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徐安容:“…………”
楚柯皱了皱眉,终于有了点印象:“我编辑?”
“……你还记得她,想必她也会很感动的。”
“哦。”楚柯装作没听懂她话里的嘲讽,非常不要脸地往她身边挤了挤,手顺着腰虚搂半圈,“你要是害怕可以靠过来一点。”
徐安容:“……你走开!”
第40章 一个雨夜
暴雨一直从周日下到了周一晚上, 电闪雷鸣不停,偏偏徐安容又接到了组长临时派发的任务,只好接着加班。抽空去泡咖啡的时候给陈雨彤打了个电话, 对方善解人意地表示理解。
“行啦,哪里还真要你来接啊,我们社虽然抠, 但该准备的还是都准备好了, 你就安安心心加班吧,我差不多要在京市待一个多星期呢, 还怕没时间见面?”
听她这么说,徐安容也就没再往心里去, 约好等她忙完这几天再出来见面。谁知道一直过去了一周,暴雨没停,两人也一直忙得没有见上面。
……
夜里, 十一点零五分。
下出租的时候, 陈雨彤特意看了眼时间, 然后头疼地抓了抓头发。
出来出差也就算了, 还要和友商吃饭, 吃饭也就算了, 那些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个个都要喝酒,不喝酒就是不给他们面子, 然后一喝就喝到了这么晚。她倒是还好,跟来的两个年轻人却都是一杯倒的菜鸟,两杯啤酒下肚就晕晕乎乎不知东南西北了。
她无奈地跟在两个醉酒小青年身后, 边替他们撑伞边拉着他们往巷子里七拐八拐。要不怎么说她们杂志社抠呢,为了挑个物美价廉的宾馆,愣是找了这么个犄角旮沓,出租车都开不进来。
说是撑伞也不恰当,雨下得特别大,跟瓢泼似的,怎么遮都免不了淋湿,只能稍稍挡一下,也算个心理安慰。偏偏被遮雨的人还不领情,一个劲说没事。
“彤彤姐我们没事……一点都没醉!对,没醉……您自己撑伞,我要淋雨我要长高……长高……”
陈雨彤看着这抱在一起都快拧成麻花、走路歪歪扭扭没她拉着直接要去抱电线杆子的两人,满脸嫌弃:“省省吧,还没醉呢,就你那小身板淋化肥都长不高。”
说着用力一拉,把其中直扑向垃圾桶的某个年轻人掰回了正途,额头青筋冒出:“还有几百米就到了,给我好好走路!”
“喝……干、干杯!”
“喝你个头!”
陈雨彤真是没脾气了,喝醉的人真的难搞,她现在被雨淋得像只落汤鸡,头发和衣服全都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这两人还左扭右晃不肯配合,烦得她恨不得直接把这两家伙丢在这里不管死活。
刚把这一个拉回来,另一个又冲着路边的三轮车去了,这回她手里撑着伞没来得及拉住,眼见着醉酒小青年冲过去跟无尾熊似的抱着三轮车车头使劲撒泼。正巧边上不知是谁堆放了一些空纸箱,被他一碰,全都哗啦啦倒了下来。陈雨彤走过去把人拽回来,眼皮子底下忽然蹿过一道黑影,似乎是从她脚下的箱子蹿到了另一头的纸箱里,只是天黑又下着暴雨,她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走了!”她收回目光,拽着两人往宾馆走去。
到了宾馆把两个醉酒青年扔回房,她不知怎么的忽然又想起来在外面看到的那道黑影——那好像是只猫吧?
不不不,应该是看错了!
她摇了摇头,刷开自己的房间,拿起毛巾开始擦头发。房间的窗户正好对着来时的那条巷子,散落一地的纸箱还保持着原样,不时被暴雨拍打得微微摇晃。她擦着擦着,动作渐渐就慢了下来,脑海里对刚才的那一幕的记忆忽然变深。
——应该没有看错,那是只猫,而且……他的后腿好像还受伤了?
念头一出现就如野草般疯长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心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对垒,一个坚信是她看错了,一个则坚持她去看一看,万一真的有只猫受伤了,外面这么大的雨,他能熬得过去吗?
两种念头对峙良久,终于后者略占了一点上风。
她丢下毛巾捡起伞匆匆朝外面跑去。
……
徐安容接到陈雨彤的求助电话时,正在和苗苗还有大黄一起追剧。
某心机妖吃准了她怕打雷这一弱点,一到晚上就撺掇着苗苗把她哄了过来,于是就有了现在苗苗盘腿坐在大黄脑袋上,她圈着大黄两手捏着毛绒绒的狗耳朵的一幕。楚柯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敲敲打打,不时转头看他们一眼,气氛很是和谐。
陈雨彤的电话就是打破这和谐一幕的罪魁祸首。
“彤彤?怎么了?这么晚打我电话。”
“呼,还好你没睡。”陈雨彤听见她的声音立刻松了口气,“我是想问问你附近这一带有没有什么靠谱的宠物医院,我搜到几家,感觉好像评价都不太好,而且离得也挺远的……你也知道我对京市不熟,所以只能先问问你了,免得跑几趟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