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只是...夏灵的脾气,若是甘城真的把她惹急了,真不知她会做出些什么。”
魏桃央心中自是焦急万分,而身边的樱桃却丝毫未在意自己的话,手里捧着从街上买来的枣糕,正专心致志地吃着。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樱桃。”
“听了听了,小姐。都叫你别担心了,你看,你挑得都什么花样啊,一点都不好看。”
魏桃央夺过樱桃手中吃了一半的枣糕,用手中的花样狠狠地拍向樱桃,“你个丫头,懂什么啊,要不你来。这些样子可都是重金请人画的,不懂就别逞能。”
樱桃不开心,瘪着个嘴,吃痛地犟着嘴,“不好看就是不好看嘛!快还我枣糕,小姐。”
她一边嘟囔着,还一边踮起脚尖够着魏桃央抬得老高的手,但却总是差那么一点,始终没有夺回来。
“好了好了,不闹了,还你,就知道吃。”
魏桃央放下手中的花样,看向外面的天空,她多希望现在甘城的鸽子能飞过来,她真的不希望让甘城出什么事。
“樱桃,跟我去余府看看。”
今日的朝阳街上不知怎地,人不似以往,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摊位,和一些低声细语的路人。
平时经常路过的不起眼的小巷口,今日倒是积了不少人。
樱桃岂会错过这等奇观,顾不及众人的围挤,急冲冲地往里面挤了去。
魏桃央不想跟着她胡闹,只得呆在巷口等着。
“看着是个挺好的姑娘啊!真可惜啊,也没人来认尸体。”
“就是的。现在搞得这街上的摊贩都不敢出来了,我都不敢出门呢!这如花似玉的姑娘,确实可惜了。”
离魏桃央较近的两个妇人低声道,有心无意间,魏桃央便听出了些端疑。
她向前几步,与两个妇人搭起话来,想着一探究竟,“两位,不知这里是怎么了?”
两个妇人对视了一眼,又上下打量起魏桃央,见不是什么歹人,方与其分享,
“姑娘还不知道把,这巷子里死了个人呢!”
“什么?死人?”
“对,就是这两天的事。这几天热,巷子里不时发出臭气,今日附近的摊贩进去一看,发现了个姑娘。”
“是个姑娘?”
“没错没错,细皮嫩肉的,穿得还不错。衙门的人就来了,不过现在还没有谁家来领尸体呢!
魏桃央越听越不对劲,心里也甚是发慌。
就在这时,巷子里传出了樱桃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啊!啊....”
魏桃央闻声挤进人群,只见,樱桃瘫坐在巷子中,不时发出抽泣,已经濒临崩溃。
巷中的气味的确难闻,像是已经腐烂了的臭肉,让人作呕。
魏桃央往里走了走,看向“元凶”。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看尽了人生百态,放在以前,她兴许会和樱桃一样倒头痛苦。
不知怎地,她哭不出来,没有流泪,也不想大喊。
眼前跪在地上的樱桃,和远处躺在干了的血泊中,浑身散着恶臭的小鱼儿,都让魏桃央心疼。
魏桃央的脑海里似乎还存留着小鱼儿的当日的话,她说她不想只做一个小丫鬟,她不想一辈子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
她身上穿得不错,现在也是。
只是,当时小鱼儿觉得的不错,在魏桃央今日看来,却全错了。
九月的朝阳城渐冷,侯府的花园中已然没了花色,只剩些茂绿的野草。
那天,魏桃央拉着樱桃走了,没有认领尸体。在魏桃央看来,死,并不是终结,而是开始。
自己都能重新来过,又何况小鱼儿呢!
不过,她只希望下辈子的小鱼儿能看得清楚些,别再遮着眼睛做人。
后来的樱桃没有显得很伤心,依然是那副模样,没心没肺的。
只是,她不准任何人碰小鱼儿房间的东西,包括魏桃央,每个人都有底线,或许这就是樱桃的底线。
两个月的时间,魏桃央未理会余家的事,也未去过余府,她现在需要时间来坦然面对这一切,将全部的心力投入到了布庄中。
花案布庄在两个月的时间里有条不紊地渐渐发展起来,成绩倒是略见成效。
红娘派去的姑娘也都是一等一的身量,在成衣的方面,流水账足足比余家布庄高上了三个点。
但是,这些还是远远不够,没有眼线在余家里应外合一切都是更难办起来。
魏桃央自是不想再有无辜的牺牲,小鱼儿不会是意外,那是故意的为之,像当年的自己。
余孽必须让自己来承担,她必须亲手将夏灵和余魁打垮。现在的魏桃央肩上不但扛着自己和孩子的命,还有小鱼儿的。
【南院中】
樱桃:“小姐,余澈公子来了。”
魏桃央:“不见。”
“可是,余澈公子来了三次了,小姐您次次不见,是不是有点...”
“不是我不想见他,现在的情形,你让我怎么见他啊樱桃。小...唉,走了,我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些。”
魏桃央半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未拭脂粉的她清纯万分,却也苍白了许多,自从小鱼儿死后。
“喔,那我去回了公子,就说小姐不想见他。”
“诶!等等,别这么说了。不然,他肯定以为我故意不见他。”
樱桃撇撇嘴,“公子一直都这么想啊。”
魏桃央听这,连忙爬起身来,直愣愣地看着樱桃道:“你都说了啊?”
“我就是说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