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周将军平身,这宫女不知规矩,周将军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待会儿朕自会惩罚,现在就请周将军带路进山吧。天色也不早了,早点到山里营地里去,朕也有点累了。”周飒秉道:“是!”,说罢干脆的起立转身去安排了。本来赵宇渊作为一国之君是不用因为一个宫女的事来给臣下解释的,只是这周飒秉家满门忠烈,而且一家四将军,他的爷爷、父亲、兄长都在战场上为赵国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为了保留周家最后一点血脉,先皇才安排他来驻守马踏山,所以赵宇渊也格外敬重他,或者说是敬重他们周家。
跟随周飒秉,一行人很快来到了马踏山中的皇家营地,这营地并没有绿瓦红砖的建筑,只有一顶顶如关外之人所居住的帐篷。赵宇渊让随队来的李元去安排随行人员的各种事宜,自己则安排宋言住在离自己最近的侧帐里,派了两名士兵在帐门口守住,这才放心的回了主帐。因为赵宇渊一行人的到来,营地里顿时热闹了一阵,在赵宇渊进到主帐后周飒秉还来请示是否需要用膳,赵宇渊只是让他把饭菜送到帐内来并不想出去。用过膳后,赵宇渊并没有时间休息,看着帐内书桌上一摞摞的奏折,感叹到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就连出了都城也不放过自己。摇了摇头,认命般坐在书桌前开始奋斗。
而此时的赵国皇宫,静妃正急急忙忙的赶往鸾凤殿,因为她听闻皇后被太后打入了冷宫。静妃可清楚的知道赵宇渊对清默染的感情,虽然心中难受,但她更不想让赵宇渊与太后产生裂痕。而且清默染也同样是她的棋友兼朋友,为了这一点她都有必要去劝说太后。等她进入鸾凤殿时,太后正在用膳,见静妃来到,太后笑道:“可是来与哀家一齐用膳?说来你可好久没来看哀家了。”静妃上前坐在她身旁,也顾不上客套,直接切入主题:“姑姑,您为何将默染打入冷宫啊?臣妾没听闻她犯了错啊?”,太后听后一愣,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只是温和的笑道;“这可不是哀家让她进去的,而是她自己要求进去的,不信你就去问她吧。”静妃不信道:“她为何要自己主动进去?”,太后摆手让所有宫人退下,然后也不理一旁焦急的人儿,优雅的喝了一口汤,这才缓缓的轻声的说道:“哀家只不过是告诉了她皇上的身份”静妃闻言大惊,猛的站起来:“姑姑,您疯了么?万一这消息传出去、、、”太后打断她:“放心,不会传出去,现在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哀家的监视之中,你难道认为我会害皇帝么?”静妃这才放下悬着的心,然后又准备开口劝说,太后显然已经猜出她想说的,摆了摆手说说道:“你不用劝说哀家了,哀家不可能让皇帝爱上一个女人,哀家虽说对不起她,但也不能让赵家的传承在她这里断了。那以后下去可真没脸见先帝了。”静妃听后脸色一暗,心情也显得低落起来,勉强笑了笑便起身离开。太后也不拦她,只是目送她离开之后,悠悠的叹了口气。
钱和看了看漆黑的天,又看了看主帐内亮着的烛火,摇了摇头走进去,对还在奋笔疾书的年轻皇帝说道:“皇上,该歇得了。”赵宇渊闻言抬起头来,在专心于奏折时还不觉得,此时被钱和唤一声才发现四周寂静得只听得到虫鸣声。揉了揉略微发酸的手,发现自己并无睡意,想来是这两日在车上睡多了吧。伸了个懒腰之后起身向外走去,一出账门就看见天空中满天的繁星。不由对一旁跟着出来的钱和感叹道:“比起天上的繁星,我们这些凡人可太渺小了。”钱和听闻只是躬身并不答话,他并不聪明,但是能在宫里活这么久自然有他的一套方法,那方法就是懂的就少说,不懂的就只听不说。比如现在,他揣测不出皇帝说这话的意思,所以他并不答话,只是站在一边听着。赵宇渊没有等到答话,笑了笑这也是意料之中,钱和自认为了解她,其实她又怎会不了解这个陪自己长大的老宫人?但也觉得有些无趣,如果是宋言那个女人,怕是不会这么沉默吧?想到宋言,赵宇渊看向旁边安静的侧帐,对钱和说道:“去把宋言给朕叫过来。”赵宇渊也不管别人是否睡着,只是自己突然觉得兴致高涨所以要那个自己唯一的‘朋友’来陪自己。钱和领命往侧帐走去,走进侧帐却发现宋言面朝下躺在地上,本能的感觉不对,忙迈着小碎步上前几步,把人翻过来,赫然是为宋言送饭的宫女。钱和急匆匆的跑向外面的赵宇渊,赵宇渊见钱和跑过来就有不好的预感。果然,钱和喘着气说话断断续续的但还是足以让赵宇渊听清楚:“宋、、宋言姑娘、、、呼、、、不在了。”赵宇渊剑眉一挑,走上前去给了守门的士兵一个一脚:“你们是怎么看人的?一个大活人硬生生的不在了你们居然还没发现?”两士兵连忙跪下认错,高呼恕罪,赵宇渊深吸口气,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该把人找回来再说。于是立即让钱和去把周飒秉找来。
周飒秉火急火燎的赶到主帐,只见赵宇渊脸色阴沉的坐在上座。周飒秉起来得急,还未知道发生什么事,所以拱手一礼后对皇帝道:“皇上,有什么吩咐?”,赵宇渊说道:“马上传信给下面的人封山,朕带来的那个不懂规矩的宫女不在了,应该逃脱不久,你马上带人去追,掘地三尺也要找回来!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周飒秉领命出了帐门,不一会儿外面就一阵闹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