真到大厅深处的露台。
彼此交换信息,任天真才知道,庄自明还有半年就博士毕业了,毕业后他会去美国留学。
“恭喜你啊,心想事成。”任天真由衷地说。如今他俩处境一样,特别能理解他当初的选择。
庄自明笑笑,给她看自己耳后的一条伤疤,“看到没有,我爸打的,他听说我跟高雪心在一起,气得从老家跑来狠狠打了我一顿。”
“怎么会这样?”任天真伸手抚摸他那道伤疤,很深,不像是空手就能打出来,可是又不便去问,他爸爸是用什么东西打的。
“我爸一辈子望子成龙,他接受不了我靠陪富婆换取留学机会,已经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了。”庄自明说着说着,很有种凄凉之意。
任天真安慰他:“你别太伤心了,父子没有隔夜仇,等你去美国留学,和高雪心脱离关系,学成归来你一定前途无量。”
庄自明叹息着摇头,“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天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已经习惯了花钱如流水,一掷千金,就算我博士毕业,在大企业打工,那点年薪不够我一个月的花销,我离不开高雪心了,如今,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不要这么说,你不是那样的人。”任天真眼泪流下来,伤感不已。
“好了,别哭。”庄自明替她抹掉眼泪,“趁着你还自由,早点离开这个圈子吧,高峻不是你的良人,你这样的珍珠嫁给他只会蒙尘。”
任天真看着他背影远去,悄悄从桌上拿了一瓶红酒,提前退场,一边走一边喝,不知不觉半瓶红酒下肚,头晕晕乎乎,脚也因为穿着高跟鞋长时间站立和行走浮肿起来,她坐在路边,视线被泪水模糊,抱着膝盖哭起来。
有人轻抚她的背,她猛然抬头,竟看到傅冬平的脸,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泪水瞬间凝在眼眶里。
憔悴的小脸,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傅冬平心都化了,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大步向前。
“我们离开这里,好吗?”傅冬平把她放到自己车上。
“好。”她说,安心地闭上眼睛。
车穿过都市的大街小巷,车窗外霓虹闪烁,任天真从后座坐起来,看着傅冬平幽暗不明的侧脸,没有说话,又倒头睡下。
傅冬平从后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