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来,卫庄和盖聂其实是一类人。
两人都是那种惜字如金,个性高冷的人,而且说的话都特别有深意,虽然这些都是玄机自己作的,但作死能作得观众买账,也是他们的本事。
大叔的话不多,为数不多的几句要不就是做解释,要不就是讲大道理;而庄叔说的话就单纯了许多,完全就是以装为目的,怎么潇洒怎么来。
袁洛川被卫庄叫着出去查看下情况,他不是没有反抗过,但是卫庄直接说:“反正我们能跑掉,不想死就出去看看。”
盖聂也说道:“三师弟,我和小庄现在的身份不太方便露面,有劳你了。”
在袁洛川看来,他俩这是耍得一首好计谋啊,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说白了就是要自己去当炮灰,关键自己还没发拒绝。
这是阳谋!绝对的阳谋!
不过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后还何谈顶天立地?
一念至此,不管内心愿不愿意,袁洛川还是哭丧个脸出了房门。走之前还不忘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们两人在房间里等自己,不然他做鬼都不会放过他俩,再怎么说那也有近百人的军队啊!
刚刚推开房门,迎面碰上了正在往上赶的一帮士兵,袁洛川哪里敢嚣张,一脸的赔笑,那笑容要多真多真,看不出丝毫的做作。
可那帮人直接不管你是谁,也不多说,看到走廊上的袁洛川,领头的那人直接一声“拿下。”
他身后的士兵二话不说,上来就制服了袁洛川,将他架了起来,然后站在一边等候发落。
领头的没有再多说,直接和着左手边的一人进入了一个房间内。那房间就是与袁洛川的相邻,也就是昨晚被袁洛川偷看羞羞事的那间。
其实以袁洛川如今的本事,虽称不上入流,却也不是普通的一两个士兵可以制服的。
只不过不清楚对方的目的,而自己也只是为了打探情况,没必要和对方在这个时候撕破脸皮。
看着那两人进入房间有一会了,却不见出来,在外面的一众士兵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就像一个个雕塑般守在外面。
袁洛川心里不禁邪恶的想到:“不会是昨晚那大叔没有做皮肉交易,而是用强的把某个贵族公主给圈圈叉叉,现在人家找麻烦来了吧。”
想到这,袁洛川心里还生出一丝莫名的尊敬,想这种肯打破封建礼教束缚,敢反抗封建社会的清流,真乃是我辈男人的典范啊!
还不等袁洛川瞎想,屋子里的人便对外面的人说道:“压他进来。”
袁洛川被架着,必然舒服不了,对这帮人没有太多的好感,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呢!我对人家中年老哥哥尊敬,可看你们就是不爽,楚国的人也不都是好鸟嘛。
当下一股巧劲,从两名士兵的手下挣脱了出来。
四周的士兵反应也是迅速,想来平时经历过不少杀伐之事,纷纷举起手中的长毛指向袁洛川,只要袁洛川有丝毫动作,定会将他戳成筛子。
可袁洛川的眉头都没有多皱一下,神色如常,不去理会那长袍下微微颤抖的双腿,淡淡的说道:“我自己会进去。”
于是,袁洛川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男人嘛,不能丢范!
进入房间之后,袁洛川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说一句:“哦噢!”
原本整洁的房间四周撒满了鲜血,屋子的窗户被关了起来,这使得房间哪怕是在白天也依旧昏沉。
在靠近墙的床上,原本就乱的床上躺着一个全身的人,袁洛川一眼便认出那不就是自己尊敬的中年老大哥嘛?
那人的死相非常难看,整个面部都因为扭曲而有些变形,在脸上还有不少已经凝固的血液,纵使已经见过死人的袁洛川还是忍不住一阵阵的反胃。
“真恶心。”袁洛川力气不足的说了一句后就在屋子边吐了起来。
感觉连前天的饭都快要吐出来,直到最后只能吐出酸水后才稍微好些。
稍微缓过神来,袁洛川才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两人,神色有些难看的问道:“什么情况?”
那两人从袁洛川进来后就一直在观察袁洛川的反应,听到袁洛川的问题,领头的那个人冷哼了一声,不作回应,开始四周观察起来。
袁洛川能明显的感受到那丫的不屑!
倒是与他随行进来的那人态度温和的说道:“这位小兄弟不要见怪,我这位朋友的脾气就这样,火爆了一点,但是没有什么恶意的。”
其实袁洛川的心里想说:“你这位朋友不是脾气怪,是目中无人好不!”
不过一个人的脾气咋样从长相就看得出来了,那位头领长得相当粗旷干练,眉毛胡子一大把,怎么可能会为人温和。
而另外一人却是长相清秀,颇具江南人的俊美之风,这样的人要不就是虚伪狡猾到不行的妖孽,要不就是谦谦君子。
既然别人给脸,袁洛川自然得领情,抱拳说道:“哪里哪里,您也是太客气了,在下袁洛川,不知两位兄弟怎么称呼?”
那俊秀的人随性的说道:“原来是袁兄弟,我姓季,我的这位朋友姓英,我俩都单名一个布字。”
袁洛川虎躯一震,失口道:“季布、英布!”
这一下倒是把远处英布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季布仍就是那副温和的样子,问道:“怎么了?袁兄弟?”
袁洛川知道自己失态了,赶忙说道:“没什么,只是季大哥和英大哥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