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挥舞,火星在泗海诡异的吹奏中飘向远方,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和那些暗暗的,模糊的身影一起慢慢消失……
“呼……”一口气从口中长长呼出,手中的火把已经恢复常色,诡异的音符也同时在泗海唇中停止,他放落树叶坐在车上担心地看我:“累吗?”
“恩……”我放落火把,感觉全身无力,我回到马车边,坐到他的身边,靠上他的肩膀,闭上了眼睛慢慢呼吸。这会消耗巫女之力,虽然只是一支舞,却比攻城作战还累。
这些亡魂和上次我杀的马贼不同,马贼是罪有应得,而他们,是枉死,我有义务送他们往生。
泗海的身上很冷,靠在他肩膀上,冷冷的。
他抬手环住我的肩膀,侧落脸靠于我的头顶,他的面具,冰凉如他的体温,他始终没有说话,和以往一样地安静。
夜风拂起他的发丝,掠过我的脸庞,吹向江水流动的方向,一望无际的瑶江不仅养育了我们巫月,也养育了对岸的蟠龙。
瑶江到中游分成两支,一支经骝马城,一支往北入蟠龙,蟠龙现在应是大雪封山,十分寒冷,江面会冻结,所以经由骝马城的这支水势会越来越急。
骝马城的地势造成了独特的气候,虽在北,却不冷,这也是它奇特之处。但再往西,反而又冷了起来,所以骝马城这一片地带可谓是这里独一无二的风水宝地。
静静地,我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朝堂上,一双双眼睛或是惊讶。或是担心地看着我,但是,我看不到他们是谁,只看到那一双双吃惊的惊诧的眼睛。
谁?是谁?
我缓缓醒来,不知不觉天已亮,晨光洒入温暖的车厢,也洒在他的雪发上。他坐在窗边看着那从阴云中洒落的光束。金色的光束穿透云层一束。又一束洒在平静的江面上,随着江面正一起缓缓移动。
“快结束了,是吗?”他看着窗外淡淡地问。唇角是一抹淡淡的微笑,“我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这段日子,我很快乐。”
我的眼中是他安静沉浸于窗外美景的脸庞。这段日子,他一直在这小小的车厢里。只有透过那扇窗户看窗外的世界,是我囚禁了他,但是,他却说。他很快乐。
我心中一痛,低下了脸:“对不起,你如果现于人前。会乱军心。”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转回脸反问,妩媚的目光瞥向我的脸。唇角带笑,他微微转身,缓缓抬手挑起了我的下巴,深深看我,“我本不爱现身人前,我只要你,皇宫又如何?再大的红床你却也不看我一眼,而现在,你的眼里,心里,全是我哦……”他缓缓俯落,吻上了我的唇,热热的呼吸让你心跳开始加速,他妖冶的眼睛让你沉醉,在他朝我压来时,我立刻推住他,双颊已经热烫:“泗海,白天了。”
他狐媚地笑了,媚眼如丝地瞥我一眼,坐回原位,食指抚过我的红唇:“晚上陪我……”他的嘴角邪邪的扬起,心跳一滞,感觉呼吸也有些困难,匆匆走出车厢,在冰冷的江风中长舒一口气,以前觉得师傅,现在,觉得泗海和他果然是一窝娘胎生的,也是那么地妩媚,喜欢跟你撒娇。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瑾崋忽然到我身边,我吓了一跳,抚上心口愣愣看他。他看我一会儿,似是明白了什么看向车厢,立时杀气升起,他狠狠白了车厢一眼抓住我的手臂:“你不能再跟他一起了!你告诉我,你会不会心软?!”他直直盯视我,我在江风中虽然已经平静,但是面对那已知的未来,还是会心痛,我转过身,面朝瑶江:“我想……在我失去他之后,他反而……会永远在我的心里……所以,瑾崋,不要再问我了……”
“知道了!我不会再问你。”他转身背对我久久呼吸,许久之后,他终于恢复平静,转回身看我,“究竟该怎么做,你说吧。”
我在他的话音转身,严肃地正对他:“命人砍树做筏!”
“是!”瑾崋直接转身离去,走过车厢时,他侧脸狠狠看车厢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去。
辰炎阳在晨光中缓缓醒来,脸上迷茫了一阵子倏地清醒,清醒的第一刻便是看向静谧的车厢,脸色渐渐发白,如见鬼魅般低下了脸。
接下去的三天,全部人砍树做筏!小筏练成大筏,更加安全,这些木筏是为加快我们的行军速度。前方又是山林,如果靠走,很快会被辰梨花追上。所以,我们要借这瑶江的水势,一冲而下!
探子来报,辰梨花果然领兵出城,已过万人坟,朝西而去。不仅是辰梨花,辰炎阳的六位兄长和姐姐也一起出城营救辰炎阳!
现在,骝马城等于一座空城,里面守军至多五万。
我把木棍扔入瑶江,看了看流速,还不够。
营地里大家正在忙碌,木筏已经接近尾声,系在江边用水养一养。
“瑾崋,我们还有多少炸药包?”我问身边瑾崋。
他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