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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金灿灿的荒野中,四面环绕着群雄起伏的大山,山脚下,金灿灿的麦田散发着芬香。一个看似只有五六岁的男孩儿正在那密集的麦田中,欢声笑语的奔跑,玩耍。
男孩那宛如火焰般的红色头发在麦田中荡漾,他的身体不高,在麦田中,甚至都被那金灿灿的稻麦淹没。从远处看,他那火焰般的红色头发,就像是一团火焰在燃烧麦田一般。
麦田的中央,一处看似不大的木屋建立在那里,在那祥和的麦田衬托下,变得更加显眼。
暖风吹过,那金灿灿的稻麦也会轻轻的摇曳。在那强盛的阳光照耀下,那麦田显得更加耀眼。
木屋有一处不大的院子,一个用稻草建立起来的厕所建立在院子一旁,一张正方形木桌放在了另一旁。
木屋内。
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中年妇女坐在一处卧室的床上,两人对目相视。
中年男人那长长的蓝色头发宛如大海般清澈。中年妇女那长长的红色头发披散在身后。中年男人正穿着灰扑扑的灰色工作服,显然是刚刚干完活。一脸的皱纹,体现出了他的年纪。中年妇女和面前的丈夫风晨阳的相貌截然不同。
她身穿粉红色的大褂,黑色的运动裤穿在腿上,脸上没有任何的皱纹,不细看的话,甚至觉得这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少女。
两人盘退而坐,气氛也有些紧张。风晨阳眉头紧皱,目光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妻子,妻子小韵脸色看似有些不太好,目光忧郁,从开始就一直低着头,不敢与风晨阳那质疑的目光直视。
两人保持沉默已经十余分钟了,看着妻子的状态不佳,风晨阳的疑惑变为了担忧。
平日里,妻子每天都像是一个年轻少女一般,活泼调皮捣蛋,脸上都永远挂着洋溢的笑容。可今天的妻子,明显有些反常。
“发生什么事了吗?”风晨阳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韵抬头瞄了一眼丈夫,旋即又再次低下了头。
“我……”看着妻子欲言又止的样子,风晨阳变得更加担心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风晨阳追问道。
小韵的拳头攥紧,咬咬牙,道:“他,他要来了。”这句话明显带着颤抖声,似乎对于这句话,小韵比较害怕。
“他?”
风晨阳刚开始面色有些疑惑,但旋即之下,面色瞬间大变,疑惑的脸色瞬间变为了震惊。瞪大眼睛,整个人身体都有些颤抖,面目妻子,震惊之色布满面容。
“他,要带走你吗?”风晨阳的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他似乎很艰难的才问起了这个问题。
小韵沉重的点了点头,滚烫的泪水将眼睛湿润,不舍之情几乎都写在了脸上。
“不行,我不能让他们带走你,我们也是家人啊?我不能让他拆散我们。”风晨阳情绪激动的叫道。
小韵的两滴泪水从眼角滑落,抬头看向丈夫,劝解道:“不行,你不能和他们拼命,你打不过他们的,更何况,我们还有儿子,如果你与他们拼命,顶多是我们俩一起死亡,那儿子呢?他还小,难道要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母死在眼前吗?”
“我……”风晨阳缓和了一下自己那激动的情绪,深吸口气,低下了头,妻子考虑的显然比他更加周全。
擦擦眼泪,小韵语重心长的道:“我昨天已经用飞鸽传书的方式与他们聊过了,他们答应了我,只要我乖乖的与他们离开,他们就不会伤害我们的儿子。”
“可是……”风晨阳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他们今天下午就会派人来带走我了。儿子的事情,我会和他解释。等我离开以后,你不准和儿子提起我,他还小,等他逐渐长大的时候,我想也就该忘记我了。我不想让他活在痛苦之中。”妻子的话语刚落,两滴泪水便又从眼角滑落。
风晨阳没有再说什么,沉默寡言的低下了头。房间内再次陷入了让人心寒的气氛。说完这些话,两人也都陷入了沉默。
该说什么呢?又有什么该说的呢?
“爸爸,妈妈——”随着一声稚嫩的呼喊声在院子内响起,两人的沉默这才被打破,丈夫的两滴泪水在眼角滑落。
“中午了,我去做饭。”他刻意低着头,不想让妻子看到自己流泪,同时也不想让儿子看到自己哭泣。
风晨阳大步的来到了厨房,平日里,除了锻造,做饭那可是独门手艺啊,可今日看着面前那摆满蔬菜的厨房,又看看面前的炉灶,自己却变得不知所措。
儿子风凌天兴奋的推开门,跑进了卧室。小韵快速的擦掉脸上的眼泪,露出了僵硬的笑容,面对儿子。
风凌天手中抓着一只紫色的蝴蝶,看到妈妈,他兴奋的挥舞着自己手中的蝴蝶,兴奋的叫道:“妈妈,妈妈,你看,你看,我抓到了一只大蝴蝶。”
“儿子真棒。”小韵僵硬的说道,风凌天只有五岁,对于妈妈那僵硬的笑容,他显然是看不出什么的,听到妈妈对自己的夸赞,脸上露出了喜洋洋的笑容
“儿子,来,坐到妈妈身旁,妈妈有事要和你说。”小韵拍拍一旁的空处,道。
儿子玩弄着手里的蝴蝶,心不在焉的坐到了妈妈一旁。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他又能看出什么呢?坐在妈妈身旁,脸上依然露出了喜洋洋的笑容。
小韵抚摸儿子的头,抽泣了一下,阻止自己的眼泪落下。但她的眼神中充满希望,面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