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常县令这番表演完毕,太子殿下上前一步:“大人!小民有冤要伸。”
这话说的常县令可就纳闷不已了,难道是这么快便想到了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成。
“你有何冤屈要伸?”常县令好奇的问道。
恩,常县令问话了,太子殿下调整了一番情绪,酝酿了一下感情,一张嘴便是哭腔:“大人呐,我大表哥一家人死的好惨呐,你可要为我大表哥一家人做主啊。”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本来审的是赃物的案子就不顺,这一会儿又冒出个大表哥。”常县令心里如此想着就有些不耐说道:“你大表哥是何人啊,在哪死的,系何人所杀?”
“大人,我大表哥就是在这丰鱼县开客栈的。”太子殿下继续面色凄然,带着哭腔说道。
说到开客栈,常县令心里开始盘算着县城中有哪些客栈,县城一共就那么几家,没听说谁家死了人啊,这心里就更纳闷了,嘴上问道:“哪家客栈?”
“大人,就是半月前啊,我大表哥一家人开的运来客栈,开的好好的,却是被两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所杀,压根儿不是什么西垂兵干的,大人你可要明鉴,不要放过真正的凶手,不然我大表哥一家人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呐。”
至此,太子殿下总算把这件事给引了出来,在公堂之上,百姓之前,揭开这位县令欺上瞒下的真面目。
一听那运来客栈四个字,县令大人还道是还有家同名客栈呢,直到后来听眼前这人说不是西垂兵干的,县令大人便心里一突,面上依然镇定,一拍惊堂木说道:“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你如何知你大表哥一家人便不是西垂兵杀的?”
一听常县令这问话,太子殿下便笑了:“大人你不是亲眼看见那些人被西垂兵所害吗,若真是你亲眼所见,你此时就不会问这样的问题,而是会肯定的说我大表哥一家人,就是被西垂兵杀害的。”
嘴里的哭腔不在,太
(本章未完,请翻页)子殿下淡然而立接着说道:“大人,你心虚了。”
常县令面上闪过一丝慌乱之色,眼神微瞟了一眼栅栏外的老百姓们,再次将惊堂木一拍,似是为了提升自己的气势:“休要逞这口舌之利,现在是本官在问你话。”
“好,那我便告诉大人,运来客栈的尸体一共有八具吧,除了我大表哥一家人和店工跑堂以外,还有两具尸体,大人你可曾查过是谁?”太子殿下不慌不忙的说道。
“这个本官自然查过,那二人具不是我丰鱼县的人,想来是外来的旅客,本官率众赶到之时运来客栈的人刚好被西垂兵杀光,本官也无从了解他们的身份。”此时心绪稳定下来的常县令沉着说道。
“既然大人不知,那就由我来告诉大人,此二人就是我之前所说的两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我大表哥一家人具是被他们杀害。”说到这儿,太子殿下顿了一下又说道:“大人你听到这儿,心里一定在想那两个歹徒又为何死了是吧?”
这话出口,常县令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却是立马醒觉不对:“胡说八道,什么我在想那两个歹徒为何死了,他们都是被西垂兵杀害的,本官一直知道。”
“大人啊大人,你这话又有漏洞,你自己都说那两人是歹徒,但你不是看见我大表哥一家人是被西垂兵杀的吗,怎么又承认那二人是歹徒了呢。”太子殿下摇了摇头叹息说道。
这赃物案子到了现在居然还有这般巨大的转折,变成那半月前老百姓津津乐道的运来客栈一事了,一众老百姓今日可是开算是开了眼界。
至此就算是他们也觉得这事情大有蹊跷了,似乎县令大人的说辞几下就被那红衣服的小子问出了问题。
“本官这是被你给绕糊涂了,一时口误。可你说了这么多,全是信口胡诌,本官所说是当日和一众县衙官兵亲眼所见,可不止是我一人的说辞。”
常县令带着自信的将这句话说完,他自信这人可能知道些实情,但毫无证据,他却
(本章未完,请翻页)是有整个县衙的人作证,任他再如何嘴利也奈何不得他。
“是的,大人你说的没错。”太子殿下轻轻点了点头,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三班衙役,突然向其中一人走去。
这是左边左数的第三人,手上还拿着风火棍站的笔直,太子殿下一拍那人的肩膀说道:“兄台,看你这脸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想必当日你也去了吧,是被西垂兵打的吧。”
然而这衙役并不买太子殿下的账,依然站的笔直,一句话不说。
“你不说话我就没办法了吗?”太子殿下心里这样想着,嘴上说道:“兄台,你若是不说话,我可以认为是县令大人心虚,此事完全不是他说的那样。”
“告诉他。”常县令淡淡的说了三个字,似是行的端坐的正,丝毫不惧。
闻言那衙役这才开了口:“不错,当日我确实随县令大人去了运来客栈,亲眼看见那些西垂官兵残忍将几人杀害,最后更是将我们连同县令大人在内一通殴打。”
眼前这红袍青年算个什么身份,而他这个衙役还要在这丰鱼县混,得罪了县令大人没事,万一说错了什么得罪师爷就不得了了。
当日他们这些人早就被师爷和县令同时告知,今后不管谁问起这事儿,都这样回答,不过当日县令大人这般吩咐下去的时候,是真没想到还真有人会揪住这件事不放,而且那人还来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