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禹闻言抬起头来看向来人,但见一约莫十二三岁的金丝云袍少年出现在眼前,白嫩的肌肤、有点婴儿肥的瓜子脸庞、两道修长的剑眉,看上去英俊而又带有几分魅力。不过其双目中迸发出来的眼神里,嘲讽中带着幸灾乐祸,与其光鲜的外表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少年闫禹认得,乃是对面妙手医馆吴医者的宝贝小儿子吴用。虽说叫吴用,但在其父亲的严厉管教下,修为妥妥的进入肉胎境三层,在医术方面借助其父亲的关系勉强通过了使唤医者考核,假如明年能考上实习医者,便能在其父亲的指导下给人看病了。
而前身“闫禹”在其父亲的娇生惯养下,除了跟几个狐朋狗友游手好闲、欺男霸女外,不仅在修炼上一事无成,医道上同样毫无建树!
两相对比之下,差距不用言说!
看到吴用那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闫禹撇了他一眼,转过脸去,懒得去搭理对方。此刻就算去跟他争辩什么,那也是自取其辱,得不到丁点儿好处。
吴用见此自顾自的抬头打量了一番医馆,当看到匾额上填写的“天道医馆”四个大字时,哈哈大笑起来:“闫禹,我说你起什么名不好,居然起名叫天道医馆,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啊!话说回来,你该不会是被帮会那几人给打坏了脑子吧?一个连使唤医者都没考到的家伙,也敢在这开医馆,哼!”
听得这尖酸刻薄的话语声,闫禹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无可奈何。愤愤的瞅了自家匾额一眼后,眼中闪过一抹狐疑,随即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状。
见得闫禹生气,吴用尖起喉咙肆无忌惮的大笑道:“闫禹你这个废物,瞪什么瞪?你父亲出门半年多到现在杳无音信,只怕早已命归黄泉,等不回来了。老子劝你还是趁早关门,贱价将医馆卖与我们吴家,这样你还能还清高利贷!否则,就凭你这个渣,是竞争不过我们家的!再开十年也不会有武者上你这来看病!”
忍了这般久,不仅没让对方收敛,反而蹬鼻子上脸,泥人还有三分泥性呢,闫禹也是火了,眼珠子一瞪,怒目而视着对方:“自家的医馆,关不关门是老子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你这叫狗咬耗子,多管闲事,知道吗?”
“你!”听得闫禹竟把自己比作狗,吴用忍不住想要冲上来暴揍他一顿,但是一想到前者背后的闫家,举起的拳头又缓缓的落下,怒极反笑道:“不要以为我们稀罕你这破医馆,再过几天,三清帮便要再次上门讨债,老子倒要看看,你拿什么去偿还这笔高利贷!”
闫禹闻言双目一凝,正待反驳,当目光落在不远处一身着金边烟罗衫的中年人身上时,脑海中立时闪过一念头,冷笑道:“吴用,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小心你父亲又tuō_guāng你的衣服,吊打你的光屁股呦。”
差不多一年前,吴用被其父亲考核辨认灵药时,十株灵药认错九株,最后一株还是猜的。其父亲一时气不过,直接将其吊起来,tuō_guāng他的衣服当众吊打。当初“闫禹”就站在一旁拍手叫好,还拿他的名字开刷,恨的他牙根直痒痒,但怎奈“闫禹”父亲势强,他也不敢找麻烦,只能够一直忍着。
如今听得闫禹再次提起,吴用登时怒不可遏,手中浑厚气劲宛如火箭般一冲而出,正待挥拳,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喝声:“住手!”
听得这熟悉的喝声,吴用立时收了拳势,目露无辜的看着来人:“父亲,他......。”
“我叫你回去,你听不见吗?”烟罗衫中年人朝吴用喝了一声后,凌冽的眼神朝闫禹一扫,抓起吴用立时消失在昏暗的夜色里。
待吴氏父子离去后,闫禹眼中厉色一闪道:“吴用小儿,你给老子等着吧。老子有医馆系统在手,过不了几天便要将你打趴下,然后狠狠的踩在脚下,到时候还看你如何嚣张!”
待怒气渐消后,闫禹头脑立时清醒过来,想到眼前这烂摊子,不禁摇了摇头。正如吴用所说,再过五天,三清帮铁定要来催债,如果没人看病,只怕还不了债不说,系统也得解绑。
真要如此的话,唯一的一条路就是投奔将“闫禹”父亲赶出家族的本家。
可是前身“闫禹”身陷囹圄,尚存最后一丝尿性,没有向本家救助,自己就更不可能去了。
唉!
先不想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闫禹如此想着,回转身来朝医馆里走去,很是麻利的解决温饱问题后,回头看了一眼小花猫,却见它气色较前好了一些。
这系统开出的药方效果还真心不错,简直可以说药到病除!
只是无人问津呐!
那就用时间换空间,延长开门时间到深夜,只要其他医馆关门,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就诊的!!
心中有了决断后,闫禹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医馆门口翘首以待起来。
......
对面的妙手医馆里。
吴用被其父亲一手拧了回去后,不服的抗辩道:“父亲,您干嘛阻止我杀那个废物?”
吴医者闻言冷哼道:“哼!你想想到杀他的后果了吗?那废物再怎么说出自闫家,杀了他后,谁也不知道本家做何反应。再者,你真要杀了他,那可是犯了“武者不能杀戮凡人”这条大忌,一旦被有心人盯上,只怕麻烦不小!”
“那该怎么办?”
“此事为父已经跟三清帮帮主打过招呼了,到时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