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爆……爆……”
“爆了!!!!!!”
“院首,星盘爆了,星盘爆了……”
砰砰砰砰砰!
锵锵锵锵锵!
云海宗南院,一名弟子声嘶力竭,一路上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宣武堂,焦急地说道:
“院首,少爷他……少爷他把摘星阵砸了。”
“什么!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啪!
重重的一声,苏原一掌把桌子拍得粉碎,顿时气上胸府,血脉喷张,就差最后那一把老泪了。
“逆子——,逆子啊……”
“想我苏原英雄一世,怎么就捡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
这时,还没等他缓过来,又一名弟子匆匆来报:
“禀报院首,北院主峰已经升起天龙旗,召西院、东院、北院三院长老共主执法堂,明日会审议事。宗主还下令……”
“下令什么?”
“下令院首必须让少爷戴上手铐脚镣,在大会上当着所有云海宗门人的面,认罪伏法。”
“逆子,逆子——真是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南院的十几位长老,早早地在此等候,知道苏立要闯摘星阵,却没想到,他居然把星盘砸了。三天前苏立大闹校武场,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他只受到流放外门的惩罚,这屁股还没安生,牙齿却又被抖落了两颗。
接连听到不利的消息,苏原捶胸顿足,气恨难消。转头对孟缘氏吼道:
“哼,看看你教的好儿子,要不是你平时娇着惯着,哪会惹出这么大的祸端?”
“哼,要不是你纵容他与苏蕖来往,同鼎双修,何以将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你的南北合流呢?你的云海归一呢?苏蕖靠近立儿,不过是苏浚兼并南院,夺取大宗伯位置的阴谋罢了。”
“那……那也是他自作自受!”
场间的十几位长老,连连上前安慰,但也是个个忧心如焚。正当两人争吵不休之时,苏立也刚好回到南院。尚未走进大门,便高兴地吼道:
“爹,娘,孩儿这次,总算给你们争口气了。”
行至大厅,苏立一把跪在苏原面前,欣喜若狂:
“哈哈,爹,我已经从绝望中恢复过来了,顺道砸了那摘星阵。我早就说过,孩儿一定能让爹娘为我感到骄傲。你看,孩儿的星轮……”
“顺道砸了摘星阵?哼,你能耐了?出息了?你好令为父骄傲啊。”苏原把脸一横,不露声色地说道。
“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有能耐有出息了。你看,孩儿的星轮……”
啪!
重重的一声,苏原一巴掌将苏立煽飞。
“废物!”
“我生你何用——!要你何用——!”
“南院的脸,全都让你丢尽了!南院的基业,就要毁在你手上了!”
“苏原!你干什么!你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他可是你儿子,你唯一的儿子!”孟缘氏红着眼眶,赶紧走到苏立身边,擦着他嘴角的血迹。
“哼!这样的废物,这样的祸害,我苏原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儿子!”
砰!又是一只杯子被狠狠地砸在地下。
“苏原!”
“院首,院首……”
见院首怒不可遏,侧面的十几位长老连连上前相劝,平息场间怒火。
“让开,别拦着,老子今天杀了这个不争气的混账,省得明天在执法堂丢人!”
苏立阴沉着脸,眼眶有些湿润,刚才踏进宣武殿的兴奋,立马变成了无尽的恨意。他擦干血迹,抬头挺胸地站到苏原面前,大声吼道:
“那你倒是一掌打死我呀。杀了我,你心里就痛快了,杀了我,南院就可以永保安宁!”
“你……你个逆子!”
“哼,在你眼里,只有你的大宗伯,只有你的云海宗,而我什么都不是,连只杯子都不如!”
“你……你……你……”
“你,你什么?那你说,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说,你说啊!你以为我不知道自己是从路边捡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利用我讨好与北院的关系?你不想要我这个儿子,难道我就想要你这个爹吗?”
“混账!”
啪!
又是狠狠的一巴掌,苏立在空中连滚数圈,重重地落在大堂之外。
“立儿!立儿!”
孟缘氏赶紧把苏立搂在怀里,哭诉着吼道:
“苏原,你个老匹夫,你若再动立儿一下,我与你不共戴天!”
众位长老看在眼里,本欲商议如何处罚苏立,看到苏原下此狠手,也是于心不忍,连连上前劝道:
“院首,事已至此,再怎么打他,也无济于事,还是算了吧。”
“是啊,院首,算了吧,快不要打了。”
“苏立再怎么不是,也是南院的接班人啊。。”
远。
远处。
远到声音渐小,天空放出星星。
。。
。。
夜。
望月崖。
石头之上。
硕大的月亮透过手指,太小了,就像一滴眼泪,小得有些不真实。
想起今天下午的事,想起三个月里与苏蕖相知相爱的种种,想起曾经信誓旦旦地在父母面前许下的诺言,心里要多不甘心就有多不甘心。今天本欲让某人开心,没想到话未出口,却。。
“那是你自作自受,自食其果。”
“谁?”
“与其在这里难受,还不如好好研习那两套功法。”一道骨仙风,手持青杖的老者,悄然间站到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