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根带子从雪白圆润的肩头扯下去。
清醒时沈星无比唾弃自己的肮脏yù_wàng,连目光都不敢在上面就做停留,然后现在失去了理智的控制,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他本能抬手去扯。
阮池猝不及防,肩头突然一空,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沈星埋头在那里亲着,她抬手用手背捂住了眼,低低哀嚎了一声。
阮池曾听一个老人说过,对待醉酒的人就是要随着他的意,按照他的想法来,你越是反抗阻拦他越来劲,等他闹够了,自然就会没了精力,自己不闹了就睡着了。
她此刻便是已经放弃了挣扎,任由沈星趴在她身上亲着,本以为过一会他便会睡着,谁知道动作却越来越放肆。
“沈星,别,那里不行,不能再往下了…”
阮池欲哭无泪,越是躲避他越来劲,眼睁睁看着身上那条裙子被他扒下来,便宜都被他占完之后,那个人终于抱着她黏黏糊糊睡着了。
徒留阮池被他弄得满身火气,最后去浴室洗了个澡方才消散下来。
临睡前,阮池恨恨的想,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冬天亮得晚,感受到房间里有光时,摸出手机已经是上午十点,阮池看着埋她颈间睡得满脸安稳的沈星,昨夜记忆回炉,气不打一处来。
她捏着他软白的脸颊往外扯。
“嗷嗷嗷,干什么!——”沈星从睡梦中被惊醒,气呼呼地睁开眼瞪过去,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眸。
他喝酒不会断片,但行为不受控制,就像是挣脱掉以往的束缚,像个小孩子一样肆意妄为。
此时回忆涌来,看着面前无比真实清晰的阮池,他懊恼的叫了一声,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嗷,我昨晚竟然断片了!”
阮池被气笑了,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断片了你捂住脸干什么?难得梦到了自己会没脸见人?”
“我错了。”
沈星拉下被子,捂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亮乌黑的眼睛,讨好地冲她眨巴着。
“要不…我让你亲回来?”
“你想得美啊!”
阮池一想到昨晚就好气好气,更气的是他撩完就不负责的态度,此刻看着面前满脸无辜的人,怒从心来,提脚冲他踹了过去。
“混蛋!”
混蛋沈星连人带被子被踹下了床。
圣诞节的事情阮池生了好久气,沈星来来回回的哄她,倒是比起以前更加殷勤了,就连宿舍到教室出个门的距离都要给她暖手。
阮池体寒,每到冬天两只手就跟冰块似的,沈星想了好多办法,买手套她嫌麻烦不肯戴,电暖宝又觉得累赘,最后沈星只能一边骂她冻死活该,一边捂着她冰块似的手往温热的脖子间塞。
每回都被冰得跳脚,却又舍不得让她冻着。
宿舍那三人见了,连连摇头,看到他们两个的身影就避而远之绕道而行。
这狗粮吃多了,真是让人怀疑人生。
别人家的男朋友真是永远不会叫人失望。
好吧,首先得有一个男朋友。
寒假不知不觉来临,阮池和沈星早早买好了机票回水溪,她怕冷,又懒,回了家便整日窝在屋子里面,不是看书就是学习。
沈星每天踩着那辆自行车过来找她,车子买了一年多了,又显老旧几分,骑起来咯吱咯吱响。
阮池懒得做饭时,沈星便载着她去他家吃,外公外婆都很喜欢阮池,每次都热情的招呼着,总是有聊不完的话。
有时候恰逢他们出去了,沈星便拉着阮池上楼,冬天房里温暖干燥,两人单独待在一起,沈星就忍不住干起了坏事。
自从上次之后,虽然冷却了好久,但食髓知味,越是压抑越是强烈。
沈星忘不了那抹柔软细腻的触感。
冬天的衣服虽多,但一件件剥落的感觉却无比享受,有好几次都差点擦枪走火。
阮池裹着被子,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
“实在忍不住就…”
“不行。”沈星也很郁闷。
“你太小了。”还没满二十,总感觉还是个孩子,会有罪恶感。
“噢。”阮池仰起头亲了亲他嘴角。
“别再亲我了!”沈星气恼地低声警告,却把她又用力死死往怀里压了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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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再次到来。
阮池照例收到了一条陌生祝福和到账信息。
她从来都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在心里有着明确的分工和界限,超出一定安全范围之后,她可以毫不犹豫的丢掉那一部分,这叫及时止损。
然而这个世界并不只有黑和白,有些事情和人也没有办法用规则去衡量,就比如感情,这种复杂又含糊的东西,它可以混乱掉一切对错。
所以即使是陈芸做了那样的事,阮池依旧会被一条短信所影响,控制不住的想她现在在哪里,过得这么样,那个人对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