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一下子变得直观起来。
“不管怎么样,开会的时候还是要注意力集中,这对其他与会者也是尊重。”心里虽然也觉得这小子有两下子,夏林海却不肯多做表扬,以免他洋洋得意尾巴翘上天。
丁骥这样的下属他见得多了,学历高、聪明、肯动脑子,经常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地方,也正是因为如此,这类人往往恃才傲物,谁都不放眼里,引导好了,就是人才;引导不好,则有可能得罪人而不自知,才华终被淹没。
听到领导这么说,丁骥坐正了姿势,要说他从警官大学毕业分配到刑侦支队这一年多最服的是谁,毫无疑问就是他们的队长夏林海。
作为干这一行二十多年的老刑警,夏队经验丰富、屡破奇案,凡他经手的案件,破案率百分之百,可以说是全局上下有名的常胜将军。丁骥从穿上警服的那天起,就在他手下工作,说是他的徒弟也不为过。
散会以后,丁骥抽空打电话回家,想跟家里说一声,辖区出了命案,他们要加班研究案情。
电话是丁家的勤务员小慧接的,小慧一听说丁骥要加班,失望道:“又加班啊,早上阿姨说你这些天忙工作忙的都瘦了,让我晚上做几样你爱吃的菜给你补补,你又加班。”
“没事儿,等我回去你给我把菜热一热,我当宵夜吃。”丁骥说笑道。
“那你早点回来啊,别太晚了,丁叔今晚回来,你们父子俩也有些日子没见了。”小慧不放心,又嘱咐一句。
丁骥的父亲是江京军区的司令员,陆军中将,工作非常繁忙,回雁京和妻儿团聚的时间总是很短暂。
丁骥一向是个工作狂,后半夜回家也是常有的事,首长难得回家一次,见不到儿子就太遗憾了。
“行,我尽量早点回去,你跟我妈说一声。”丁骥下保证,小慧一向比他妈还唠叨,他要是不这么说,她且不会挂电话。
同事猫子神秘兮兮的靠过来,“给谁打电话呢,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美女?”
猫子大名叫毛梓昕,众人嫌他名字绕口,都叫他猫子,他比丁骥年长两岁,两人关系最好,说话一向没遮没拦。
丁骥抬头看他,见他一脸坏笑,调侃:“挺漂亮的,你想认识她吗,我可以给你介绍。”
“真的假的,有这美事你不自己占着,会想到我?”猫子不信的眯缝着眼睛,丁骥和他一样都是单身,能把美女介绍给别人?
“有什么不可以,反正我对她也没兴趣,她在我家都七八年了。”丁骥故意逗趣。“我说你怎么这么大方呢,原来是你们家小保姆啊。”猫子一听这话没兴趣了。
丁骥道:“不是保姆,是我家的勤务员,人家是正式编制的文职干部,去年刚提干。”
“那也没兴趣。”猫子坐到一旁,拿镜子照照头发。丁骥来局里之前,他是全局数一数二的帅哥,现在虽说排不上第一了,也得注意形象。
丁骥瞅着他有趣,刚想调侃他几句,看到法医方紫茉从外面进来,忙咳嗽一声,提醒猫子,别再照镜子。猫子余光瞥见方紫茉,若无其事的把镜子塞到桌子里。
“这是初步的尸检报告,还有几项化验结果要晚上才能出来。”方紫茉的声音冷冷的,和她从事的职业一样,严苛、冷静,不带一点感情`色彩。
丁骥站起来,从她手里接过那份报告:“谢谢你,方医生,辛苦了。”
“一见到尸体都废寝忘食了吧,再不去吃饭,食堂可没饭了。”猫子在一旁怪腔怪调的说。
方紫茉没有理他,向丁骥道:“进一步的化验结果出来以后我会通知你们。”丁骥又道了一次谢,送她到门口。
一扭头,丁骥指着猫子:“你怎么回事呀,一见到她就说些怪话,你该不会对她有意思吧。”
“我?对她?你绕了我吧,难道你不知道,她交过三个男朋友,三个男朋友全都死于非命,从此以后她就得了一个鬼见愁的外号,想想也是,整天摸尸体,阴气太重。”猫子夸张的说。
丁骥笑一声:“我看方医生长得挺漂亮的,就是性格太冷了。”“觉得她漂亮,那你怎么不追她?”猫子出坏主意。
“她比我大好几岁,我追她干嘛,我不喜欢比我大的。”
“我也不喜欢。”
两人说笑了一阵,丁骥打开验尸报告,注意力渐渐集中。
验尸报告上说,根据死者眼球晶状体碳14含量测试,死者年纪在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身高约一米七,容貌毁损较严重,无法提供能辨别身份的正面照片,身体上多处明显伤痕,可见生前曾遭人殴打,致命伤在头部,经检查,是钝力外击造成颅底骨折颅内出血。
丁骥把报告拿到夏林海办公室,努力回忆现场勘查细节,向他汇报自己的发现,包括死者左手无名指的凹痕和精心修剪过的指甲,夏林海眉头深拧。
“尸体被发现时,不仅手上的戒指不翼而飞,在她身上也没发现别的贵重首饰,我想,戒指应该被凶手拿走了,故意将现场伪装成劫杀。”
看到报告里法医的描述,夏林海自言自语:“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七点到十点之间,在那个时间段,一个生活富裕、养尊处优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将军山,而且是风雨之夜?可见那里不是命案第一现场。”
“选择雨夜杀人,事后弃尸荒野,还把死者的脸给毁损了,可见凶手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