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却要一点一点的挪回去……
奇耻大辱,当真是奇耻大辱!!!
幼琳浑浑噩噩的往出走,她感觉得到回去的路原来如此漫长,周围为什么还都是人?为什么那么吵闹?是不是都在看她的笑话?
萧幼琳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发抖,她第一次感谢帷帽的存在。
现在能支撑她走回去的动力就是萧幼旋得知那件事情后惊惧的脸,萧幼旋啊萧幼旋啊,你要是真把当姐姐今天就不会让我如此难堪……
所以今天即将发生的事情,你就生受着吧,萧幼琳快意的想到。
等到远远看到了马车的队伍,萧幼琳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越来越快,身后跟着的几个小丫头叫苦不迭,有不明白事情的小丫头想,二姑娘当真与六姑娘姐妹情深,竟如此着急。
快了,就快到了。
果然,幼琳到的时候就看见暮月凄凄惨惨的跪在萧幼旋的马车下面,不过不见萧幼旋的身影,就连慕月用惊惧怨恨的目光看她,她都不在意了,她只想见到她现在的脸。
萧幼琳深呼吸的几次,使自己镇静下来,不要显得太过激动,她几步凑上前去,“绿筠,你家小姐身体好些了吗?”
幼琳仪态万千的站在那里,如同清新淡雅的兰花,这么多年来,她好似第一次听到了胜利的召唤。
话里藏着的得意只有她自己知道,绿筠倒是好声气地对她说,“我家小姐现已无碍了,轿撵行到空旷处后就好多了,多谢二小姐关心。”
绿筠看着这二小姐的仪态风情,觉得美人可怜,这同是萧家女儿,二小姐跟自家小姐可真是没法比,命也不好……
这人才没有得力的家世,也是白瞎。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就是穷折腾自个。
绿筠好心的为她打了一次帘子,隐隐透露出同情的眼神,萧幼琳戴着帷帽,根本察觉不到她的目光,就像只开了屏的孔雀昂首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幼旋并着白芷三人坐在躺椅上,幼琳一进来,几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她,萧幼琳愈发从容。
她身后的丫头伺候着她把帷帽脱了下去,萧幼琳详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开口问道,“妹妹,暮月这不知事的可是得罪了你?”
“她一个小丫头也做不了什么,可否看在姐姐只带了两个人的面上,饶恕她这回吧。”萧幼琳突然对幼旋屈身行礼,斗大的泪珠一下子从眼眶子里滚落下来,说一句流一行泪,面容冒汗,不胜怯弱。
幼琳这里的委屈是有八分真,可却不是为着暮月,而是为了自己刚才在小镇上所遭遇的一切,机缘巧合之下,很是有几份真情实感,促成了好一副唱作俱佳的表演。
萧幼琳越想越自怜,愈想愈悲切,哭的更是真切,“暮月一直在我身边,跟了我这么个不争气的主子。”
见了她这一番作为,幼旋只是用手帕轻按嘴角,并未显出什么不同来,而她的几个丫头却各个神色怪异,绿筠的目光更是毫不掩饰,是啧啧称奇。
幼旋已不耐她这些,“二姐姐别哭,我也没说要如何罚她,你的丫头想来也是要你自己处置。”
萧幼琳一下子愣住了,这圣手张召的画被毁,萧幼旋就这样轻轻揭过不成?一时间,她看向幼旋的眼神就如同看傻子一般,连哭都忘了。
“想来暮月姑娘在外面许久也是惊惧不安,自是姐姐身边的大丫头,也不能轻易处置了,算的上是主子的只有我们两个,我愿陪姐姐走这一遭。”
幼旋的话说的模棱两可,可萧幼琳一点也没听出不对来,只当是暮月真已成事,心中暗喜,可面上却越加愁苦,赶在幼旋前面出了马车,直奔着暮月就去了。
只见她悲痛交加,将暮月搂在怀里,一时间整个队伍都向她看过去,就算她与暮月再要好,也是主仆有别,怎就如此的,如此不顾身份呢?
好在,跟在她身边的厉害嬷嬷没让她一直犯浑,也是神情悲苦的把萧幼琳抱在自己怀里,却是将她从地上拉开了。
主仆二人只是哭,无声流泪的样子难免让人动了恻隐之心,只是暮月直愣愣的跪在那里,眼睛盯着地面,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要罚就发姐姐吧,姐姐愿代暮月受过……”
“原来姐姐半点不介意,那我也是枉做恶人。”幼旋语气轻柔却不由分说,直接打断了幼琳的哭诉。
萧幼琳突然感觉有些不妙,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了一般。
“我娘给姑姑准备了两份贺礼,有一份本打算交给姐姐,即姐姐毫不在意此物被毁,我也不必在此强出头了。”
登时,萧幼琳的哭声戛然而止,一双眼睛瞪大望向幼旋,幼旋仍旧是柔弱温和的样子,旋即,她如同吃人的目光看向暮月,暮月在她的眼神下开始浑身发抖,可笑那萧幼琳的脸上还挂着泪珠……
常在后院侵染的女仆们早就看出这萧幼琳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个把自个给坑了,而侍卫们虽说神经大条了些,可也不是个傻的,也看出些不对劲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