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眉目清朗的沈临安,笑得眉眼弯弯语带深意:“谢谢安哥哥。”
陌琪拉着沈临安笑着撒娇道:“明年开春哥哥便十九了,我可是等着嫂子进门了啊。”
沈临安想着自己同陌琪的年岁,微微笑言:“嗯,哥哥会尽力的。”
而行于路上的另一辆马车中,张静娴轻轻开口:“那个女子便是他提过的三妹妹了吧。”
她的贴身丫鬟小雅给她拢了拢斗篷,柔声回道:“是呢,看起来兄妹两个感情极好,小姐,沈公子日后便是沈府二房正经的嫡子了,老爷同夫人当是……”
张静娴轻叹一声:“他为我做的我自是放在心上,父亲母亲已经毁了姐姐的亲事,害了姐姐……。我一直记着姐姐的话,让我定要嫁于倾心相待之人,我绝不会由着府里再这般待我了,我总要对得住他才好。”
小雅心中沉沉叹气,很是心疼小姐,看着渐渐临近的定安伯府,看着那牌匾已更换成张府时,心中却是又升起了希望,如今老爷被夺爵,虽还留着户部的官位,现下也只是同那沈府老爷平级。如今沈府是新起之秀,定安伯府却算是低谷之时。如此看来,或许小姐同沈公子的婚事未见得就没有希望,也只盼着小姐姻缘顺遂,莫要同大小姐一般惨烈才是啊……
白雪见陌琪要挽起袖子,急急阻拦道:“小姐,现下都落雪了,天气冷的紧,你现下已是窄袖衣裳,何以还要挽着,可莫要着凉才是。”
陌琪脸蛋粉扑扑的,立于砧板前,拧着刀呼出口气笑着言语:“你可是见过哪个大厨惧冷的了?灶里烧着火,这厨房里热乎着呢,哪里冷了?”
白云跟着劝道:“便是如此,小姐这般模样又如何能现于人前,若是让人瞧了去,可如何是好,不若小姐便在一旁指点着,让奴婢们来做便是。”
陌琪晓得几个丫鬟是心疼自己,她眉眼弯弯好声好气的回着话:“咱们不是都将厨房给占了吗,哪儿来的外人。好了好了,安王妃娘娘她在信中都说了,馋着我做的菜,我定是要好生给她备下一桌大餐才是。来来来,大家都忙起来,怎么都得赶着静兰回来前给准备好才是。”
白梨手上利索着动作,嘴上也没闲着:“今儿一大早小姐便赶来了皇庄,跟着小殿下赏了半天的景,走了许久的路,现下又马不停蹄的忙着备菜,小姐如此可是会累着的。”
陌琪努努嘴无奈回道:“也就大半个时辰罢了,怎的到了你这就成了半天了。若真是如此,我且没了气力忙乎了,这皇庄一时半会哪里就逛得完,日后再慢慢逛就是。你们都莫要再啰嗦,加紧着些动作才是正经。”
待齐晔忙完手上的事,寻到厨房陌琪也忙得差不多了,他一眼看过去,那扎入眼中的刺目伤痕,让他心中一痛。而陌琪抬头看向他时,顺着他的视线,不禁眼中一黯,她同齐晔静静对视着,看着齐晔眼中的心疼,缓缓松下心弦……
齐晔紧紧牵着陌琪的手安静的向前行着,陌琪侧头看了看他,抿了抿唇,轻声问道:“四爷,可是觉得难看?”
齐晔脚下一顿,拉起陌琪的手腕,垂下眼眸虔诚的吻上那微微露出衣袖的伤口,陌琪心下一颤,眼眶酸涩。
齐晔伸手将一丝碎发顺回陌琪耳后,柔声说道:“在我眼里除了陌琪世上再无她人。”
齐晔轻轻拥着陌琪,轻声问道:“陌琪可是觉得难看?不若我令洛羽研制方子,看看可能淡化伤痕?”
陌琪依在齐晔温暖的怀里,闻言轻摇摇头,轻声笑语:“不必麻烦了,这般伤口又岂是能轻易消除的。洛神医惊世之能当用于更需要之处,便不必在我这耗费心神了。”
齐晔心中对陌琪极为疼惜,一贯清冷的星眸中情意愈盛,只陌琪不在意便好,他总是希望她时时开怀欢喜的。
崔静兰看向迎面而来的陌琪,激动万分朝着陌琪就跑了过去:“啊,陌琪,陌琪,我可想死你了……”
陌琪看着她险些踩着裙角的模样,边向前跑着边担忧着喊道:“静兰你慢点,看着些路,小心脚下才是,木槿你可跟着点你家娘娘啊。”
木槿同白云白雪紧跟着主子急急跑着,胆战心惊的提醒着:“娘娘(小姐),您慢着点啊。”
齐灏同齐晔对视一眼,看着两个激动万分的挚友相拥一起欢声笑语,俱是满目宠溺的摇头失笑。
崔静兰挽着陌琪眉目生动的不停说着分别两月在外的经历,时而高声欢笑,时而低声细语,很是欢喜畅快。
只是,一踏进花厅的崔静兰,便蹙起眉头忍着气侧头“呕”了两声,陌琪急急拉着崔静兰问道:“静兰这是怎的啦,可是赶路累着了。”
崔静兰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鼓着脸颊瓮声回道:“无妨,无妨,我都习惯了,时不时就来一下,陌琪不必担心。”
陌琪还是有些忧心,看向齐灏,关切问着:“安王殿下,路上可是着人看过了,大夫是如何说的?”
齐灏叹了口气无奈道:“便是刚从灵州出发时,在路上匆匆看过一回,说许是因着天气渐冷晕着车了,静兰不喜吃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