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否身上还有什么暗病之类的,而我不知。
文夫人听了我的描述,说是她身体火气盛,竭力压制所致,还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还是不明所以,翻阅了一些医书杂志,才明白文夫人那番话语的深意。原来她对自己还是有念想的,随即也就明白了。可是,越和她接触越是发现,她不是文逸轩。她的许多习性改得连我都好奇,究竟她是如何的一个人。晨早常常说去跑步,写的字很丑,但写出来的词很豪迈。让我觉得她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其实,她很内敛,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这样的文逸轩,与我以前接触的文逸轩简直是一个南,一个北。以前的文逸轩总是让我伤心难过,现在的文逸轩,却让我感到温暖和幸福。
回门前一天,与我去选购茶叶,却知道茶中极品,那些我不曾知道的她都知道,忽然好奇,那些东西好像她随口说出并无不妥,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以前的文逸轩根本对茶道一窍不通,更别说茶叶知识。回门那天,她问我那鹅卵石路是谁人铺的,我便知道,或许她真的不是文逸轩,可她却是以文逸轩的身份在我身边陪伴着我,事事迁就于我。难得见爹娘喝过她的茶后也不禁改观,特别是爹,之前对她的成见仿佛少了许多,让我心安。
难得的和她睡在一起,她竟然还是没有任何动作,明明自己都做好了准备,可是快天亮时,她越挨越近,当我以为她想与我亲近时,却不想她仍在睡梦中,还把我的胸脯当作了,我气不过便冲动地甩了她一巴掌,她是醒了,可是那巴掌之后,我便后悔极了。
好不容易和她的关系好了些,却因为那巴掌把之前的气氛弄得烟消云散。我以为她生气要走,紧张得拉着她的衣服,谁料她却向我道歉,还温柔地安抚我。这事明明是自己不对,她却如此包容于我。让我心里越发感动。白天我们还是像普通恩爱的小夫妻一样,可是每到晚上,我便觉得有些闷闷不乐,我在想着她是不是还在气我打她的那巴掌,以致她不敢碰我?想到这里便觉得委屈。也觉得自作自受。而且房术之事,我也不好开口,不然她定是会认为我是浪荡之人。
就一直维持着这样的日子,她也好像很满足现状,我也由着她,看着她一天一天开始改变,变得积极起来,甚至还去她家的店铺帮忙,老爷也对她赞赏有嘉,我忽然觉得,这样的文逸轩很有魅力。她不再与她以前的狐朋狗友吃喝玩乐,败坏风气,也不再去怡香楼找那花魁,想那桂花糕之事,她真的不知道,便也释然许多。那日买了菜正打算接她一起回家,却不料看到她在码头上与一个男子甚为亲密!不禁妒火中烧,可是我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或许她一直不碰我的原因,便是喜欢男子。并非女子。而我却一直喜欢着身为女子的她。
9岁那年,我和她还有尚儒,紫芊随娘亲,文夫人和尚儒娘亲上灵紫山游玩,那时候我们四个人感情很好,尚儒一直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照顾着我们。由于受了爹的薰染,我对医术的热爱也是痴醉,由于娘她们没有那么快烧完香,我们几个小孩便也在附近寻着乐子。见那山上许多草药充沛,便拉了逸轩陪我去采摘,逸轩那时候很野,也便答应。
可是当我采得正专心时,逸轩却忽然扑到我身上,吓了我一跳。她扑倒我之后,对我笑了笑,开始有些迷迷糊糊,我才发现她脚边有一条蛇咬了她!我见此早已慌张大哭,尚儒他们听到我的哭声寻了过来,那时尚儒手上拿了许多花,见我哭了,把那些花都丢了,然后又背着逸轩去找娘亲她们。文夫人最是担忧逸轩,一直都怕失去她。那时候我就在想,逸轩她怎么那么傻。那次虽然命是救回了,可是逸轩的身体却大不如前,不知当日那蛇是什么蛇,体内的蛇毒并不能清理得干干净净,总是有些残余毒素留在逸轩体内,让我愧疚了许久。
她康复了不久后,文夫人又经常带她来我家,那天我们在家附近的溪边玩耍,捡了许多漂亮光滑的石头。那时,我家厅前的那段路有些坍塌的迹象,找人填平了许久,可还是有些坑坑洼洼,逸轩却说用我们捡来的小石头铺上,不知道铺着铺着,她竟然开玩笑说她要把这段路都铺得长长的,日后便在这条路上迎娶我。那时,我听了这话,不禁有些脸红,还有更多的是期待。
我知道她女子身份的时候是在一次,她亲自跟我说的,那次她喝醉了酒,又不想文夫人担心,便来找我,那时候的我,却没有因为她的女子身份而厌恶她,反而更多的是疼惜。
☆、宋婉怡的自白(下)
我渐渐长大了些,爹问我是否有意中人时,我心里第一个想到便是逸轩了,虽然我知道尚儒一直对我有意思,可是,我从来都只当是大哥那般看待,而且我还知道紫芊其实是喜欢逸轩的。那是源自于女子的直觉,她对逸轩的关心,我看在眼里却不捅破。最后我跟爹说此生非文逸轩不嫁,可不想逸轩知道后却不想与我成亲,本来名声不太好的她硬是变本加厉,还打算跳江悔婚。幸好她最后救回来了。
我想着逸轩喜欢男子,心里就很难过。也想了想她跳江悔婚是不是也是因为不喜欢我,而喜欢男子,所以不愿意娶我?而现在这个文逸轩,却不是如此。当她如常回来并没有跟我解释半句,而她与那男子之事很快就闹得满大都皆知。那天中午文夫人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