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崔家的人?这事已经发生,两家主事人自然会有公论,我劝你不要冲动!”
眼镜男神色凝重的告诫对方。
少言不为所动,再次迈起脚步:“我不冲动,只会行动!”
一旁的卢可凡有些诧异眼镜男的态度,不耐烦的吼道:“跟他啰嗦个屁,拿出你京城第一杀手的样子,放倒他,老子要回去想想对策。”
说完转身欲离开。
“哦?京城第一杀手,好响亮的名头,今天你可以提前退役了。”
少言话音刚落,身体已经急速前冲,憋了许久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眼镜男目光一凛,同样十分迅速的一个侧步避开了对方的攻击重心,反手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这是他轻易不动用的杀手锏,但在此刻,他不得不全力以赴,对方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他没有绝对的把握。
少言前冲势头不减,单手化掌拍向对方胸口,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一把抓向卢可凡的后颈。
居然如此托大!
眼镜男被激出了怒火,手中匕首倒握,顺势上撩,切向少言的手腕,跟我堂堂京城第一杀手过招,你还敢一心二用去对付别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少言也没想到对方的攻势居然如此凌厉,有点小看他了,不过这并没有改变他的初衷,拍向眼镜男的手掌突的一顿,然后再次加速,就是这秒到毫厘的节奏把控,不但避开了对方匕首,而且成功的击中其胸口,不过令他诧异的是,对方的身体上传来一股强劲的反弹力道,拍上去的一掌被化掉了近五成威力,饶是如此,眼镜男也痛苦的闷哼一声倒退开去。
“外家小成?有点意思!”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碰上一个修炼外功的高手,少言顿时来了兴致,神色也不复先前那么随意。
“报上你的名号,即便我今天栽在这里,我师父也不会放过你!”
眼镜男自知不敌,开始搬出靠山。
少言没有理会他,打架就打架,哪里那么多废话。
再次逼近,同样的一掌蓄势而发,眼镜男也不甘认命,手中的匕首毫无花俏的直刺过来,一副以命搏命的架势。
少言嘴角咧开了一个弧度,这次出掌只是他的一个虚招,目的就是让对方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上半身来,对方果然中计,而真正的杀招却在脚上。
眼镜男手握匕首即将刺入对方身体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着边上横移过去,速度还挺快,同一时间,左肋部位传来一连串钻心的疼痛,眼睛出现了短暂的失明,这是骨折的征兆!
这一脚,少言花了大力气,对方被结结实实踢了个正着,又是软肋部位,即便他有外家功夫在身,也绝对是难逃厄运,虽不致死,伤残是一定的,以后想做个普通人都难。
对方号称杀手,肯定手底下不干净,弄残了也不会有心理障碍,国安说不定还给自己嘉奖呢。
解决了最大的麻烦,剩下的都是些小鱼小虾,卢可凡和另外几名打手都是一般货色,少言不忍心让他们受太多的苦,一人弄断了一条腿!
这是实话,相比眼镜男的伤势,他们应该感到庆幸,断条腿,养几个月就能活蹦乱跳了,眼镜男就悲催了,一身外家功夫破了不说,内脏的伤势才是最要命的,上手术台费劲修补好了也是废人一个。
这是目前为止少言下手最重的一次,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他对崔象升下手重,而是千不该万不该挂了一个京城第一杀手的头衔,要是不把他一次性放倒,以后还有安生日子过么?
清醒过来的卢可凡看着自己肿胀没有知觉的大腿,歇斯底里的哭喊起来,望向少言的眼神中还带着浓浓的怨毒神色。
而少言此刻正准备离开,因为警笛声已经在不远处愈发嘹亮起来,今天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唯一弄残了一个还很可能是个通缉犯,他基本没什么担忧,相信国安的身份这点事还是能够摆平的,再说了,这事的起因是崔卢两大家族的冲突,按照这些世家处理事情的方式,很可能息事宁人,暗里双方协商解决,警方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从他进入云山会馆到离开,前后也不过三五分钟,等他回到家坐在老头对面喝茶时,崔象升刚刚被推进手术室。
“看你这一身戾气,动手了?”
老头毫无表情的随口问道。
“嗯,一个寝室的哥们被人欺负了,我去看看。”
这种事情说了也白说,老头跟本不会放在心上,少言索性一言带过。
老爷子认真的看了一眼孙子,觉得有必要让他认清一些事情的本质,于是放下手中的茶盏,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要把你这一身功夫变成解决私怨的工具,这是最下乘的做法,凡事要先动脑子思考,能不用武力解决的就最好不用,实在不行还要懂得借势而为,一个人是做不成任何事的;往小了说,成立一个家庭你需要一个女人为你生儿育女,往大了说建立一个国家需要无数人群策群力;做大事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润物细无声!悄悄的就把事办成了,没有咋咋呼呼闹的人尽皆知,怎么个润物细无声呢?我刚才也说了,一个人是办不成事的,那你又怎么去悄悄把事办成呢?那只有一个办法,让别人替你去做,苦劳别人担着,功劳你享着,这里面包含两个意思,借势和驭人!这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两个字眼,你要好好琢磨,别动不动就用武力解决问题,那是莽夫的思维模式,武力是一种工具,只能起到辅助作用,除非。。。”
老头子说到这里卖了个关子,悠然的喝起茶来。
“除非什么?”
少言还是嫩,很快便入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