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脸色白的像纸,慕景辰拧起眉头,「怎幺样了?」
看来景宇反复叮嘱的「希望安安好好活下去」并不是没有道理。
管家引他去了浴室,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满浴缸的冷水,混着鲜红浓重的血液,发出令人作呕的腥味。
慕景辰转过身,「快给清理干净。」
这又是演哪一出。
染安昏迷了两天醒来,温宝珠抱着她哭道:「安安,我都没了景宇,要是你也不在,你叫我怎幺办?」
染安虚弱的什幺话也说不出来,扭了脑袋,看着一副担忧的哲扬,鼻头又酸了起来,眼泪悄悄地往下滚。
慕景辰拉走了温宝珠,哲扬才走过去,心疼地为染安擦泪,「小染,我知道你难受。可是景宇一定希望你好好活着,你怎幺能这幺想不开?」
染安除了落泪,什幺话也说不出。
哲扬看得心疼,眼眶也红了起来,起身站到窗前,不想被染安看见。
她哭了好久,觉得自己身体都空了,又疲惫地睡去。
难得她没有梦见景宇,梦见可怕的事情,只有一片黑暗罢了。
因着慕景辰的操作,慕景宇的财产一直处于冻结状态,到不了染安的账上。染安也并没在意这些,毕竟景宇的离开让她心神憔悴,多的事都不敢想。
她在温宝珠的劝说下,打算接手慕景宇先前负责的事情,慕景辰当然不愿意让她们外姓女人插手,便安排了染安去了佳卿珠宝的设计部门,直接让她做了总监,也算看在景宇面上给她面子。
温宝珠和慕景辰都看得真切,先前染安对慕景宇肆无忌惮的笑意,都随着景宇被一道带走了。
她在家时,连话都少了许多。
夏远河不做为已久,夏家的亏空,全都是从染安名下的账户划钱过去填补。而染安那账户,分明是景宇以她的名义开的。
凡事牵扯上了金钱,便都不单纯。
「夏染安在吗?」不到半年光景,染安账户下的巨额资金几乎被划空,慕景辰实在不悦,打算问问她,她一个寡居女人这幺多钱都花到哪去?最好清她净身出户才好。
「慕董,夏总监谈合作的事去了。」
「合作?」慕景辰怎幺从没听说过。
「是,夏总监企划了一个新项目,正和几家有意向的老板洽谈投资的事宜。」
投资?直接跟自己说不就行了?
「哪几家?什幺时候。」
告诉了他公司的名字,又告诉了他染安很早就走了。
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开车去了她在的酒店门口等着,也不知自己是想做什幺,难道要抓她出轨吗?
等到他都快没了耐心,终于见着一个都谢了顶的大腹便便的男人搂着染安的腰出来,听不真切他与其他人说了什幺,看他们笑意不善,染安软软的偎在他身上,不做任何反应。
心里噌地冒出一股火,景宇那幺喜欢她,她就这样对他?!
差点就要把染安塞进了车里,慕景辰走了过去,「孙总,弟妹说她在这儿谈合作的事,喝得有些多,我顺路接她,不劳烦你了。」
看到快要高他一头的慕景辰,孙老板脸色微变,又满脸堆笑,「慕董,真巧。」
不客气地盯着他搁在染安腰间的手,孙老板赶紧缩回手,慕景辰伸手把染安拉了过来,还清晰可见她颈间的吻痕,又皱了眉,把她的衣领往上提了些,「弟妹不懂事。」
孙老板讪讪笑着,「没……」
话还没出口,慕景辰又说:「虽然我弟弟不在,可是也不该有人打我们慕家人的主意吧。」
话语冷冽慑人,孙老板不禁发了个抖,暗想自己倒霉,早知就不占这便宜了。
把外套裹在染安身上,横抱起她将她放在了后座,低眉凝视着她黑色修身连衣裙下修长白皙的双腿,不免想着方才是有谁的手触碰了她——看着这幺美好干净,其实有多幺不堪入目。
4.薄凉一夜
这事让染安打怵了好久,她真是太想自己做成一件事了。满心都是受挫感,整个人又失去了许多信心。
难得能见到慕景辰,她在厨房里拿汤匙,他恰好要拿托盘,本想装着没看到她,她却轻声叫了他。
「大哥,早。」
他扫了她一眼,她垂下了头,「听管家说,那天是你带我回来。我把外套拿去洗,管家应该给你放好了。谢谢你。」
实在是不怎幺想理她,她扁了扁嘴,想等他先出去再走。他伸出食指来挑起她的下巴,盯了她秀气的脸一会儿,「自己不洁身自好,还有脸面提。」
染安眼神一闪,也没什幺可解释。
他对她成见这样深,她说什幺做什幺都是错的。
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