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部太安静了,她问一句他才答一句,相较而比歌仙兼定太正常了。而且她初来乍到,难免有些雏鸟的心态,想跟在歌仙的身后也是正常的。
“自然是可以的,审神者大人请先移步。”即便自身狼狈不堪,歌仙还是没有忘记时刻展露自己身为雅士的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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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有没有觉得这股灵力很熟悉?”看着远方爆发出让他觉得熟悉无比的灵力逐渐淡了下来,膝丸关上窗户走到披着外套米色头发脸上挂着微笑手里捧着茶的青年旁跪下。
青年歪了歪头,认真的想了想,软软的说道:“哎呀哎呀,我不太记得了呢,蜘蛛丸。”
“是膝丸啊!哥哥。”在意识到髭切喊错自己名字,膝丸反射性的立刻纠正着,旋即他一怔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激动的握住了髭切的肩膀,“哥哥你刚刚是?喊对了我的名字?虽然蜘蛛丸也没错啦,但是我更想哥哥你喊我膝丸,不过能记得这个名字,我也很感动了!”
被膝丸握住肩膀摇晃的髭切脸上笑容不变,“感动丸不可以这样激动啊,心情太过于激动的话可是会变成恶鬼的,啊嘞?这句话是这样说的吗?唔……不太记得了呢哈哈哈哈。”
膝丸痛心疾首,“哥哥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总是跟三日月那个家伙待在一起喝茶了,你看你都把自己的台词给忘记了,明明就是嫉妒他人可不好哦,会变成鬼的。”
“嘛嘛,这种小事就无所谓了,盖丸你快把我的茶给晃出来。就算是弟弟,我也是照斩不误的哦。”
白切黑的髭切加深了脸上的笑容,吓得膝丸收回了手转而用眼神控住后,他转过头看向屋外,“熟悉的灵力……吗?”
他捧起茶杯掩住嘴角饶有兴趣的弧度,轻啜了一口,事情到底变成怎么样呢?他可是很期待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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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请允许我先行离开一会儿。”得到了萤草的答复,歌仙拉开属于自己刀派的部屋的门走了进去,转身对站在门外萤草礼貌的笑了笑他关上门。
如他所想的一样,屋子里已经落满了灰尘。
歌仙走了没几步就被扬起的灰尘呛的不行,用衣袖捂住自己的口鼻打开壁橱。壁橱里面挂着几套衣服,其中几件就跟他身上所穿的衣物一模一样,还有几件内番服。
在出阵服和内番服这两套之间犹豫了一阵,歌仙最终还是选定了内番服。
大抵是因为在他消失后没有人开过橱柜的原因,这些衣物都很幸运的没有落上灰。但即便如此歌仙还是有些不能忍受,如果不是身上这套衣服有血又没有别的换洗衣物,他真想把这些衣服全部拿下来通通拿去洗一遍。
解开披风,歌仙半褪下衣服,扭过头试图看见自己的后背,一手拽着衣服不让它滑落下去,他一手摸向自己的肩胛骨。
原本应该平滑无异物的皮肤表面却凸出了个尖锐的小小的骨头。
果然如此,歌仙疲惫的半阖上眼,已经被传染到这种地步了吗?
扭过头敏锐的捕捉到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暗地里用包含着杀气凌迟着她的视线,萤草皱着眉与蹲在树上的视线的主人对上眼。
视线的主人是个蓝发的孩童,从外表看上去大约也就十几岁,不,说不定可能也就是八、九岁,这大大出乎了萤草的意料之外。
孩童冷若冰霜的看着她,不发一语的慢慢站了起来,应该是在顾忌着什么人,明明他的表情和神态都很想立马冲上来杀了她却只是凶神恶煞的瞪了她一眼后跳到了另一个树枝上离开了。
被莫名其妙盯着看的萤草一头雾水的抱紧了她的蒲公英,她跟那个孩子是有仇吗?为什么要这么盯着她看?
好不容易摆脱了因杀气而浑身僵直动不了的姿态,狐之助还是有点后遗症,它颤抖着声音说道:“刚刚那位是小夜左文字,是短刀,他的两位哥哥都失踪了,所以……”
“前任审神者做的?”萤草下意识的问道,可见前任审神者在她心里的大致是什么印象了。
“这个政府这边还没有调查出来,前任审神者被收押过后政府这边曾多次询问过他,前任审神者就是不说,态度还十分的恶劣。”
“他的那两位哥哥应该还在这个本丸里面吧?”
“是的没错,灵力波动监视器那里依旧能感知到江雪左文字大人和宗三左文字大人的灵力波动还在这个本丸里面。”
政府所用来监测审神者本丸的灵力波动监视器有个很大的弊端,它不能分辨出暗堕的气息跟正常付丧神的灵力,对于监视器来说只要那个灵力是属于它数据上记载的那位付丧神的灵力波动并且没有异常,那么那位付丧神就还存在于这个世间。
“那位前任审神者到底还做什么好事啊……”萤草简直无法想象能做出这种事的居然是个外表可爱的孩子。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推开门,歌仙就被一人一狐之间凝重沉闷的气场给惊到了,他不在的时候是发生了什么吗?
没错,歌仙已经把沦为背景板的长谷部的存在给遗忘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