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踉踉跄跄的走到谢秋玉跟前,轻扶着谢秋玉轻声说道:“母亲,等我嫁入了齐王府,我再同齐王表哥生下小郡王小郡主,不也是安国公府留下的血脉吗?母亲,您放心,女儿定然不会像姐姐那般的,我定然……”
谢秋玉沉沉的闭上了眼,满心悲苦哀叹出声:“呵呵,是我没能教好啊,珍姐儿,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教好你 ,让你成了这么个污心的人,我便说怎的福郡王殿下从小便对你极为不喜,你从未真心待过他,如何能让人心喜啊。”
江婉珍眸中一厉,现下终于捋清了来由,她满心不平,恨声说道:“福郡王、福郡王,真是时时处处都有他,因着他年幼,齐王表哥不愿过早娶继王妃;因着他不喜,竟是生生害死了我的雪儿;因着他是姐姐的孩子,皇贵妃也好,安国公府也好,处处都要护着他。他不喜我,故而千方百计不愿我入齐王府;他可以不喜我,难道我就不能不喜他吗?”
谢秋玉看着平日里总觉得娇憨任性各处都可爱的女儿,止不住的泪流满面哀痛质问:“你不喜他,便可以任由他独自死去吗?福郡王殿下三岁时,你便哄骗了他的福玉;现今皇贵妃娘娘分明交待过,殿下不喜犬物,你竟然还偷偷养着那畜生,惊扰了殿下;现下更是连他的命都敢不顾,你仗着皇贵妃娘娘对你的恩宠,竟是如此不将福郡王放在眼里。珍姐儿,皇贵妃娘娘若是晓得你如此待福郡王殿下,你以为会如何?你以为你还能入得了齐王府吗?”
江婉珍看着谢秋玉眸中哀伤,看着从两侧朝她围拢而来的嬷嬷,她惊惶叫道:“母亲,您不能这么对我,我要见祖母……我要见姑母,我要见齐王表哥……福郡王不是还没死吗,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他从小就城府极深,是他故意害我的,是他故意害我的……。您从小就偏心姐姐,便是连她死了还是如此,我不服,我不服……。你们放开我,大胆贱奴,放开我……母亲,女儿错了,您救救我……,珍姐儿错了……祖母,祖母您在哪儿……您救救珍姐儿啊……”
主院内堂中,安国公府老太君轻轻抚摸着怀里雪白的灵狐,轻叹一声:“日后安国公府只全力辅助齐王殿下,莫要再有任何其他的心思了,你们可都记着了。”
安国公江瑞舟想到福郡王殿下送老太君灵狐时的情景,眸色微明,他倾身恭谨应话:“是,孩儿记住了。”
……
陌琪神色焦急的问着:“还有多远,这个静兰真是太过随性,现下都已然怀了身孕了,竟是还如此大意可如何是好?”
白雪给陌琪顺着背,柔声安抚着她:“还得一会子呢,小姐莫急,前儿就已经传信给三少爷了,想来这下三少爷当是赶过去“安和铺”了。”
陌琪揉了揉额角,轻声叹道:“若是看中了哪本孤本,身边多的是人去取,为何非得要自个出来,真是急死个人了。”
白云给陌琪换了暖炉,知晓小姐焦急,缓声解释着:“说是什么前朝云游僧人的《航游记》,听说里边有许多那些个番人之事,反正挺稀罕的,小姐,您喝口茶顺顺气,可莫要急坏了才是。”
陌琪只要一想到静兰淘到喜欢的绝版读物那欣喜若狂的模样,就一阵心惊肉跳的,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她身边……
“哇,没想到沈公子竟是如此好看,简直貌若潘安,当得大齐朝第一美男了。”
“草民多谢安王妃娘娘夸赞,草民恭请安王妃娘娘万福金安。”
“沈公子客气,我寻了这本书许久,没想到真的流传下来了,还以为跟着那无名大师一起沉入大海了呢。此回真是多谢沈公子了。”
“娘娘同此书有缘,草民不过是顺水推舟,当不得谢。”
陌琪抽了抽眼角,放缓了脚步踏入书铺二楼包间,笑语嫣然唤了声:“安哥哥,可是在忙着?”
沈临安笑着看向陌琪:“今儿有幸接待安王妃娘娘,陌琪不若先去书房等一会子。”
崔静兰看着陌琪那带笑的脸庞,颇为心虚的呵呵笑了两声:“哎呀,这位便是沈公子的妹妹了吧,看起来就是极为想像,一样的沉鱼落雁貌美如花啊……”
陌琪福身向崔静兰行礼问安:“民女拜见安王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听着陌琪那几乎咬牙切齿的“万福金安”四个字,崔静兰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又有些反胃,不禁“呕”了几声,当下可把陌琪与沈临安给吓坏了。
陌琪顾着里外其它的客人,心中焦急又不好太过明显,只好轻声同崔静兰急道:“今儿天冷,还是快些回安王府,宣太医给你看看,如今可得多顾着些身子才是。”
崔静兰抬头看着陌琪轻声回道:“我一直都很听话的安心养着,不去想府里的乱七八糟的事,我听你的话,都交给母亲和齐灏去处理了,所以这几天我心情挺好的,嘿嘿,没事没事……”
沈临安轻咳两声,笑意暖和:“看起来,娘娘倒是同舍妹很是谈得来,只是现下……”
崔静兰朝他眨眨眼,接口答道:“沈公子事忙,我也就不多耽搁了,现下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