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问道:“你没事吧?”
小孩抬眼看了看他,小皇上低头一看,心里的花儿顿时就怒放了。
小孩不过两三岁的模样,还是一张白胖的汤圆脸,不过能看出眉目秀美姣好,身上的衣裳也不大显,最重要的是小孩生的太像四宝了!小皇上下意识地把他当成女孩了,以为她是沈家亲戚,说话都不大利索了,磕磕绊绊地道:“你,你没摔着吧?”
小孩点了点头,十分言简意赅:“谢谢,没有。”
然后又跑去玩了,留下小皇上独自怅然,刚才的表现真是太蠢了啊啊啊!!!
小皇上带着一颗小屁孩的心忧愁了一会儿,底下人过来通报,前厅生日宴已经快开了,他这才满面怅然地走过去,一见到陆缜和四宝眼睛便是一亮,颔首道:“陆厂臣,陆夫人。”
他见两人要行礼,忙一抬手:“厂臣和夫人不必多礼。”他还有话想问,在心里急了半晌,斟酌着开口道:“陆厂臣,你们府上是不是来了一个孩子...”
他话才说到一半,就见方才那小孩踉踉跄跄地跑过来,牵住四宝的手小声道:“娘...”
四宝笑着安抚他一句,又向小皇上歉然道:“皇上,这是我儿子,在您面前失礼了,还请您恕罪。”
儿子?!
那个精致可爱的小姑娘竟然是儿子!
小皇上恍恍惚惚就听见了儿子两个字,顿时觉着玻璃心哗啦啦碎了一地,嘴里随意应付了几句,失魂落魄地转身走了。
四宝还不知道小皇上的初恋就此宣告终结,哄了儿子几句,悄声问陆缜:“皇上怎么了,怎么瞧着脸色不大好?”
陆缜道:“七八岁孩子的心思谁能猜到,最近朝上也没什么大事。”
四宝没琢磨出来,就低头看着儿子的小脸,愁道:“这孩子这么像姑娘可怎么办啊?”难道要送给洪秀把他教导成女装大佬?她自己脑补了一下,顿时被雷出个好歹来。
陆缜宽慰道:“孩子再大些就好了,这才几岁。”
他说完又笑道:“或者你再生一个更阳刚的?”
四宝眨了眨眼:“万一比平安还女气怎么办?”
陆缜失笑:“怎么会?”
四宝抚了抚肚子:“再等七八个月可能就知道了。”
陆缜先是一怔,继而惊喜道:“七八个月...你又有了?”
四宝耸了耸肩:“我最近又犯懒又犯困的,症候也和怀平安的时候差不多,应该差不离吧。”
陆缜忙不迭要请大夫来,一想在生日宴上人多眼杂的不方便,只得暂时按捺住了,抚着她的肩膀安慰道:“等会宴会一结束就叫大夫来,你小心些,不要吃酒和寒凉的东西。”
四宝点头应了,他正要再小心叮嘱几句,就听外间唱礼的人报道:“督主,夫人,威远镖局的谢镖头派人来给夫人送生辰礼了!”
四宝一怔,记忆瞬间被这句话唤起,缓了会儿才讶然道:“小谢给我送礼?他有音讯了?”
谢乔川修养好之后自己就走了,几年来一直了无音讯,四宝想着这样也好,而且以他的本事在外也不会过的太差。
陆缜哼了声,四宝扯了扯他的袖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没告诉我啊?”
陆缜颔首道:“他自己走了之后我一直着人留意着,他后来进了一间镖局帮人走镖,因为身手出众,为人伶俐,很得镖头器重,镖头一生无儿无女,病重之时就把镖局传给了他,听说他整合的时候用了不少手腕,现在整个镖局越发兴盛了。”
四宝被他理直气壮地态度弄的颇为无语:“你好歹跟我说一声啊。”
陆缜淡然道:“你也没问我,他又没有什么灾病,有什么可说的。”
四宝对他的醋性早有了深刻的认知,也不对此发表意见了,问道:“他这几年过的还不错吧?”
陆缜又是哼了声:“走南闯北,靠自己的能耐吃饭,有什么不好?”
四宝没理他,她对谢乔川本就没什么心思,现在听到他的消息也只是对故友的感怀:“我以为他会去继续念书然后考科举,想法步入仕途呢。”
陆缜淡淡道:“一入官场深似海,而且这辈子再难脱身了,他死了一回,倒也算看开了。”
四宝一想也是,把谢乔川送来的锦盒打开,就见里面放着一颗猫眼石做成的装饰品,可以镶嵌在钗上或者做成手钏项链,看工艺好像不是魏朝的工艺,应当是外国工匠的手艺,精巧璀璨,而且别具异域风情。
陆缜一见是珠宝更加没好气了,四宝也不缺首饰珠宝,捧在掌心里把玩片刻就放了回去,笑嘻嘻地掐了下陆缜的脸:“你要是再这样,等会摆宴就不用放醋了。”
陆缜斜睨她一眼,不说话。
四宝拉着他的手道:“走吧,咱们还要去宴客呢。”
陆缜挑了挑眉才开口道:“你不想再问了?”
四宝把手放到他手掌里:“知道他过得好就行了,再没什么可问的。”
两人慢慢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