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做了同样一个梦,梦里他全身是血的躺在她的怀里,而令我难以置信的是,她长着和我一样的脸。
“她为什么还不醒?”模糊中,厉笙的声音传人我的耳朵,充满着浓浓的关心。
“厉先生,您不用担心,她现在仍在昏迷状态,对生命不会照成任何威胁。”另外一个人说道,我猜应该是医生吧。
女人的第一自觉告诉我,是厉笙救了我。
睁开眼,有些不适应的揉了揉额头:“厉笙。”
我第一次发现,他的名字竟是这样的好听,让我心动。
他转过身,紧皱的眉头终于被微笑代替,他走过来,伸长手臂拥我入怀,紧紧地,我有些透不过气。我抚上他的背,突然觉得很庆幸自己竟然能活过来,能这样在被他抱在怀里怀里。
“厉笙,我做了个梦,梦见我抱着你,我哭喊着你的名字,而你却满身是血,对我不理不睬。”
他身体一震,高兴而又小心翼翼:“你确定是梦吗?”
那不是梦,是现实中发生过得事。他“死”过一次,就在她面前,可他不忍心告诉她,即使她不记得他了。
“不像是梦,它很真实。”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抖,是哭了吗?
“如果是真的,那现在的我又是谁?”
或许,真的是梦,只是一个梦而已。
“厉笙。”动情之余,我又叫了他的名字。
“安安,以后再也不能这样瞒着我,”他有些生气,“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去晚了一步,你就会......”
“我知道,我会死,”我打断他,“所以,谢谢你,厉笙。”
现在想起那些画面来仍有些后怕,有些佩服自己的勇敢,我还从来没想过自己能一直坚持着,可类似的事情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他放开我,突然抵着我的额头:“谢什么,我还是让你受了那么多伤。”
看着他一张一闭的唇,我完全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像是被诱惑了一般猛地吻了上去,我看到他睁着双眼,就像被定住了一动不动,站在一旁的医生低着头逃开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想要他热切的回应,吻变成了轻咬,然后,却被他用力的推开。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感觉他又变成那个恨着我的男人。
“我知道,”我指着自己的心口,“它告诉我,它再次为你强烈的跳动。”
他没立刻回答我,反而是转过身向门外走去,在门口时,他停了下来:“看来你真的病得不轻,产生了错觉。你好好休息吧。”
错觉吗?是心动还是平常的心律搏动我还是分得清的。
厉笙,你是拒绝了我,因为仇恨。
他靠在墙上,手里夹着烟,烟雾一圈一圈的消散,他想如果恨也能这么容易烟消云散,那么他和安安也不会到这种地步。可世界上哪有如果,他从来不是认命的一个人,但是他这次认了。
她说,她的心脏再次为他强烈的跳动,天知道他听见这句话时心里有多高兴,恨不得扑上去狠狠与她热吻一番,但是他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将她往死路上推。所以他宁愿不要她的爱,只为保证她以后的安宁。
像他这样的人,真的是高处不胜寒,一不小心就会被别人钻了空子,就像他母亲,知道安安是白雄的孙女,知道他爱着她,所以拿她威胁他,让自己成为母亲报仇的工具;他不敢把安安放在任何人手里,所以他让自己来报复她,至少他能确保她能活着,可总有意外的时候,他很后悔,但知道后悔没用,以后他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眼线一分一秒。
门再次被推开,我以为是厉笙,可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nich。
“你来干什么?!”我尽量忍着怒火。
“不欢迎啊。”看着他满脸的奸笑,我觉得这人怎么还能相安无事的在这假惺惺。
“你认为我会吗?”
“会啊,至少你不仅保住了自己的命,还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他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苹果,竟然心情好的用水果刀削皮。
“你什么意思?”
“wyl,我给了厉笙。”
“你们的交易是什么?”他和厉笙一样,交易是他们常用的手段。wyl是一种十分稀少的药物,三年前已被黑风家族垄断,所以我猜,nich不会就这么容易的把wyl给他。
“你。”说着,把削完皮的苹果递给我。
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我犹豫着要不要接。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他偷笑道。
我接过苹果,对他说的有些不解。
“关于我的交易?”
“他告诉我你接近我的目的,wyl就是他的。”
“就这么简单?”我在心里告诉我自己,这样的交易很合理,可是为什么有一种被他出卖的感觉?心里有些难过。
“就这么简单,”他站起来向我走来,“你知道他为什么需要wyl而不亲自找我来要吗?以他的权力,其实办这点事是很容易的。”
我摇头,对于他的事情我其实很想知道,可可他对白氏的恨告诉我没必要。
他倒是自顾自的说道:“他的母亲需要wyl来延续她的生命,wyl是一种治疗骨髓癌的药物,这种药只有我手上有,他也是黑风家族的人,向我要药是很容易的,可为什么要你一个女人来?”
“因为他恨我。”
因为他恨我,所以把我当戏子在耍是吗?
我认了,我不恨他,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