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子钰周末去香山那边的别墅看姥爷,正碰上在安全局工作的小舅舅,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回去,家人对他都是想念,小舅舅高凯兵打开门,骂一句:“臭小子,心都野了,看不治你的。”他侧身让他通过,抬起右脚,膝部外顶,给子钰来了一下前回踢,子钰一看开门的是他就加著小心呢,抓住门板跳起来,腰一撤一扭,闪到门後边,高凯兵一脚踢空,又向他扑过来,圈住子钰的肩,想把他扳倒,子钰大叫:“姥爷,快救命啊,小舅舅要杀人了。”
子钰的姥爷从书房转出来,看到舅甥两个正折腾的欢呢,气道:“凯兵,你没别的事了,就知道欺负子钰,老大个人,一点正形儿的都没有。”
高凯兵站起来,笑嘻嘻的拉起子钰道:“爸,谁不知道您就待见子钰,这小子比我嘴甜,招人爱。”
“没个正经的,怎麽搞国家工作……”
“得得得,您别又搞党政教育,我上边有党委书记,天天讲,比您讲的细,说的不烦,听著可真烦。”
姥爷眼一瞪,不理他,问子钰,道:“期中考怎麽样?你爸妈还在英国,开家长会叫你舅舅去。”
高凯兵摇摇手,道:“我可不去,有时间还得陪女朋友呢。”
“女朋友?”姥爷一说就来气,道:“你交的什麽女朋友,没一个有正经工作的,我告诉你啊,少给我往家里招。”
“什麽叫没正经工作?演员也是工作啊。”
“演艺圈乱七八糟,乌烟障气,喜欢你也不是真心的,就是看上咱们的家世,傻子才会上当。”
高凯兵咕哝一句,谁也没听清,子钰准备上楼看姥姥,就听姥爷又说:“你啊,就是不如萧部长家的大孙子省心,就比你小两三岁,可懂事多了,人家找了个老师,家里也是高干,门当户对不说,工作也体面。”
他觉得不对劲儿,暂缓上楼的脚步,回头确认,道:“姥爷,你说的是萧然萧大哥?”他突然记起去探杏儿脚伤的时候,碰到过萧菲和萧然两个人。
“怎麽不是?对了,好像女方就在你们学校教书。”
高凯兵道:“门当户对的这种多半感情冷淡,就是政治婚姻,别人看著高兴,自己过起来难受。”
“怎麽难受了?萧然很中意那个老师,准备年底之前把婚订了,萧部长要请我去呢,就你个不争的,一个带得出手的女人也没有。”
子钰只觉得被雷击中,後来他们再说了什麽,他一句也没听清,耳朵里嗡嗡作响,巨大的愤怒和恐慌就像一g橡皮筋勒住了心脏附近的血管,让他觉得窒息和发冷,姥爷刚察觉不对劲儿,道:“子钰怎麽了?脸色那麽差,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事,先上去看姥姥。”
子钰拿手机给方杏儿发短信,她g本不回,又狂拨电话,她也不接,气得饭也没吃好,更没有答应姥姥的要求住下,匆匆回到东边,上门去找杏儿,可是扑了个空──她家里没人!
在煎熬中度过了一个晚上,恶梦连连,一会看到杏儿的婚妙照,一会是她穿著礼服敬酒,还有主持人拿著一本红色的证书在宣讲,而新郎的脸,一会是萧然,一会又是萧菲,他惊的醒过来,一抹,脸上有冷汗,起来喝杯水,却再也睡不著,一早就跑到学校去堵人,孔惠看见了凑过来,挨著他站著,道:“子钰,周末我给你打电话,怎麽不接?”
“手机没放在身上,我去香山那边了,有什麽事儿吗?”
孔惠道:“不是吧?我後来又打了几个,你的手机又占线了。”
子钰觉得她很烦,又不得不敷衍,道:“你到底想说什麽?”
“我觉得我们太不像男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