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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大惊失色:“我去!我的小祖宗!你砸我都别砸它!”
尤拉诺维奇没理他,但手在半空中换了一个抛物轨迹,转而将那装置扔到了布莱克身上:“我今天累了。”
“你休息,你休息, 你最大。”布莱克耸了耸肩,在尤拉诺维奇临走之前忽然说道,“直到见到你为止,她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尤拉诺维奇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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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缪苗上次偷机甲未果后,她每日需要进行的对空作战训练都被悉数取消,只剩下陆战机甲可供她使用。不仅如此,她现在还处于季辉的无缝监视下,早上出门就要接受大碴子东北话的洗礼,除了宿舍和厕所之外没有任何隐私空间,十二个小时不间断地倾听季辉不带重复的单口相声,对方还美名其曰给她减轻压力。
不了,谢谢。
今天的缪苗一觉醒来,想到自己又要继续听季辉讲段子,第一次有了赖床的冲动。
门外的季辉见缪苗没有踩着她的晨练时间点出来,有些奇怪,他敲了敲门问:“大妹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缪苗将被子拉过了头,继续装死。
门外的季辉不知道脑补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是不是女人一个月一次的那个问题啊!你别担心!我去给你找红糖!!”
妈的智障。缪苗少有地在心里爆了句粗口。但片刻过去后,她忽然从床上跳下,打开门后慢慢地探头出去左右扫视了一眼。
季辉人还真的不见了。
缪苗眼里闪过了一束光,她回去飞快地更换好衣服——按照以往的出逃经验,季辉大概不出十分钟就能定位并且抓住她,但是试了总比不试好。
但没想到她准备偷溜的时候,门外已经有人等待着她了,那人不是季辉,毕竟季辉的身高可不足以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之下。她看着那个棕发青年,叫出了他的名字:“布莱克。”
“嗨,”布莱克在缪苗关门之前挤进了她的宿舍,“最近过的怎么样?”
“你来干什么?”缪苗没有给他好态度。这个明显站在怀特那一侧的人某种意义上就是导致她现在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之一。
布莱克在她的宿舍里环顾了一周,然后在尤拉诺维奇的床铺上坐下:“我们在露西亚的战友情呢?同伴爱呢?干嘛那么冷淡嘛!”
“你从那上面起来。”缪苗突然说。
“啥?”
“我说,你给我从那个上面起来!”
“行行行!我起!我起!”被勃然大怒的缪苗吓得从床上弹起来的布莱克心想这一对怎么一个两个都像是吞了炸药一样,不愧能在一起相安无事地住了一年。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缪苗闭上了眼睛,稳定了一下情绪和声调后再度睁眼问:“有事么?”
“当然有。”布莱克这次学乖了,换到了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你觉得我来找你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缪苗拒绝给他挽尊。
对没人挽尊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的布莱克自己给自己挽了:“当然是为了尤拉诺维奇的事情。”话音刚落,缪苗便猛地看向了他,但未等她张口说话,布莱克就立刻补充道:“我现在是来给你解锁所有剧情的,在我讲完所有话之前不要激动也不要发飙,给我一点n的尊严!”
“你说。”
“你是不是曾经问过玛丽娅,尤拉诺维奇这个名字的意思?”
缪苗坦诚地:“她说这在露西亚语里是个父称,意思是尤拉诺之子。”
布莱克笑了,只是笑容里有着莫名嘲讽的意味:“是的,你当时还问了我一件事情,‘尤拉诺·瓦西里耶维奇’是谁,还记得么?你为什么会问我那个问题?”
“因为……”
“让我猜猜,因为你看见了一张照片,对么?”布莱克说,“一张某联邦上将,赫尔文现任校长,和一个长得酷似尤拉诺维奇父亲的人站在一起的照片……别惊讶,我小时候就看过那张照片了,我叔叔珍藏得不得了,没想到最后居然舍得送给那个小兔崽子。照片上的那个人就是尤拉诺·瓦西里耶维奇。”
“所以那的确就是尤拉的爸爸?”缪苗问,“那为什你不让我提起这个名字?”
布莱克凝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