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对你坦白。」马怡阳说∶「你就用不着这把手枪了!」他忽然伸手到
一叠报纸下面,拿一把手枪出来∶「这把手枪!」
马诚沁又吃了一惊,呐呐着说∶「你、你、你怎会拿到的?」
「你的保险箱是号码保险箱。」马怡阳说∶「号码是在你的心中,也等於我随
时都可以知道!」
「哦!老天!」马诚沁说∶「你什麽都知道,你知道我心里想着的一切,然而
我却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我不可以瞒你,你却可以随时瞒我!」
「这就是你要忍受的了!」马怡阳正在把玩着那把枪,忽然一转,枪嘴就转了
过来对着马诚沁,而手指亦是扣在枪机上,马诚沁不由得冒了一头的冷汗。
「还有一件事情是你不知道的。」马怡阳说∶「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在门口看
见,而雪芬也在楼上的窗口看见了!」
马诚沁整个跳了起身,身上脸上的汗流得更多了,他更加可以感觉到那枪嘴正
对着他,他试试向旁边走了一步,枪嘴也还是跟随着他。他哀求地说∶「不┅┅不
要!你不能杀我!」
「因为我还需要你的帮忙是吗?」马怡阳问∶「而且,你也在怀凝,因为雪芬
看见了,我就要杀死她灭口,而因为雪芬死了你一定会怀疑我,所以我也要杀你灭
口了!」
「你、你不能够这样做!」马诚沁叫起来。
「我也不打算这样做!」马怡阳说着,枪又放了下来,而且把弹膛推出,把里
面的六颗枪弹都倒进自己的手中。
「但是雪芬知道了的话┅┅」马诚沁说。
「唔!」马怡阳说∶「现在你的心又丑恶起来了。」
「我、我只是担心!」马诚沁呐呐着。
「雪芬看见了。」马怡阳说∶「但是她并没有对你提起来,也没有告密!」他
把一颗枪弹纳入弹膛中。
「但将来呢?」马诚沁发觉与马怡阳谈话相当困难,不能够用与普通人谈话的
方式∶「呃┅┅你既然可以看见,你知道雪芬有些什麽打算吗?」
马怡阳摇摇头∶「很奇怪,雪芬的心事,也是我看不到的!」
「这情形的确很尴尬!」马诚沁说∶「我们又不好跟她讨论,万一她并没有看
见┅┅」
「我知道她是看见的!」马怡阳说∶「我只是看不到她心里有什麽打算,真奇
怪!」
「也许这是因为你喜欢她。」马诚沁说∶「爱情的力量,使普通人不能保持清
醒,假如你也是对她有爱意的,你的异能亦会受到影响了!」
「也许是的。」马怡阳心不在焉地说着,把枪的弹膛一擦,弹膛急促地转动,
到停下来时,已不能分辨那颗唯一的子弹是在弹膛的哪一个部份了。
「但是爱情实在是一种假的感情。」马怡沁说∶「这是一种化学作用,其实不
过是性需要的另一种形式,人们却喜欢自己骗自己说这是什麽爱情,形容得那麽神
圣,至高无上┅┅」
此时马怡阳正把那枪举了起来,眼睛向枪管内窥看,马诚沁说到这里的时候,
马怡阳忽然把枪机一板,撞针击在空的弹膛上,发出「咯」的一声。
「不要!」马诚沁狂叫着扑过来,他给吓得差点晕了过去。
「这叫俄罗斯轮盘。」马怡阳说∶「只有一颗枪弹,六份之一的机会,现在剩
下了五分之一的机会了。」
「不要玩这个!」老人哀求地说。
马怡阳哈哈大笑起来∶「亲爱的父亲,别忘记我有一双怪眼,我知道子弹是在
哪一格。这个玩意,对我是没刺激性的!」
马诚沁拉出手帕来抹着有如淋了水似的汗∶「这对我却太刺激了,你可以不玩
这种游戏吗?这样迟早会害我心脏病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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