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弄着她的头发,她就被他的笑容迷住了,心中怦怦直跳。直到他吻她,她整个人仍是僵硬的,思绪乱糟糟,无法思考。世间哪有这样的男子,笑容像春风一样云淡风轻,令人迷醉的眼神仿佛要勾人魂魄。
她就那样被他吻着,时间好像停滞了一样,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现在想来,自己那时真像中了蛊毒一般,对他完全没有抵抗力。为什么会这样?他究竟有什么魔力?他总是神秘兮兮的,似乎总能洞察别人的心意。无论她想什么做什么,他似乎都能料到。
沁歌越想脑子越乱,越想越思念凌少白。她坐起来穿好衣服,决定去问问客栈的伙计,有没有看到凌少白去了哪里。问遍了客栈的所有伙计,没有一个人看到凌少白出门,就象是平空消失一般,甚至守城的官兵也没有见他出城。
任飘零见她一早起来就失魂落魄,一直守着她,唯恐一个不留神,她再投了湖、跳了楼。几天里,两个人把个临安城搜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
怎么会这样?任飘零也不禁疑窦顿生,没有人看到他出城,他就这样不见了!凌少白轻功不弱,如果他是刻意躲着沁歌,施展轻功出了城,也不是不可能。
可萧彤明明说他们合好如初了,他又为什么要丢下沁歌?任飘零问过沁歌,他们是不是吵架了,沁歌却只是摇头什么都不肯说,搞得他更是一头雾水。
夜晚的临安,寒风阵阵,袭入开启的窗棂。凌少白房中,已冻得浑身冰冷的沁歌,抱着膝缩在床上,美目痴痴地望着窗外,泪珠晶莹剔透,滑出了眼眶。
他走了……没有任何的理由,他就这么走了。沁歌的心里好痛,只要一想起他的笑,他的眼神,甚至他的名字,都会痛得快要窒息一般。
凌少白!凌少白!沁歌将头深深埋在双膝之间,闭紧双眼,可他的容貌就象生了根,在她脑海中不停地出现。
你为什么要走?你答应我要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面对什么,我们都要在一起,你既答应,为什么又要不告而别?你不信我?还是不信自己?凌少白,你究竟是什么人?
沁歌猛然抬起头,她想到他曾在昆仑山学艺,难道……不管为了什么,我要找到你,我不会让你一走了之!凌少白,温沁歌认定了你,就不会轻言放弃!
从床上起身,沁歌准备回房,却望见桌上的白狐披风。轻抚领口雪白的狐毛,她咬了咬牙,转身出了房门。
第二天,沁歌去找任飘零,告诉他决定去昆仑山找凌少白,气得任飘零瞪着她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瞪我干嘛!你不想去我自己去。”沁歌一双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又见了泪光。任飘零不怕她吵,却当真怕她哭:“嘿,你别哭,别哭。我是想说,你知道临安离昆仑山多远吗?要走多久才能到?”
“不知道!”沁歌边说边擦眼泪:“知不知道我都要去。我不是来求你同意的,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我走了。”
任飘零见她说风就是雨,忙拽住了她:“嘿,你别急啊,你怎么就肯定他回了昆仑呢?你得容我想想吧。”
“不管他是不是回了昆仑,我都不能在这里干等了。如果我早些想到,也许能早些找到他。任飘零,你去不去?”
任飘零看她泪眼婆娑地望着自己,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劝了:“我说沁歌,你能不能告诉我,凌少白究竟为什么要走?”沁歌一听这话,本来已止住的哭声又忍不住了:“我就是不知道才着急啊。”
“好好好。”任飘零最见不得女人哭,忙安慰她:“去,我去还不行。可你也不能说走就走啊,这千山万水的,你得让我准备些东西吧。”沁歌见他答应了,才止住了哭声:“好,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出发。”说完,转身出了房门。
任飘零看她走了,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儿:“萧彤啊,你这是给我找的什么麻烦呦,还不如让我去打架呢。”
任飘零没有食言,一早就出门去准备马匹和用品。沁歌无事可做,在城中闲逛,不知不觉到了码头。
她总在想,这个让她琢磨不透的男人,他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宠爱地拍拍她的头,告诉她,他没走,只是在故意逗她。在她心里,一直执着地这样去想,只是,他没有再出现。
衣着鲜亮的商贾、劳作的船工在她眼前穿棱而过,行色匆匆,沁歌瞪大了眼睛,妄想能寻到那熟悉的身影、淡淡的青衣,温柔的笑,多变的眼眸……
就这样,不知看了多久,终于,她累了,身心俱疲。坐在岸边,目光移向江水,波光影下,不禁想起凌少白知她返回洛阳追到此处,他懊恼的神情令她怦然心动,让她不舍得离他而去。
可他呢,若说他无情,却为何在意她的去留?若说他在意,却绝然地抛下了她一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令她怆惶无惜,痛彻心扉。
莹泪如珠,沁歌抱紧双膝,倦缩在岸边,望向远处的碧水长天。为什么要这样待我,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胡思乱想的沁歌此时早已失了神,纠结在凌少白无故离去的痛苦中,竟未发觉脚下水花翻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