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最起码她能真的乖一些,说不定再也不敢有这让他觉得伤心的心思。
可惜她仿若就是铁了心不想要他。
如此一僵持,便是过去了整整一个月。她不仅没有怕他,反而越来越不怕他,每每都能气的他发疯,却是拿她没有半点办法。
这日仍旧阳光大好,裴延突然生了个想法,便带着她在序月水渊前面的楼阁顶层中看庄内的风景。
裴延低头看着双手抵着窗沿,托腮眸视着远方发呆的杜青宁,问她:“是不是想出去?”
杜青宁没理他。
她确实想出去,却不仅仅只是出去。
裴延过去从她身后搂住她,贴着她的耳朵柔声道:“那你可是想好了?想好要乖乖对我?不再生不该生的心思。”
杜青宁:“想好了,要和离,或者你休我也行啊!”
听起来,倒是蛮轻快的语气,就像以前那活泼无忧的她。可惜说出的话,却能瞬间把裴延给点燃,把他给气的痴笑了起来。
杜青宁仍是没有看他,
这时,她感觉到身后他的那双手从他的腰部游走,正缓缓上移,最后移到她的脖子上。他的手颤抖着,仿若在极力忍耐着不去掐死她。
感受着他似乎因为气急,而变得异常冰凉的手落在自己的脖子上,杜青宁难得怕了起来。
是了,他是个疯子,她能承受他的所有过分,只为换一个和离,却承受不住他要自己的命。
裴延紧靠着她,感受到她微颤的身子:“你看,你也不是不会怕我的。”
他忍了忍,终是突然又抱紧了她,他紧蹭着她的侧脸,恶狠狠道:“我真的看够了你的臭脸,你知道吗?”
他这莫不是在用她的生命威胁她?
果然还是在刷新她对他的认知,让她越来越后悔嫁给他。她该再说话打击他的,可是一时也不敢出声了。
后来他没有说话,只把午膳叫到了这里来,抱着她,默默地喂着她吃。
她也默默地被他喂着。
后来轮到他自己吃时,无法忍受与他在一起,无法忍受这种气氛的她,突然起身就跑下了楼。
裴延没动,只握紧手中筷子,眸色越来越阴戾。直到那噔噔的下楼梯声没有了,他突然将手中饭碗给捏碎,狠狠地捏住,任碎瓷穿破自己的手,任鲜血不断啪嗒的滴落。
后来他又起身一把将桌子给掀了,任饭菜碗盘哐当的砸了一地。
跑下楼的杜青宁突然觉得一阵头晕,她停下摇了摇自己的头。无处可去的她,最后她还是去了裴迎华那里。见到裴迎华屋里又是满桌子菜,她又起了将这些菜一扫而空的心思。可怕裴延真的限制了裴迎华的吃喝,便不得不忍了下去。
她有一肚子苦水,总得找个发泄口,后来她突然喘了口气,忍住那害怕的感觉,对裴迎华道:“你弟刚才想杀我。”
裴迎华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一时并没有说话。
她一直生活在这里,自然想不知道这对小夫妻的一些事也难,所以她已经知道这对小夫妻最近一直在闹矛盾,而且是不小的矛盾。
直到她终于用好了膳,她才擦了擦嘴,对已经陷入了沉默的杜青宁淡道:“他很喜欢你。”
杜青宁抬眸看着裴迎华。
裴迎华迎视着她:“所以你哄哄他就好。”
杜青宁仍旧沉默着,突然想起刚成亲的时候,她就一直迁就着他,总是哄他,试着给他讲道理,换来的却是他越来越疯,越来越没人性,越来越爱把她当没思绪的娃娃一般对待。
裴迎华:“他说什么,你便听什么,让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听。如此,便没架吵。”语气淡淡的,仿若是在说一件大不了的事。
杜青宁又看着裴迎华,果然是裴延的姐姐,想法就是不一样。其分明知道裴延的问题所在,还与她说这种话,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不会开解人。
她突然有些不想呆在这里,起身便走了。
未想到当她踏出序月水渊时,会见到朝这边走来的杜青雨,她便激动的跑了过去:“三姐。”
她下意识想抱住对方,可想到裴延的脾气,便不得不忍住。
杜青雨走近一瞧,才发现眼前的杜青宁气色看起来竟是比之前还差,似乎还很虚弱,只是从神色上瞧,又感觉对方并不受其不舒服的身子影响,或者说根本不在意。
杜青雨握住杜青宁的手:“阿宁这是怎么了?怎瞧着,每次见你,身子都会变得更差?”
杜青宁垂了下眼帘,掩下酸涩的感觉,便笑道:“这么晚,三姐是为了什么过来?”看到三姐,她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杜青雨注意到杜青宁的声音也是沙哑的,仿若是因为长时间大叫而成的。她便问道:“阿宁是染了风寒?”
杜青宁压下心中的委屈,应道:“嗯!”
后来她牵起杜青雨去了庄内湖边的亭下坐,问道:“三姐找我是有急事?莫不是杜青南又找你事?”
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