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么多年什么都一起熬过了,我过得不好,你陪着我,我过得不好你陪着我,婧婧,我们之间的感情应该已经就像亲人那样了,所以我真的希望你过得好!”
“最初你和杜林的事我也一直都是支持的,因为你告诉我杜林对叶娟没感情,也正在和叶娟准备离婚的事了,我知道你和杜林的缘分,也晓得他是好男人,你和他在一起他不会负你,可是我们却都忽略了叶娟的存在不是吗?”
“芸芸,你不能这么讲,王婧现在也怀着杜林的孩子,你这么说真的会影响她!”
欧寒插了一句,这一句也确实让我们都更加现实的思考。
我靠着芸芸心里跌宕起伏,我说:“这孩子我舍不得打,芸芸你应该懂我,这么多年了,我多么想要个孩子,别说是我和杜林的种了,就算这是我酒后乱性随便和一个陌生人生的,我也舍不得!”
对呀,我就是舍不得,一点都没有夸张,在一个觉得自己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的时候,突然给了我这个惊喜,你让我怎么舍得把这个惊喜放下?
所有的矛盾都已经计划却也都解不开,我就像是走在了没有灯光的黑夜了,所有的路都在脚下,却什么都看不见。
他们送我回去原打算陪着我,可是我心烦意乱也没什么心思和他们讲什么,芸芸也知道默默地去厨房给我炖了点粥,然后帮我拿进房间,嘱咐我一会饿的时候记得喝。
我点了点头没讲话就默默地爬上床躺了下来,芸芸心疼地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嘴唇,最后拉着欧寒走了。
杜林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回来的,带着一身伤,鼻青脸肿的模样差点把我吓晕,我一瞬间就哭了,问他怎么了,他苦笑一声抱了抱我,然后就迅速开始收拾起了衣服。
杜林说:“我要陪房,小娟手术完了,但还没过危险期,文文也在医院!”
我一下就从床上站了起来,我拉着他的胳膊眼泪掉了下来,“带我也去吧,我陪着你!”
杜林自然不准许,他让我看看他脸上的伤,他说:“你看看我这样子,小娟那里真的很乱,我都被打了,如果你去了,我不知道他们会对你做什么?”
“我不怕,我要陪着你!”
我完全冷静不下来,就是看着他这幅样子难受的很,杜林还是耐着性子,他怕影响我的情绪,
他慢悠悠地和我讲:“现在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这个节骨眼我真的要面对很多,婧婧你是我爱的女人,你现在又怀着我们的孩子,做什么都要退一步想,我什么都不怕,该承担的我也都会承担,但是我不能让你和孩子因为我受任何一丝委屈。”
我哭得一抽一抽却扔死拽着他的胳膊,但杜林也坚决不会心软,他说不会带我去就是不会带我去。
我也终究没有做什么,很无力,其实也明白自己做不了什么,而他这一走,消息都成了一种滞带的反应,经常是为了等他一个电话而熬好久好久。
他每天会向我说一些叶娟的情况,隔着电话我能知道她一点点的好转,但是仍然很是严重,双腿截肢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杜林说:“我都不敢看,一看就觉得她这两条腿是我砍下来的!”
文文似乎也对杜林有了误解,小孩子的脑子很简单,思维一旦被固定就很能开解,文文可能在大人的言语里抓到了只言片语,然后就认为他的爸爸要抛弃她和她的妈妈,然后妈妈才会出车祸没了腿。
这是最让杜林头疼的,也是最让我害怕的,我似乎觉得这好像是一种警告,又或者是一种提示。
我原本怀孕身子很是健康,可这一闹自己的身子倒是虚了一大半,也说不上为什么,总是没什么胃口,晚上睡得也不好。
似乎人一旦有心事的适合就会变得脆弱的多,在天渐渐转凉的时候我也终是患了感冒。
一个孕妇重感冒是件多难受的事?而且我又是这个年纪,事实担心自己的病会影响到孩子,不敢乱吃药也就不敢大胆地去治,可是不治有担心这担心那,最后只能在一声的指示下用了一点孕妇可以用的药,然后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慢慢熬。
杜林也回来过一次,满脸清渣胡须,脸色憔悴土灰,形容也消瘦了不少,他心疼我,我也心疼他,两个人一见面就是抱头哭。
杜林说:“婧婧,有一件事我可能要委屈一下你!”
我窝在他怀里含着泪点头,我说:“你讲,不管什么我都不怪你!”
他望了望我眼眸里星星凉凉地写满了愧疚,杜林说:“答应给你得婚礼恐怕又是延迟了,小娟那里我实在没办法开口!”
对呀,你让他怎么开口,刚刚截完两条腿,叶娟那里的亲人又都看着他,所有的舆论都压在他的身上,若不是他把我保护的好,恐怕我也过不了什么安稳日子。
我虽然心里难受但是我也不胡闹,我理解,我也明白,毕竟杜林背了一身的责任和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