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前厅,就碰到陆府来人说陆大公子出事了。”
薛珊手上动作一顿,转头问小沁:“出什么事了?”
小沁摇摇头:“奴婢也不太清楚,陆府仆人传过来话是失踪了。大少奶奶连茶都没敬,现在和大少爷正准备去丞相府。”
“咱们也准备准备,过去看一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快速换好衣服洗漱,早饭也不吃了直接往出跑:“亲爱的,你就留在家里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她是喊着说要和陆长深绝交,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拿他当朋友的。这段时间她除了忙着薛刃成亲事情就是和欧阳晨腻在一起,确实很久没有关注过陆长深,更不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
现在想来她做的也有些过分了,不管怎么说都是朋友,就算嘴上喊着要绝交,可也不能真的就绝交了。
薛珊赶到府门外的时候,薛刃和陆长宁已经已经准备上马车,她赶紧叫住:“等等等等,还有我,我也去。”
跟着薛刃两人上了马车,陆长宁全程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薛珊几次张口都没有说出话来,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能把这句话的伤害降到最小。毕竟谁都知道在陆家,陆丞相有多看重陈姨娘这边。
“珊珊想问什么就问吧。”路程行进一半,陆长宁终于开口,对着薛珊说的。
既然陆长宁开口,薛珊也就直言不讳了:“是不是你爹做的?”
“不会的。” 陆长宁否认:“我爹就算再……再不重视哥哥,也不会在我成亲的时候做这种事情。”
“那可不一定。”在陆家和陆长深中,她毫不犹豫的站在陆长深那边:“万一别人都是这么想,你爹反着来呢?”
陆长宁几乎说不出来能站住脚的理由。说她爹很宠她,不会在她大喜的日子做这种事情了,可这话说出去,她自己都不能百分之百相信,更别说别人了。 “我相信我爹不会这么做的。”
陆长宁心里面回想这么多年来,她爹是如何对待陆长深的,心里面又开始认为会不会真的是她爹做的:“珊珊,如果真的是我爹做的,你会怎么办?”
“送他进监狱。”她声音冷静,脸上的表情比声音更冷。陆长宁一个哆嗦,下意识的去抓薛刃的手。
“静静,不许吓唬你嫂子。”
“我不是吓唬。”薛珊面无表情的开口,“如果有可能是陆丞相做的,我一定会找到定他罪的证据,然后把他送进监狱。就算这里是古代,但有律法,就是法治社会!”
马车停下,薛珊率先站起身来,下了车。
一夜之间,陆府已经乱作一团,陆丞相坐在前厅,一双眼睛里面全都是红血丝,瞧这样子就是一夜没睡。
陆长宁看到陆丞相后直接提着裙子跑过去:“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哥哥会失踪?”
“长宁,你爹正烦着呢,你就别问了。”陈姨娘拦住住要上前询问的陆长宁。
“爹。”薛刃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开了口:“有什么能帮助的您尽量说,小婿定当竭尽全力。”
薛珊站在薛刃身侧,冷眼看着陆丞相。
陆丞相属文官,这类事情根本不擅长。忙了一夜焦头烂额,此时听到薛刃开口了,他也不打算隐瞒了。叹了口气:“其实……其实不是失踪,是马车掉下了山崖。车内只有长子和他娘。我们从昨晚找到现在,没有任何消息。到现在与长子一同出事的,还有他娘。”
“什么?苏将军也失踪了?”薛刃终于明白为什么陆丞相这般愁眉苦脸了。
陆夫人姓苏,单名一个莘,家里更是将门,曾在沙场立功无数,被皇上特封为莘公主,地位仅次于他娘长公主欧长苳。
关于苏将军嫁给陆丞相的事情薛刃也从他爹那里听说过一些。说是皇上赐婚,但其实当时听说有人要弹劾他,是为了保住这个丞相的位置,私下求来的这个赐婚。
圣旨下来那天,陆丞相在朝堂之上大声保证,会好生照顾。可短短二十年,这誓言的尾巴还留在大殿之上,人却生死未卜了。
薛刃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丞相叹了口气,没有隐瞒的说了出来:“丫鬟说昨日她要去庙里烧香,一早便和长深走了。因忙着宁儿的婚事,我也就没在意。直到深夜,只有一个丫鬟回来,说马车掉下山崖了,我带着家丁找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完全是动动嘴皮,薛珊本以为过来以后能帮忙找一找,结果现在都在这里,哭的哭、叹气的叹气,完全没有要行动起来的意思:“现在不去找人,说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她说完,又看向薛刃:“我回去求爹帮忙,看能不能让爹调一些兵过来,到山崖下面寻找。”
“你们,”她指着陆丞相和陈姨娘:“平时没见你们对他们多好,现在就不要在这里假惺惺了。有时间在这里伤心,还不如快点出去找人!”
说完就向外跑,想快些赶回去找薛将军帮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才出相府,就看到薛将军和薛夫人的马车。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薛珊跑过去。
“到底是亲家出事了,我们能帮的肯定要帮一把。”薛夫人说道:“更何况,陆大公子和你也是旧相识,之前又那么照顾你。”
“谢谢娘。”薛珊抱住薛夫人:“谢谢你和爹过来,我本来要回去找爹帮忙的。”
“我已近让常副将军去城外军营调兵过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