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琼阁并不宏伟,陈旧的木门,粗糙的石柱,就连进门前的台阶都已残缺,仿佛已经荒废很久,饱经风霜,显露出无尽的苍伤。四周墙面刻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咒语,给阁楼蒙上了一丝神秘的气息。
“吱~”
玄松推开门,一股潮气夹杂着发霉味扑面而来,再往里走是一排排的书架,上面排列着一本本的功法秘籍,但都已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像是很久没有打扫了。
这也难怪,像玄松这样整日醉酒,连自己的发髻衣着都懒得整理的人,怎么会有心思打扫书架。这种环境到也贴合他散漫的性格。
“这里的秘籍你都看过了?”李风随手从书架上拿了一本拳法秘籍漫不经心的翻着问道。
“没有,这里的武功秘籍看似种类繁多,其实大重小异,况且皆为下品,不足为虑!”玄松摇摇头说道。
“呵呵,前辈口气好大,不知前辈打算教在下什么样的上乘武功?”轻笑着反问道。玄天自视甚高,目空一切,此刻更是将整个万琼阁的武功秘籍,全都否定了。李风也觉得他高傲的有些过头了。
“想学上乘武功,得先看看你的体质配不配!”玄松说着忽然出手,一只手抓住李风的胳膊,另一只手去捏李风肘部的关节,力道适中,李风感到一丝痛楚,而后玄松的手便转向肩部关节,接着是颈部,然后是脊柱和另一条胳膊。
面对玄松李风毫无还手之力,自以为自己身手已经够快的了,可是跟玄松比起来还不在一个档次。整个人如同木偶一般被捏来捏去。
最后,玄松出脚踢向李风脚踝,瞬间李风整个人凌空旋转,头朝下脚朝上,被玄松一只手倒提着,另一只手去探查脚踝以及膝关节。
“恩!果然没看错。天生是块练武的好材料”玄松满意的点点头说道。然而手上并不停歇,猛地一甩,李风再次旋转,恢复正常站姿。
还未等李风反应,一只手腕又被玄松抓住,紧接着玄松另一只手,缓缓拍出与李风的手掌对上,将一丝内力注入李风体内,探查其经脉。
“恩?怎么会这样?”玄松露出异样,收回那一掌,另一只手,反手一拧以食指中指探其脉搏。脉搏微弱,且时缓时急,五脏皆有损伤像是伤了元气。
“怎么回事”玄松面容一转,变得严肃起来,厉声问道。
“前些时日,曾夸阶与练气境界的高手一战,生死之间也曾突破到练气境,当时初通练气法门,还未纯熟,便活出性命,与对手硬对了几掌,虽然强撑着伤体,将对方吓走。但至那之后五脏皆伤,内力一点也使不出来,修为也跌落到了炼体后期。再难发挥练气境实力。”李风并未隐瞒,如实道出,语气中略带惋惜。
“是何人所为?”玄松情绪有些激动,怒道。
“前辈不必动怒,一点内伤养个三五个月说不定就好了,况且那人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李风淡然。
“哼,养三五个月?呵呵,你知不知道你的内伤有多重,你五脏俱损,於血存积,阻碍经脉,武道一途再难有进境,换句话说你被打废了!”玄松见李风对自己的伤势并不在意,愈发愤怒,厉声说道。
“啊?”李风大惊,至修习武道以来,受过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可每次都是修养一段时日就能恢复如初,没想到这次竞伤的这么重,竞被打成了废人。
“给了一副天生的武者体质,却又扼杀在摇篮里,我是这样,他也是这样,此为何意?天妒英杰么?为何气运总是站在仙道那边,数百年来人杰辈出,而我武道却一直被压制,偶有几个天资不凡的还被扼杀。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玄松愤怒,李风的境遇似乎勾起了他难言的旧事。嘴里碎碎念念的抱怨天道,最后更是愤怒出掌震碎了一排书架。
“天意如此,命中该有此劫。前辈,冷静!”见玄松怒到发狂,李风出言劝阻。同时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明明是自己受伤难愈,此刻却在劝说别人。
玄松如此愤怒,并不全是为李风惋惜,也在为自己鸣不平,李风与他的境遇有些相似。
玄松幼年时巧遇名师,自小修习武道,过人的天资加上勤奋的修炼,玄松在武道一途,修为进境极快,一直是年轻高手中的佼佼者,同辈之中少有敌手。但年轻人难免桀骜轻狂,行事过激。在一次比试中,受人挑唆,一时意气用事,跨阶挑战一位老辈高手,说是比试,却不想对方暗下黑手,将玄松打的重伤垂死,还好他的师父及时赶到出手相救,才算捡回一条性命。但是武道根基已被打破即便他的师父全力施救也只是保住了他练心境的修为,此生无缘入道,成为了他永久的遗憾。
师父十几年的言传身教,十几年的心血付诸东流,绝望中的他无颜面对师父,留下一纸书信,悄悄的离开了师门,就此漂泊江湖,每日解酒消愁,浑噩度日。
“天意如此?我就是要逆天而为,我已经失去前路,我不能看着你也就此止步,我寻到的那张古药方呢?”也许是境遇相似的原因玄松将李风视作希望,或者说是另一个自己,毕竟李风现在修为较低,也许还有方可医。
“失去前路,难道前辈你也,,,,”
“你先别说话,让我想想我把药方放哪去了!”李风刚要发问,却被玄松给堵了回去。
李风不再去管他,转身去收拾散落了一地的秘籍,毕竟自己以后可能要长时间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