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还是手帕交呢,也沾点亲。”
又来个沾点亲的手帕交?赵书瑜简直都快被她们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给绕晕了,她们那边就简单得多了,瑾瑾这边有什么表哥表妹天生一对的,那她二哥二嫂还是师兄师妹地造一双呢。
赵书瑜可不想再了解这复杂的关系图了便又问她:“话说,你表姐丢时你都九岁了,当年你在我家看到她时竟没认出来?”
瑾瑾扁扁嘴,“你就是个没记性的居然还指望起我有记性来了,看她那蠢样,哪会想到我那聪明温柔有灵气的表姐,谁知道她居然还真是,我表姐已经足足十九了,年龄相当的青年才俊哪个不是成亲了,估计她只能低嫁了,今年不是有会试么,从里面挑人挺不错的,不过不管她怎么嫁,以她的身份地位都能比你嫁得好上百倍不止了。”
听着瑾瑾说着说着居然还拿她的婚姻打起比方了她可就不高兴了,毕竟死者为大呢,况且,她嫁的人若不是死了,也是前途无量的,家庭简单好打理,还疼她爱她的,婆婆也对她好,瑾瑾这样说话可真是讨厌呢,而且,天知道被改名成什么宋知兰的桃红会嫁个什么样的人,日后就算让她当了一品夫人对她不好不也是白搭,纳个七八房小妾简直能膈应死人。
一想到这,赵书瑜也有些觉得自己不对了,简直跟咒宋大姑娘一样了,哼,都是瑾瑾的锅。
瑾瑾一接触到赵书瑜嗔怪的眼神就默默收回了将要出口的话,她就是酸嘛,其实何止是酸啊,她只要一想到自家书瑜跟另一个男人恩恩爱爱了四年就跟掉醋缸里头一样,没去刨他家坟就不错了。
而且她还感觉书瑜一直挺怀念他的,对书瑜很好?谁会对书瑜不好啊,书瑜温柔,善良,漂亮,可爱,谁会不喜欢她呢。那个男人能有她一半好看么?肯定没有,不过嘛,要论好看,自然还是书瑜最好看了。
赵书瑜看着瑾瑾,一脸的不解,这人怎么突然又盯着她傻笑起来了。
另一边的宋知兰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家一开始确实是挺开心的,吃着山珍海味穿着绫罗绸缎,房子大得她走都走不完,可做了整整七年丫鬟的她就这么莫名当了什么大小姐还真是不自在死了。
地不用她擦了,床铺不用她整理了,水不用她倒了,连衣服都不用她自己穿了,不管她走到哪身后都跟了一大串丫头,整得跟个贵妃娘娘出行似的,生怕她丢了,她只要看到身后跟着的那一大堆木头就心烦,一个个的都怯生生的,生怕她会吃了她们似的,一句话都不肯同她多说,花落燕归两位姐姐在夫人面前就什么都敢说,可无聊死她了。
她之前在赵书瑜家过得可好多了,柳绿秋月跟她感情都好,胭脂水粉一起用,一支漂亮发钗换着戴,衣服也换着穿,还能一起做些精巧的小玩意。而且时不时的有文静姐姐的故事听,还有总莫名出现在她身边的文景,最重要的是她才过了没两天的悠闲日子呢,就有一堆所谓的贵女课程等着她了,什么贵女,她宁愿当个丫头呢,她曾以为的大小姐生活是赵书瑜那样的,吃好喝好睡好,有的是钱,每天悠哉游哉的想做什么做什么的呢。
她现在这都什么日子嘛,连个懒觉都没睡过了,难怪瑾瑾每天日上三竿才起,憋屈久了啊。
她真受不了了,她简直要疯了!必须得采取点子手段了!
不过也不知道那些死没良心的丫头们想不想她,还有某个天天跟在她身后都不怎么说话但心里不知道都说了多少的黑姑娘,以为生得黑她就会看不出来这人经常在她跟前脸红么?她还记得去年七夕灯会那天明明她跟柳绿是最先跑出去的,其他人后来才出来,地方那么大,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怎么找着她的,那黑姑娘对她还挺好的呢,好着好着她心情就不一样了,连那张黑脸她都觉得美起来了,虽然黑姑娘的五官确实也挺好看的,大眼睛黑亮黑亮的,皮肤黑归黑,但也还是挺细腻的。
那颗她一时鬼使神差放进去的红豆也不知道被发现了没,若再给她个重来的机会的话,她估计就不会放了,也太羞耻了,为了不显得特别,她居然每个人都做了份,她每天都要伺候瑾瑾还挤出了那么多时间做香囊,眼睛都快瞎了,那人若是没发现这么份少女的小心思,那她简直就白辛苦了,那人若是发现了,那她又得羞得无地自容了。
她在这呆着也是越来越烦闷,大晚上的闲得无聊居然捡了一堆石头在花园里打起了水漂,还威胁丫头们说要是敢说出去就不要她们了,吓得她们只能好好听话,她玩着玩着远远地见着她娘来了忙把手里头剩下的石头一扔,规规矩矩地站好了。
宋夫人走近后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问:“知兰啊,你大晚上的在这做什么呢,我一路走来怎么好像远远听到了什么咚咚声啊?”
“娘,是你听错了吧。”呵呵,不就是她打不好水漂石头落了水的声音喽。
宋夫人想了想觉得也许真是听错了呢,她拉着闺女儿在一旁的亭子里坐下后拍了拍她的手道:“我听你姨母说,最近你表妹回来了,被华儿带回去的,就是脑子好像出了点问题,你跟她感情好,要不要去瞧瞧她?”
“表妹?”她哪里还记得自己有什么劳什子表妹,以前感情好又怎么样,她现在连这所谓的表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瞧的嘛。
“就穆家的乐儿啊,你若是不想去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