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又是半个时辰,陶应他们终于把曹军丢弃的粮草辎重装上了马车。此时东方的天空已是泛白,不知不觉间,陶应他们也忙了快一整夜了。现在他们正慢悠悠的回军徐州。
路上,陶应一脸快意的在队伍前面走着。却有赵云和太史慈上前问道:“大公子,我等有一事不明,还望大公子为我等解答。”
陶应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两位将军,不必多礼,有事请讲。”
只见赵云说道:“刘使君为曹军所败,按道理说曹军正值士气高昂之时,为何见了我等却不战而退?”
陶应说道:“一则曹军击败玄德公后,以为我等必不在追,而我等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敌人未曾料到,所以心理上给敌人压力。二则曹军急着会师兖州,不欲与我等过多纠缠。不过曹军断后之人实乃将才,懂得取舍,不然我等必可大杀一场。”
赵云太史慈双双说道:“大公子神机妙算,料敌预先,我等不及也。”
陶应笑着答道:“两位将军过奖了,谅我陶应书生一个,如何比得了两位将军纵横沙场,所向无敌。此次陶应与两位将军合作,实乃人生一大快事,可惜未能见到两位大展神威,却又美中不足,不知道下一次再与两位将军合作又是何时了!”
赵云太史慈异口同声说道:“大公子不必挂怀,只要有缘,日后我等必然再见。”陶应听了也是感慨,三人不由得唏嘘不已。
少时,陶应转头问赵云,道:“子龙将军,此次徐州之危已解,不知你下一步有何打算?”
赵云闻言一愣,但又很快回过神来。陶应看的出来,进过这一次合作,赵云对自己改观了不少,但要他投靠自己,却还是不可能。果然只见赵云缓缓说道:“我主公孙将军现在与袁绍交战,胜负未分。云今日拜别刘使君之后便要回到我主身边。”
陶应抱拳而立,道:“既如此,陶应就在此先向子龙兄告别了。”
太史慈也是抱拳而立,道:“子龙兄一路顺风。”
陶应接着又转头看向太史慈,问道:“字义将军又如和打算呢?”
太史慈也是苦笑一声,道:“吾受刘繇刺史相邀,且家母也不日即到扬州,慈今日也要拜别公子,投扬州而去了。”
陶应说道:“看我说这么多干嘛,要离别终究要离别,说点开心的吧。”接着三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徐州城。
到了徐州城下,由于斥候已经前来汇报,所以陶谦等一干众人已经在城门口等候了。其中还有草包和陈家父子。少时,却见一支部队缓缓向着徐州而来。
当头三人全身甲胄,但中间那人却显得与另外两人有点不协调。左右两人均是英气勃发之人,满脸的英气逼人。反观中间那人,身着甲胄,却显得十分不协调。身材瘦弱,眉宇之间也没有那两位的气势,但嘴角的一丝微笑,仿佛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但见三人走到陶谦面前,单膝下轨道:“孩儿参见父亲,有劳父亲相迎,孩儿惭愧。”
陶谦一脸笑呵呵的扶起陶应一众,摸着胡须说道:“我儿不必如此,此次我儿追击曹军,虽未获全胜,但也是缴获粮草无数,其功甚大,为父一定向朝廷为我儿表功。”言毕又转头对赵云太史慈两人道:“多谢二位将军和我儿一道,立此大功,老夫在府内摆好了酒席,请两位将军一同入席。”
听完这话,赵云还好,点头鞠躬以示谢意。却见太史慈说道:“多谢刺史大人好意,但慈受扬州刺史相邀,迁延日久,恐多有不便,故慈请刺史大人借良马一匹,慈就归扬州而去。”
陶谦见太史慈神色坚决,知道留之不住,随即随从下去牵马。一边还是说道:“既将军去意已决,吾也不便多留,吾在此带徐州百姓多谢将军解徐州之危,望将军一路顺风。”言毕,随从以牵马来至。
太史慈接过马鞭,抱拳执枪言道:“多谢陶公。”随即转首对着陶应和赵云说道:“大公子,赵将军,慈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罢就要上马而去,却有陶应说道:“太史将军请留步,吾有一言相告。”
说罢和太史慈走出十步左右,说道:“将军以信义著于人世,我知道我现在是留不下将军。但有有一言相告。”
太史慈问道:“公子有何事,但说无妨,义之所在,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陶应摆了摆手,正色道:“如今汉室天下,群雄并起。然刘繇非立业之主,早晚必被人所败,届时将军可投徐州而来,吾必倒履相迎。”
太史慈听了这话面色有所不悦,毕竟刘繇也算是自己的主公了。不过这位大公子昨晚料敌预先,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随即正色道:“若果有是日,吾必当来投。”说罢一扬马鞭,绝尘而去。
就这样,太史慈离开了。陶应回去和赵云陶谦一起进城。路上,赵云问道:“陶公,不知刘使君现在怎样了?”陶应听了暗叹口气,看来自己还暂时无法去代刘备在赵云心里的位置。不过随即又释然了,赵云和刘备相识有些时日了,要想改变却是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陶谦接口道:“玄德已无大碍,现在府中养伤。赵将军等会便可去看他。”
听完这话,赵云脸上的阴霾终于逝去,换来一副安心的样子。众人入城之后,陶谦命令草包将此次陶应收获的粮草辎重暂时先封存在府里,择日选择发放给徐州百姓。
一众人来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