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渐渐蔓上身体,宋天朗细细摩挲着她的脚,声音很温和:“这几天生理期吧,上个月也是这个时候,下次洗完澡,记得穿好袜子”
顿了顿,又说:“女孩子要好好疼自己”
陈醉鼻子很酸,她用力点了头,才发现宋天朗看不到。
……
宋天朗去洗手间的时候,陈醉看着他的背影,他边走边伸了个懒腰,陈醉知道他晚上是喝了酒的,宋天朗胃不好。
除了前几年不要命的疯玩,这几年推辞不掉的应酬也让他疲累,陈醉很多次都把他的烟给藏了去,结果都被这小人找到。
宋天朗好玩,但也算个有担当的男人。
陈醉正看着他沉思,宋天朗突然转身,她的目光还来不及收回,四目对视,宋天朗精神抖擞,“你偷窥我!你是不是对我有些意思啊!哈哈!”
妈的,一开口就破坏了这温情的气氛,陈醉抓起抱枕作势要丢他,“去去去,马桶在等你!”
宋天朗嘀咕,“明明就在偷看我……”
他关了门,陈醉无奈的扶额,搁在沙发上的外套传来手机铃声,陈醉拎了出来,一看是宋夫人来电。
“宋天朗,你妈妈的电话”她敲了敲门,他说:“你帮我接”
宋夫人柔情四溢的声音传来,“天朗,待会去四叔店里拿点东西,我上次让他带的莲子有货了”
陈醉说:“宋姨,我是小醉,他在洗手间,我会告诉他的”
“小醉?”对方显然惊奇,“天朗在你那?他跟我说有急事要办的”
陈醉一下子头都大了,这语气,这怀疑,不怎么纯洁啊。
宋夫人呵呵笑,“那你告诉他吧,我先挂了,你们好好的”
陈醉刚想解释,电话就挂断了,一句话堵在喉咙口的感觉蛮不爽的,宋天朗走了出来,他放下挽起的衣袖,手上还有些水。
“她说什么了”
陈醉懒懒的回答,“没什么,她让你多陪陪马桶”
宋天朗轻敲了她的头,然后笑着说:“是啊,我现在不就在陪你吗”
陈醉举着拳头就要打他,宋天朗身手敏捷的躲,最后自动停住,抓着陈醉的小手说:“好了好了不闹了,待会又肚子疼了”
他拿了外套就要离开,手碰着门把他又突然转过身,“小醉,你喜欢的人是谁?”
陈醉垂眸,抬起时满脸微笑,“他叫余光”
宋天朗“哦”了声,穿好外套后又问:“那他现在在哪”
“在哪?”陈醉像是自言自语,“他在烟镇”
宋天朗没有再问,“我走了,你自己把门锁好”
笔挺的身板,衣着合体,翩然如玉的宋家二少爷微笑跟她道别,一颗心道不明的失落。
陈醉把门关上去厨房洗杯子,水哗啦啦的流,陈醉细心的擦拭玻璃杯。
她喜欢的人是余光,余光在烟镇。
余光,永远出不来。
陈醉的余光,已经死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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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朗慢悠悠的走在路上,双手斜□裤袋,象牙白的衬衫被他解开了两粒扣子,他走着有点热,又把外套脱了下来,宋天朗去了东街的店里拿东西。
四叔真名舒四,年岁虽老,一身中山装衬着人精气神十足,他的店主卖食材,传言省城最矜贵的材料都在他店里,店中央是座木雕的莲花,是四叔的镇店之宝。
“青莲八两,这一路运来是用桃木盒供着的,做菜入三钱就够”四叔叮嘱了番,动作娴熟的包好,宋天朗打量着店里的新食材,拿了根山药放在鼻尖嗅了嗅。
四叔笑呵呵的问:“以往都是醉丫头过来拿的,今儿个怎么换你了”
“我顺路”宋天朗把包好的莲子放手里掂了掂,“四叔,上次你开给小醉的食谱,麻烦您再备些,我让她明天来拿”
陈醉体质偏寒,手脚一年四季都凉的很,宋天朗嘴上没说什么,但还是私下拜托四叔给她专门找了份合适的方子,配合着调理身体。
那日把一打食材丢给她,懒洋洋地说:“这个对你身体好,要吃就吃,不吃就丢了”
陈醉也是无所谓的放到一边,宋天朗的样子,让她连说谢谢的冲动都没有。
习惯本来就很可怕,习惯太久,岂不是穿肠毒药,慢慢刻之入骨。
宋天朗这个人就是这样,没有什么细节的讲究,做不到精雕细琢八面玲珑心,归根到底,他是个很普通的男人,数不完的缺点,对挂心的人,却是实实在在的好。
“让醉丫头有空过来陪我喝喝茶,帮我整理整理小店”四叔不忘嘱咐:“倒真有段时间没见着她了”
“她瞎忙活”宋天朗不屑,然后说:“四叔,走了啊,您早点休息”
话刚说完,店门被推开,红木雕门很古风,晃动时带动了悬在上方的铃,摇曳的叮咚响。进来的三个人,宋天朗的目光掠过,瞧见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