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南郑回到五华山的路上,李崇乾和庄思颖可谓甜甜蜜蜜,那李崇乾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专门讲庄思颖爱听的话说,弄的庄思颖心里痒痒的,小鹿乱撞,每天跟生活在蜜罐儿中一样,恨不得揪住李崇乾那性感的嘴唇,狠狠地咬上一顿。
这一天,从一大早李崇乾就开始说好听的给庄思颖,庄思颖听得甜甜蜜蜜之时也免不得有献上几个香吻的冲动,李崇乾也都高兴的笑纳了。看着李崇乾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庄思颖免不得恨恨的说道:“真真是想不到,这英王现在居然是这个样子!”
李崇乾悠然自得的说道:“我怎么啦?”
庄思颖叹了口气,言语中颇是有些哀怨:“唉,你说这人吧,真的是没法看透。当初刚开始见你的时候呢,英姿飒爽的,骑着高头大马,银盔银枪,让人感觉好威风;谈起恋爱的时候呢,低调腼腆的,没事儿还经常害羞,让人感觉甚是怜爱;可现在看你,分明就是个老滑头了,油腔滑调,油嘴滑舌,一天不干正事儿!你说我怎么喜欢上你这个闷骚男呢?”
“那么请问李夫人,何谓闷骚男呢?”
庄思颖没有好气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回道:“闷骚就是外表平静,内心狂野,看着你平日里正襟危坐,中规中矩的,不注意的,还以为你是个严肃内向的人,没想到现在才发现,你呀,内心里面还挺坏的呢。想不到,我庄思颖也有看花眼的时候。”
李崇乾恍然大悟状说道:“哦,原来如此。那可能是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自然是要严肃,再加上平日里没有接触过女人,所以刚开始和你相爱的时候比较紧张吧。现在呢,心中对你只有恋爱,所以自然的天性就表露出来了。”
“嗯,你分析的也有道理,不过这样的崇乾我也一样喜欢。”
“我也喜欢这样的颖儿呢。你看,都快中午了,前面的村子里好像有个酒肆,咱们先歇息片刻,再行赶路吧。”
庄思颖也开始觉得有点饿了,自然欢喜的答应。
李崇乾说的这个酒肆就在村口的路边,走了一会儿就到了。由于地处乡村,所以酒肆很小,路边两个棚子,随便摆了两张桌子,虽然是晌午时候,却没有什么客人,显得冷冷清清。只有一个老头,而且是一个特殊的老头,说他特殊吧,身上穿的倒也不是破衣烂衫,但总是给人感觉不爱打理的样子,显得十分的邋遢,尤其是披散的头发,更是让人觉得另类。此刻的他,面前摆了两壶酒,一盘牛肉,一盘花生米,老头儿一边喝酒一边吃肉,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李崇乾一见到这个老头,大吃一惊,立即整理好衣冠,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去,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弟子礼:“师傅在上,弟子李崇乾见过师父!”
那老者抬头看了一眼,喝了一口小酒儿进肚,然后才慢悠悠的随口说了句:“是你呀,起来吧。”
然后,这老头就把精力放回了酒和肉上。
李崇乾这才恭恭敬敬的起来,垂着双手,站立一旁,在庄思颖的眼中,显得那么的低眉顺眼。
庄思颖实在想不通大名鼎鼎的英王李崇乾会对一个臭老头如此恭顺,便是对自己,似乎也没有这么听话过。因此她进的前来,对着老者高声说道:“老头儿,你好不识礼数啊,人家都给你行礼了,你怎么还这么傲慢!”
那老头抓了一粒花生米投到口中,笑眯眯的问道:“女娃儿,你的意思是让老头儿我去给他磕头行礼吗?”
李崇乾赶紧说道:“颖儿,不得无礼,这是我的师父。”
“我耳朵不聋!可是就这老头儿真的是你师父啊,我刚才还以为你在逗我开心呢。”
李崇乾肃容说道:“的确,崇乾的一身本领,多亏了师父。”
庄思颖还是不肯相信眼前的一切,怎么看着这不爱打理的老头也不像李崇乾的师父啊。那差距太大,她不敢想。
老者又抓了一粒花生米,投入到自己口中,笑了:“看来,这女娃儿还是不肯相信啊。崇乾,你把我的经历告诉给她吧。”
“是,师父。”
李崇乾随即把这老者和自己的关系说了一遍。原来,十二年前,那个时候李崇乾才不过十五岁,就要求随军出征,那个时候李崇乾的爹爹刚刚称帝,自然心疼爱子,不想让他承担战场上的凶险。可后来李崇乾要出征的意愿实在强烈,就勉强同意了。第一仗,李崇乾就尝到了失败的滋味,他的军队被打的落花流水,自己也被打散了。万幸的是他在山林中就遇到了这位老者,这老者不但给了他吃的,治了他的伤,还教会了他一套绝世枪法和鬼谷子兵法。再后来,李崇乾回到了军中,自然也就成了战无不胜的英王了,只是从此以后,两个人再也没能见面,李崇乾心中也是感觉非常遗憾。
庄思颖听了李崇乾的介绍之后,对老者的好感上升良多,对刚才的失礼颇感觉不好意思,可又不好意思认错,就冲着老者笑了笑,算是赔礼了。
那老者也没有理会庄思颖,对着李崇乾说道:“崇乾,咱们师徒一别十几年,难得一见。今天既然你来了,就陪为师的喝一杯吧。”
李崇乾赶紧吩咐店家再上来两壶酒,两个小菜。一切准备停当,师徒两个就坐下了,整个过程中,虽然李崇乾有心想让庄思颖也坐过来,可看师傅的模样,知道他的脾气,就是和颖儿开个玩笑,就没去安排。
庄思颖对老头还是心存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