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并且对之嗤之以鼻的人。
刚刚那一幕是-17还让人感到面红耳赤?!
耳朵很热,脸很热,脖子很热,捂着自己脸的手也在发烫。
尤拉诺维奇调整了一下呼吸频率,然后站了起来,粗鲁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个干净,准备扔进洗衣筐里。
然后他在衣筐里发现了缪苗留下的衣物。
“……”
脑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芽,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行,不能那么做。
一贯直来直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尤拉诺维奇人生从来没有那么纠结过,他把自己的衬衫拧成了一个球,狠狠地砸进了洗衣筐里,盖住了缪苗的衣服。做完这一切的他就像是赢得了十月革命的布尔什维克同胞,在心中建立了伟大的社会主义!
眼不见心不烦!
不管怎么样先洗个冷水澡降降温!
浴缸里正好有现成的水,因为放置一段时间的缘故,已经不再升腾热气了。尤拉诺维奇很干脆地跳进了水里,冷水的凉意逐渐让发热的脑袋冷却下来……他悠长地喘了口气,这口气还没完全喘出,他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
这缸水。
是缪苗刚刚用过的吧?
热水壶内的水汽终于突破了壶口,尤拉诺维奇头顶冒烟。
建立不足三分钟的社会主义还没巩固政权,就立刻遭受到了戈尔巴乔夫改革失败,伟大的布尔什维克党就此画上了句号。
***
“好慢啊,尤拉。”
缪苗头发都已经自然晾干了,尤拉诺维奇也还没洗好澡。
她都有点担心他是不是晕倒在浴缸里了。
正当她严肃认真地思考是不是该敲门询问一下的时候,尤拉诺维奇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了,脸带绯红,目光也一直落在地板上……莫名给她一种他正在心虚的感觉。
缪苗其实非常喜欢小凶兽出浴后的样子,因为这个时候他平常扎起的中长头发总会放下披在肩上,像一只被打湿后显出原形的猫咪。平日里的凶残都像是会被流水冲掉一些,高加索人种特有的雪白肌肤也会因为热气带着淡粉,那个颜色就像是猫的肉团一样非常可爱……他出浴后的样子在缪苗心里算是同居福利的一种,就当做是自己整天被他凶得战战兢兢的补偿。
虽然现在头发被剪成了短毛,但美颜还在就行了。
自诩不是颜狗的缪苗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相当喜欢尤拉诺维奇的脸。
尤拉诺维奇被缪苗盯得有些发毛,再加上刚才在浴室里……
不过多亏了那一下,他现在的羞耻感集中在自己刚才做过的事情上,对于缪苗“健全”的衣服穿法反而淡定了了不少。
小凶兽别扭地咳了一下:“看什么看!别看了!!”
已经习惯了他说话方式的缪苗选择性无视掉了这句话,小声嘀咕道:“果然还是长头发好看一些。”
她自以为很小的音量还是被尤拉诺维奇给捕捉到了。小凶兽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一样,把头巾往地上一扔,便赌气不再和她说话了。
直到尤拉诺维奇的头发也干了,缪苗才小心地问:“是不是该睡觉了?”
小凶兽忽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往地上一倒,留给她一个相当酷帅潇洒的背影:“你睡床。”
缪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把他抓上了床。
……
这是什么意思?!
尤拉诺维奇僵着身子,现在他们两人枕在同一个枕头上,盖着同一张被子,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尤拉诺维奇连大气也不敢喘:你心爱的姑娘就枕在你身边,毫无防备,她身上穿着你的衣服,你的裤子……这是人干事吗?!
缪苗似乎并无觉得有任何不妥,她在黑暗中眨着双眼:“不想睡吗?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尤拉诺维奇酝酿了一下,才缓缓地将一直憋在肚子里的那句话问出声:“你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之前说的话?”缪苗有些疑惑,“哪句?”
尤拉诺维奇双手握在一起,指甲几乎陷入了肉里:“就是……就是舞会上的那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