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遥说完,忽然又想起了四皇子妃的事:“还有那个四皇妃啊,不知怎么也和我过不去,明明皇后都快没精力折腾了,偏偏她又来了一句,叫那人又记起来怎么折腾我了。”她趴在萧翎怀里,眼睛睁地大大的,和阿鱼一样,“你说,她到底怎么回事啊,看着也不像是个坏的。”
“谁知道呢。”萧翎安慰道,也不愿意提起那桩糟心事。也只有这个傻的,才想不通各种的道理吧。
阿遥不太满意,让他揉了揉自己的腿,一面咕哝道:“左右都不是好人,都想着欺负我。”
萧翎听着怜惜不已:“好了,以后不会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你夫君。”他认真道。
阿遥忽然捂住了自个儿的眼睛。受不了,受不了,萧翎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不过,待到第二日,阿遥发现萧翎说的确实如此。皇后的病还未好,只是这回却没有叫人前去侍疾了。
阿遥问过萧翎,他只说父皇会有分寸的,有什么分寸会怎么做又没说清楚,急地阿遥心里像猫抓似的。
……
长乐宫中,皇后还想和昨儿一样,将阿遥几个都召过来。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大早,皇上忽然来了长乐宫。
皇后躺在床上,看到来人时也分毫不见惊喜:“哟,是什么风将陛下给吹来了。”
见皇上不说话,皇后又自言自语道:“也好,这长乐宫,总是缺了点儿人气,陛下来了总归好了一些。”
皇上看着面色红润的皇后,心中自是气愤。明明好好的,为什么就要想不开去作死呢。皇上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终于忍不下去了:“你说说,到底想要做什么!”
“妾身想做什么皇上难道还不知道?”
“朕知道?朕知道就好了!萧翎是朕选的太子,成王妃是未来的太子妃,以后不论如何,你都是要靠着这两个人安稳过日子的,你怎么就想不清楚呢!”
“皇上给妾身后路吗?”
“什么?”
皇后苦笑了一声,似是追忆一般地道:“妾身是您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可您呢,您有相信过妾身么?二皇子去世的时候,您陪着成王;六皇子出生的时候,您还是陪着成王,如今六皇子被关,被迫封王,被迫赶出京城,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因为成王?”
面对皇后的质问,皇上竟然难得的哑口无言了起来。
“若是那文贵妃是您的心头好也就罢了,可她什么都不是,也从来没有被您放在心上过。那萧翎又凭什么被您另眼相待呢,他凭什么!”
皇上皱着眉头:“人心就这么大,你问朕为什么,朕也没法回答上来。”
“是啊,人心就这么大,二皇子去世之后,妾身一整颗心里就只放得下六皇子了。您不是不知道,他于妾身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可您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他,难道六皇子就不是您的儿子么,这大齐,就真的只有萧翎一个皇子么!”
“二皇子出事的时候,您答应过妾身,不会亏待妾身;六皇子满月的时候,您也说了,不会放任不管,可您做到了吗?”
没有,都没有。
到头来,却还一个劲儿地怪罪她,怪她不善待萧翎,甚至怪她不该落了萧翎妻子的面子。那么她呢,她受的罪又要找谁来泄愤?
她是皇后啊,天底下尊贵无双的皇后啊,却还是这样可怜。
“你心思太重,总是肖想不该得的。”六皇子那性子,终归难当大任。皇上也没办法说服自己,将六皇子当成继承人来培养。
“可那本来就应该是妾身的。”
皇后瞪直了眼。她是皇后,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得到的。她扶持自己的儿子又什么不对。萧翎,那短命的灾星哪里能比得上她的儿子。
话已至此,两人也实在没什么好说。
皇后不愿意示弱,皇上也不愿意由着她胡来。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皇上拂袖而去,皇后,则被勒令在长乐宫养病,旁人不得随意进出。
虽然说是养病,可是别人心里也都清楚,皇上这是又将皇后给关紧闭了。
皇后没得折腾,宫里宫外便再次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等着册封那一日的到来。索性日子过得也快,一晃,便又过去了三个月。
这一日,萧翎早早地起身,换上一身冕服。这还是阿遥亲手给他穿好的,太子册封的仪式阿遥是看不了了,阿鱼年纪小,虽说这阵子才收了尾巴,可她也不放心他跟着去。
阿鱼只胡乱张着手,跟着父母的说话声呀呀地附和着,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后,萧翎只能独自出门。
阿遥抱着儿子,将萧翎送到府门处。今儿这个日子,对成王府上下都是意义重大的,过了这一日,他们就要换府邸了。
萧翎站在台阶前,身后抚在阿遥脸上:“我会很快回来的,等我。”
“嗯。”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