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阿公吐出了句愤话,此刻他的手臂上没了黑色斑点,但是手掌的位置却被一大片占据,看起来就好像深刻上去,早就存在于血肉里的一样。
他试着用手搓了搓,发现根本无法起作用,反倒令其手掌的血液流通出现阻碍,导致整只手呈麻痹状态,痛苦在脸上久久持续,虽说没有了哀嚎声,但估计也不会太好受。
“什么情况,师父?”土匪难得停下了玩味儿的表情,严肃的问老头道。
他脸上的关心之色不是装出来的,至少阿公出事,他不会坐视不理。
而老头更是如此,从事情发生到开始,脸色一直都是通红状态,多半是因为太过担心阿公而导致如此。
他一把抓起阿公的手看了看,并没有言出如何好法子,而是在他手臂上的穴位点了几下,说道:“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受了什么罪,我先暂时将你这只手废了,待得往后找出原因再说”
经过老头的处理,阿公看起来好受了一点,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只能乖乖的点了点头应承老头。
“你们先不要碰这些土包,里面恐怕有不干净的东西”老头处理的方式较为成熟,估计他也知道对于阿公的遭遇没有办法,只能短暂的处理一下。
我们点了点头,看着他独自踏入了那林立着土包的地皮。
他的本事大,不是我能够触及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那些危难一一化解,如果在古代的战场上,像老头这种人,几乎都是万军将领般的存在,颇有领导者的气息。
此话一想,我竟觉得阿公也似乎是这种人,但比上老头的话,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以前父亲总教育我,一个人的年纪越大,所看不清楚的事情越多,与那种明面上的鸡汤文,总有些差别的,并不代表你活得越久,所能理解的道理才能完整无缺,这种事情还得看个人的领悟。
此时此刻的土包,在我眼里就没这么的天真无邪了,我甚至能够想象出他们那冒着凶光的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
也许在场,就老头一人敢上前一探了。
不是说谁人没胆子,而是指他应该有绝对的把握能够脱身,若是我胡乱上去,怕是连渣都有可能剩不下来。
老头不知何时从身上拿出了两张绿色的符,上面发着猩猩绿光,套住了他的双手。
“护身绿符,七色阳符的一种”阿公没等我发问,便自觉解释道。
看来我先前的紧急帮忙救助,成功的让他心软了点。
绿符的作用尚且不明,但是看老头似乎仗着他的威力勇往直前,毫不畏惧。
他走到一处看起来矮过其他一头的土包,将手轻轻的探了进去。
我秉着呼吸,看着这一幕,生怕再出现像阿公这般遭事儿,若是那样,我们这距离跑过去救可就晚了。
散着绿光的手一点点伸入深黄色的土包,老头的眼色神情都紧绷,随时准备应变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他的手没入了一半之余,虽说没有阿公那般长,但是胜在土包略矮,基本上这个长度能摸到底了。
一秒、两秒、三秒……
老头面色猛的变青,整个人瞬间定住。
这时,变故突生!
老头的手上爬了一群黑色的小虫子,但都被他手臂上的层层绿光挡住,只能四处慌乱的爬,疯狂往着老头的脖子边爬去。
由于脖子上并没有受到绿符的覆盖,如果让那群虫子爬上去侵占老头的身子,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的反应也是迅速,连忙抽出了手,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脖子,绿光渐渐覆盖,把那些即将登岸的虫子弹开了去。
在场几人都松了口气,帮不上忙的我们能见到他脱险,实在是一种难熬的状态。
老头敏捷思维,知道对付这种东西绿符暂时帮不了多少忙,便抖了抖身子,想将那些虫子甩下去,但它们好似强力胶一般,死死的黏在了他的身上,他一动,虫子也不动,他一不动,虫子就开始朝着他的全身进攻,这样就会导致绿符所作用不够,会出大事。
“师父,先出来想办法”阿公见状,知道不好处理,便朝着里面大喊了声,示意老头先出来,免得情况加深。
但是意料之外,老头并没有理会阿公,反倒是将手再次伸入了那土包里面。
这回伸入的手臂,可是没有绿符保护的,因为其已经在保护脖子免得虫子侵占,如今以身涉嫌,老头究竟是想做什么事?
我十分不解,但也不能出言训斥,可能他有更好的主意能够脱离危险。
只见他一将手伸入,脸色瞬间便白,又转换成紫,通红的脸色里血液正在缓缓消散,如同阿公先前的状态无二,可他硬是憋住没有喊叫出声。
而后,更加奇怪的事情出现,本来意想到的黑色斑点并没有占领住老头的手臂,反倒是其身上的虫子,正被老头使用那绿符一点点的赶往了由于伸入手而露出来的土包口子。
绿光微小,对着那些盘旋在老土手臂上的虫子效果很强,老头一点点的往土包之处驱逐,虫子便一点点的被弹了过去,直到所有的黑点都成功没入土包,老头咬住的牙齿才松了开来。
可这还不是解除危险的标记,老头的手依旧放在里面,绿符却在土包外,如果他不能及时抽出来,估计整只手都会被虫子占领。
我见他再次拿出了一把蝴蝶刀,心头一惊。
“不要”
土匪忽的大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