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与父亲一般做个清流言官。而今我却更想去工部,安王妃娘娘做的河流改道试法真是太神奇了,若是真能推广,百姓定能得福的。”
轩儿挑了挑眉,见好友心情不再低沉,心下也松了口气,他浅浅笑着:“你倒是心思多,哪都想去。只是都有心思玩笑了,看来你母亲当是无碍了。”
琛哥儿叹了口气:“母亲近来备受打击,情急之下冲撞了齐王殿下,幸而,齐王殿下宽仁,未曾怪罪母亲,还派了太医为母亲诊治。轩儿,我欠你的,怕是几辈子都要还不清了。”
轩儿闻言眉头一紧,琛哥儿见了却是又笑意明朗的添了句:“那我就只能不论生死生生世世都跟着轩儿好了,还望到时轩儿莫要嫌我厚颜无耻才是。”
轩儿斜睨了他一眼,故作不屑:“小小年纪就如此巧言令色,你呀,还是别想着去工部了,好好求学去做御史吧。”
御史言官几多清流几多污浊世人安知?琛哥儿看向面容稚嫩眉目清冷的轩儿,摇头失笑,这轩儿竟是如此明目张胆的嘲讽御史言官,只是最后却是能当得一句童言无忌便是了。轩儿啊,实在是太过聪慧了。
琛哥儿看着天边暗沉的乌云,沉沉的叹了口气,问轩儿:“也不知道家父如今在云京可好,在天牢可有受苦?亦不知此事会如何了结?”
轩儿甩了甩两人牵着的手,温声安抚着琛哥儿:“我父王会安排好一应事宜的,琛哥儿莫要太过忧心了。”
琛哥儿看着轩儿神色关切,心中暖融,点点头轻声回道:“嗯,我信轩儿,信齐王殿下定能为家父申冤平反。”
崔静兰看着慢慢走远的两个孩子,心情很是复杂,她神色呆愣的转头看向与自己一起蹲在假山缝隙之间的陌琪:“我就是好奇随口问问,你确定这是两个六七岁的孩子吗?不闹腾着要糖吃就算了,这简直要成精了,他们不会也是重生或是穿越而来的吧。真是太……那什么了。”
陌琪瞪了她一眼,无语道:“你便是如此口无遮拦才高兴就是,看看你说的什么话。”
崔静兰暗暗翻了个白眼,为自己辩白:“我都快钻进你耳朵里了,这样还能让人听了去,那我也没办法。还有,你怕两个孩子知道了彼此身份会生波折,更怕他们会受那什么案子影响。担心就担心,为何要跟做贼一样藏在这里,真是,我现在很确信,你对轩儿果然是真爱。”
陌琪慢慢的起身,扭了扭酸麻的身体,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神色轻松:“两个都是好孩子,只是都太聪明太敏感,尤其是轩儿,我能不担心吗?不过,现下看来,我倒是想多了,娃娃们自已倒是处理的很好嘛。”
崔静兰伸手帮陌琪整理着裙摆,闻言笑看了眼颇为感慨的陌琪:“哟,还骄傲上了哈,前边是谁在那里着急上火的。我看轩儿啊,压根就不用人操心,你看他那微眯着眼冷傲高深的模样简直就跟你家四爷一模一样,小小年纪就如此深沉,长大了还得了啊。”
陌琪想到轩儿那老成持重的小模样,眉眼柔软,言语温柔:“轩儿神态真是像极了四爷,不过,他眉眼却是与王妃一样,极为灵透。他虽话说得霸道些,实则心中最是温柔宽和,只要是放在心上的人,不论身份地位,家世处境,都能倾心相待,真真是个极好的孩子。”
崔静兰挽着陌琪的手,慢慢走着,与陌琪闲闲的说着话:“好了好了,每天没有花式夸夸你家轩儿,你怕是会睡不着觉了。只是,四爷是如何打算的,此事可是好处理?”
陌琪微微眯眼,觉得风更凉了,便拢了拢披风将崔静兰的手捂在手里,眉眼温和:“怕是她们母子俩要分离一些时日了……”
齐晔看着眼前神情憔悴的林刘氏,神色平静语气淡然:“崔家老夫人下月初一要到护国寺进香还愿,届时崔相会陪同前往,你到时可寻机呈冤,只记得万万莫要惊扰了崔老夫人便是。”
林刘氏轻轻咳了一声,又极力忍者喉中痒意,恭谨仔细的将齐晔所说的话一字一句的刻在心里。
齐晔见她面色苍白精神不济,便给她赐了坐,神色清淡语调沉稳:“只要崔相接了你的诉状,此案就定有转机。只是在崔相面前,莫要藏着心思,你手中未露的证据定要据实上呈,本王的人会暗中为你安排好一切。只是你所告之人,皆为朝廷命官,你自已该受的罪,必要你自己担着。按本王安排行事,本王自会保下你和林原。”
林刘氏从座上起身,跪伏叩首:“罪妇谢齐王殿下大恩,罪妇谢齐王殿下大恩。”
陌琪正好进得门内,伸手将林刘氏扶起,握着她的手,让她撑着坐好,神色温婉柔和:“刘姐姐,下月初一距今剩下的时日不多了,恐怕今儿刘姐姐就得马上出发,路上怕是要劳累些赶路。四爷会安排人一路护送你上京,刘姐姐莫要太过忧愁。到了云京,凡事都可与四爷的人商议,林大人自有四爷的人看顾好,莫要听信坊间传言,就自乱了阵脚才是。陌琪不知云京是何情形,也只能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只盼着刘姐姐此行一切安好。”
林刘氏挣脱陌琪,跪伏于陌琪身前,神色哀苦坚定:“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