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的是传说中的江湖黑话吗?”
项包子笑着点点头:“等她交完你用刀,我教你说江湖唇典,若有什么不测你一个人回去,会盘道,路上方便许多呢。”
薛宝钗就开始了上课:傍晚学了出刀收刀,怎么攻击,还有基础的轻功和运气。
吃完晚饭,项包子教她基本的江湖唇典:“南方江湖行话叫“春”,北方叫“典”。“南春”和“北典”各不相同,所以南北两派之间没法沟通。后来人口流动了,大家需要交流,几辈的江湖首领们就努力融合南北的行话,才将“南春”和“北典”统一起来。□□典太污,就叫唇典。”
又看她太过貌美,教她怎么用一根黑炭条把自己画成男孩子。
次日清晨又上路了。刚到路口就开始吵架。
慕容牡丹翻着白眼拽着包子的马头:“包子你听我一句话啊,走大路,走啥小路啊,小路僻静无人多容易被人埋伏。”
项包子翻了个白眼:“要是埋伏人,肯定认为咱俩会走大路,肯定在大路上埋伏。”
慕容牡丹呵呵冷笑:“你特娘的在逗我?从这儿去京城的官道十分繁华,商贾如车水马龙一般,怎么就能埋伏人了?来往的商贾、镖趟子的有多少好手,要是真打起来得多乱呐。”
项包子撇嘴:“你怎么就不担心伏击的人扮成车队把咱们夹在中间再动手嗯?小路只是荒凉一些,可荒凉僻静的地方它才更可靠啊,那儿有人埋伏都能看出来,真动起手来我一把一把的撒铁莲子,杀伤力可比师父说过的什么替八百还高。”
嗯,文四姐居然给徒弟讲过终结者的故事,她也真够可以的。
慕容牡丹冷笑:“要真是在小路埋伏,不用靠近,埋伏下弓箭手远远的放箭就是了,你耍暗青子耍的好,也不如弓箭手的射程。”
薛宝钗除了在脑海里默默回忆江湖唇典之外,真没啥事干了。
俩人吵了没多少,就恨恨的上路了。
走的是子没吵过慕容牡丹,就只能恨恨的屈服了。
官道的路都是官府出钱统一规格修筑的,又大又宽阔,人车骡马走着都很舒服。
行了一刻钟,慕容牡丹笑道:“怎么样?我说很安全吧?哪有那么多事呢?”
项包子脸上微红,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日头升上来之后薛宝钗脑袋上就被扣了个斗笠,慕容牡丹也戴着斗笠,摸自己的脸:“我这样白皙细嫩的肌肤,可别被晒坏了。你也是。”
薛宝钗道:“知道了,爹~”在外面她都管他叫爹。
害羞的说,真得很怀念可以对某个人叫爹。
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可真不少,还有一队人喊着合吾合吾的走过去了。
薛宝钗问:“爹,他们是做什么的?”
她和慕容牡丹同骑一马,想也知道,项包子太胖了。
慕容牡丹道:“走镖的。”水旱交通极不便利,买卖客商往来贩卖货物的,离不了镖行。就是国家解送饷银的时候,亦是花钱在镖局子雇用镖师护送的。
“那喊的是什么意思?”
“合吾,合是老合,凡是天下的江湖人,都称为老合,喊这两个字儿,是告诉路上所遇的江湖人哪:吾们是老合!喊这两个字喊到吾字,必须拉着长声。走在路上凡是拐弯抹角亦得喊,遇见村庄镇市亦得喊。
尤其是遇见了孤坟孤庙或是离着村镇不远有座店,或是有家住户,更得喊号。因为孤坟里埋的不是棺材,十有*都是贼人走的道儿。
孤庙里的僧道虽出家,亦未必都是真正的出家人,都是里腥化把(即假和尚)。
离着村镇附近有孤店,有独一家的住户,那亦是三应跺齿窑儿,跺齿窑儿就是匪人潜伏的下处。”
薛宝钗听的入神:“这么多坏人?”
慕容牡丹大笑:“是坏人,可还不算最坏的。”
“什么人最坏?”
“有那一类跟红顶白,吃人不吐骨头,丧良心吃绝户饭,还假模假样假青天的,那等人最坏。
江湖人大多有规矩,不黑老合的性命,对上钢口了总能留下命,同行同业的还能互相帮衬,你若比他强,他也只是避开你去别处发财。那真坏的可不这样,容不得比自己强的,勒索着不如自己的,左眼得了红眼病,右眼是生来的势利眼,受了点闲气就要害人性命。”
薛宝钗一惊:“爹,小点声,你这么说当官儿的可不好。”
“我说的不只是当官的,有一些官宦人家太太,比做官为宦的人不差分毫。”
薛宝钗点点头。
慕容牡丹又讲了走镖到何处怎样拜会镖局子的规矩,又说:“镖车上的大伙计走在路上虽然是耀武扬威,两个“招路”得会“把簧”。招路是眼睛,把簧是用眼瞧事儿。镖行人常说当大伙计不容易。骑着马拿着枪,走遍天下是家乡。春点术语亦得讲……
遇上劫镖的,镖师就喊嚷一声:“轮子盘头,各抄家伙,一齐鞭托(大家打他吧),鞭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