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靖远渡口】
张国涛大发雷霆:“怎么就这些破玩意儿?”
一个指挥员哭丧着脸:“主席,这里的人过河不用船,都是用这种羊皮筏子。我们到处都找了,没有船。”
张国涛:“这小破筏子一次能过几个人!要把全军送过河去,多少天能够!赶快就地扎筏子,必须在三天内让全军渡河。两边的追兵马上就要压上来了!”
那个指挥员哭丧着脸:“主席,没法扎筏子。这里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山,一棵树都没有。”
张国涛急的团团转:“赶快找这种羊皮筏子,越多越好,要快!”
【还是黄河渡口】
整整三天,李先年的30军过去了,马上搭起了浮桥。陈昌号和徐想前率前敌指挥部过了河,第二天,9军也过河了。但总指挥部和其他部队都被分割在东岸,两军虽然遥遥相望,但浮桥已经被敌人的飞机炸沉了,就是想慢慢的渡河也不可能了。张国涛和朱得只好带4军5军等部队离开黄河向东打,去和陕北来救援的接应部队会合。
【古浪县城】
红军忙着清理大战后的废墟,指挥部里一片忙乱。
突然,大队骑兵冲进县城。哨兵也好,山上和街上的警戒部队也好,拿着步枪拼命打,根本无济于事。骑兵太快了,一眨眼就扑进指挥部,一阵枪打刀劈,整个指挥部全部毁灭。这一仗对红军最致命的是,几乎所有参谋人员、报务人员损失殆尽,电台也都遭到破坏。从此,红军的指挥通讯系统已基本不存在了,陷入信息不通、各自为战的绝境。领导层对骑兵的轻视(或者起码是重视不够),战争准备的严重不足(行军途中一点点打骑兵的训练以及弹药匮乏),对西北民间矛盾的懵懂,埋下了西路军最终覆灭的祸根。
【伙房】
一阵枪响,杨星辰停下手里的活,听着枪声不对劲,赶紧招呼几个兄弟去拿枪。可炊事班能有几杆枪,还没等把子弹上上,骑兵已经冲进来了。
这个院子挺讨厌,有一个很大的操场,可能是当地一个学校或者寺院什么的。结果骑兵在里面不但不局促,还特别能撒得开。
一个匪首喊道:“别都杀了,这是一帮伙夫,留着给俘虏做饭。”
骑兵们把马刀入鞘,人人都抽出一节套马绳,怪叫着扑过来。三下五除二,全体被套住脖子拉倒在地,在操场上拖着飞跑,一会儿就拖死了两个。
杨星辰也不知道怎么弄的,竟然被马拖的飞了起来,就像杂技中的空中飞人,众匪徒哈哈大笑。正玩得高兴,就见杨星辰借着冲势,一脚就把一个骑兵踹了下去。没用三两下,众匪徒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全部被蹬下马背,只剩下那个拖着杨星辰玩的骑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慌乱中又没想好到底是继续飞奔还是停下。就在他的马速慢慢减缓的时候,杨星辰已经上到了他的背后。顺手抽出他的马刀,控制住他了。
众匪一阵大骂,反正杨星辰也听不懂。一时间枪栓声哗啦一片,全都指着杨星辰,但也没有人开枪,因为杨星辰刀架住脖子的正好是那个匪首。
众匪徒大叫院外的人,一霎时涌进来一群。这帮匪徒也是狠,一个大概是更大的中匪首,一枪打过来,杨星辰一缩头,他身前的小匪徒已经是被打死了。
杨星辰没办法,只好扔掉刀,举着手下来。众匪徒涌上来一阵拳打脚踢,杨星辰只好抱头缩脖,打吧。突然那个中匪首一阵叽里呱啦,众匪停手不打了。
那个中匪首还会说汉话:“你肯定不是个伙夫,你是个官儿,还不是个小官儿。”
杨星辰:“开玩笑!我就是个伙夫。不信,我马上给你扯一碗面吃。”
中匪首:“呸!我不吃你们的饭!你少给我扯淡。你们池匪也他妈真怪!俘虏里面已经揪出来好几个伙夫,都是当官的,还他妈都是大官!干什么坏事了,是搞女人了还是贪污钱了?给我绑上带走!”
【俘虏营】
杨星辰被押到一个更大的院中,这马匪还挺仔细,把甄别出来的军官都押在这里。杨星辰看见了骑兵团长老吴,以目示意让老吴回头找他,老吴轻轻点头。
那个开枪的中匪首跟一个大匪首嘀咕了几句,大匪首喊来几个人,几下子就把杨星辰吊上了房梁。
大匪首:“你是个骑兵,你装成伙夫也没用。可惜你是个卡费勒,要不然我还真起了爱才之心。你只能怨你命不好了!临死之前,你要是不想受罪,就乖乖的说,你是干什么的?”
杨星辰:“伙夫。”
抽了几鞭子,再问:“干什么的?”
“日你麻的。”
“吆!还是个陕西卡费勒!你娃就要死在甘肃了,不想受活活拖死的罪,就嘴巴放干净!”
“我日你麻!”
“你个尕娃子再骂!你再骂!”几根鞭子雨一样抽过来。
“我日你麻!”
…
众匪徒打得累了,就七手八脚的把杨星辰绑住双手,拖在马后头,准备活活拖死他。
这时候又来了一个更大的巨匪首,听见杨星辰犹自骂声不绝,踱过来看了半天,突然让解下来,扔到马棚里去。
杨星辰趴在马棚里喘息,这个巨匪首走过来问:“陕西哪搭的?”一口标准的陕西话。
杨星辰抬头看了一眼,一个块头很大的壮汉。别的马匪都是一身老羊皮袄,唯独这个巨匪首穿一身**的军装。红军对马家军也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