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拜入师门,跟着师傅学道开始,在师傅的训练下,每天至少要跑二十公里,数千个俯卧撑,每天还要练习格斗,用小石子练习隔空打物的准确性,日积月累之下我的体能已经相当强悍,打架的话,七八个人近不了我的身。
陆续有的同学已经跑完,十分钟后,教官张颖便集合了队伍,那些没跑完的同学也不让他们跑了。这时操场上站满了队伍,嘹亮的军号,口号响起,开始了正常的训练,原地踏步走,立正,稍息,四面转法。
转眼间就到了午饭时间,我吃着饭,我们寝室的话题无非就是我跑五公里的事,我感到很无聊,便自顾自的埋头吃着饭。下午军训无非和上午一样。
教官讲故事
晚上我们不军训,大家都坐在操场上唱军歌,表演节目,有女生上去跳舞,有男生上去唱歌,一时间其乐融融,好不快乐。哥们我也上去风骚了一把,一首《风往北吹》送给大家。
“教官,你也来表演一个吧”徐远洋大吼一声,吼完,冲我挤眉弄眼,这家伙想陷害教官。
“教官,来一个,来一个,教官”李兵和大春也起哄,最后整个班里都起哄了,尤其其中的几个大胆的女孩已经走上前去拉教官了。
教官耐不住众人的呼声,挥了挥手,说道:“我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这样吧,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怎么样,大家敢听吗!”“切,想吓我们啊,我们不怕,说吧”女孩们笑嘻嘻的说道。我很无语,正所谓“夜不谈鬼,白不议人”。
教官笑了笑,而后顿了一下开始叙说,我们也安静了下来专心听教官讲故事。教官说:“那是我刚入伍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当时我们新兵连住的地方是一幢三层楼的老营房,每个排住一层楼,在每层楼的一角是卫生间,卫生间分两间,外面是洗衣房,里面就是有八个蹲便器的厕所。
最奇怪的底楼的厕所房顶上有一片黑黑的东西,象是酱油倒在上面。在底楼卫生间外面是一张乒乓球台。楼的前面就是一个小操场,100多平米的样子,主要是我们集合的地方,操场四周有一些很大的槐树,槐树底下就有一些平时训练用的器械(单杠、双杠等)和沙坑”。
我心想: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内不栽鬼拍手,这鬼拍手就是指的槐树,我要没猜错的话,教官他们肯定见鬼了。
教官继续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刚一到就觉得这里阴森森的,心里就有一些很压抑的感觉。连里要求新兵每天晚上10点至次日凌晨6:00要轮流站岗,岗位是在营房的底楼,每岗一个人站两个小时,有一个班长带班,带班的班长不站岗,只是到时间把该上岗的战士叫醒带到岗位,交接完了就算完事,不过也挺辛苦,一晚上基本不怎么睡觉。
那天晚上轮到我们班站岗了,我是晚上2点至4点的岗,班长叫醒了我,我睡眼朦胧地拖着枪一步一挨地下到底楼,和上一班的战友交接后,班长也就回宿舍睡觉了,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抱着枪(枪里是空的,没有子弹),裹着棉大衣,蹲在乒乓球台打瞌睡。刚迷迷糊糊地,我隐隐约约听到从厕所里传来一个男的哭声,很压抑,象蒙着嘴哭的那种,我一下子就醒了,哭声就没有了,也不感到十分惊奇。
因为在新兵连里,很多新兵由于想家,训练又辛苦,哭是常有的事,心想也许是刚刚迷糊的时候,有人到厕所里去了吧,于是好奇想进去看看是谁在哭,进去一看,奇怪!没有人。大概是楼上的吧,也许是听错了。
又回到乒乓球台上准备再睡一会儿,熬过这一会儿就可以回去睡了,但刚迷迷糊糊地,又听到了一阵哭声,这次听得很分明,就是底楼厕所传来的,一下子跳起来,冲进厕所,一看,还是没有人,当时就吓坏了。
战战兢兢地冲到班里,把班长摇醒,班长一听,当时脸色就变了,我打死也不下去站岗了,他只好下楼帮我把剩下的时间站完。
第二天,问班长怎么回事,他才说,也就是我们到部队的前一个月,有一个要退伍的老兵,因为在部队五年,党也没入到,又跟领导吵架,一时思想不通,就躲在底楼的厕所里,用枪抵着自己的下颌,开枪自杀了。
当时,血都溅到了房顶上,那一片血迹现在都变成黑色的了。后来,连里也就重新把底楼厕所的房顶粉刷了一下。但还是陆陆续续地有不少战友听到哭声。”
现场静了一会,气氛有些压抑,大家很明显有些害怕,我是无所谓啊,那个老兵由于执念太深,所以无法投胎才会一直留在那个让他怀念的地方,这种事见惯不惯,一道往生咒就能送走。
最后张颖教官起来唱了一首嘹亮的军歌,方才将那种气氛散去。而后又有几个女孩上去跳了一支舞,惹得群狼乱吼,叫好声不断。
在九点半的时候结束了,大家都回宿舍,准备洗漱休息,军训了一整天都累了。上高中也不让带手机,连个娱乐的工具都没有,只能一个宿舍的人聊天打屁。
第二天,第三天,军训的时间过的飞快,九天的军训结束了,在这些天我们和张颖教官也混熟了,大家休息的时候吹吹牛逼,关系也不错,事后也相互留了联系方式,这就散了,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见面。教官走的时候,一些女生梨花带雨,那感觉好像自己的老公被人抢了似的。
军训过后,高中生活才算是正式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