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楚优章手一摆,几个宫女摆了两张圆凳放在他们二人身边,又捧过茶来。
楚优章自己在宝座上坐下,语气温和的道:“司马将军,枯寒,坐。司马老将军看似有满心疑惑呀。”
枯寒是越王府第一谋士,而司马浩然则是越国的兵马大元帅,是以楚优章特别优待。
司马浩然本已坐下,闻言连忙站起来道:“不敢,下臣只是不明白,王爷说的真相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朝中来人了?”
楚优章微微一笑道:“朝中没来人。不过,迟早会来的,而且,来的还是一位重要的人。”
司马浩然道:“这。。。”
枯寒看了看楚优章的脸色,道:“我们已想办法去救灵屏公主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救出。”
司马浩然惊讶道:“灵屏公主不是已经。。。已经。。。”
楚优章沉声道:“她没有疯。她怎么会疯?那只是她自保的一种法子罢了。我的妹妹,怎么会那么脆弱!”
说着话锋一转:“我现在就怕楚天河那奸贼把编造出的故事,在边境四处散播,会扰乱了军心。现在军队里情况若何?”
司马浩然还没从第一句话的惊讶里回过神来,见他提起这个,忙道:“放心吧!王爷这些年来体恤士兵,勤政爱民,无论士兵和百姓都拿你当父母一样看,我们军心民心稳着呢。在大家的心里,先帝和太子不在了,就该你做皇帝了,是以群情激奋,恨不能杀回京城,为你夺下皇位。”
楚优章目注京城方向,眼神变冷,缓缓道:“皇位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宗室里出了这等丧心病狂之人,我不能亲手诛之,便对不起君父,对不起大梁,更无颜苟活在这世上!”
枯寒道:“我理解王爷的心情,不过延德奸贼现在就算再怎么散播谣言,也还不敢轻易对我们动兵,不过。。。探子还说延德奸贼已派人去请常百胜出山,这点我们需要提防啊。”
司马浩然道:“常百胜的确是一用兵奇材!不过我们越国也是兵精将多,人才济济,也不需要畏惧他到如此地步,我生平与他在战场上无交集,倒也想会一会他。”
枯寒望了望他,欲言又止。
楚优章道:“现在不是还没请来吗,我们先静观其动作再说,再说,就算请来了,难道真无可对付之人吗?吴起、白起哪一个不是用兵奇才,他们的下场怎样?还有,我想了想,既然延德奸贼可以编造谣言到处散播。我们也可以将他弑兄弑侄、篡改遗诏的事,派人向各地散播,这个目前虽是我们的猜测,没有凭据,但天下明白人多着呢,他们会分出真相假象。等灵屏公主一到,猜测更成了铁证,我们就可做讨伐的檄文了。现在,我们的精力要放到练兵和防守上,司马将军,这事全在你和几个将军身上了,枯寒虽是书生,却素有谋略,最近你就跟着老将军吧。”
司马浩然和枯寒连声点头称是。
丁浅语把一包东西放在桌上,对静静坐着喝茶的楚优辞道:“这是我按照你的吩咐,到指定的地方取回来的东西,现在,你要我怎么做?”
楚优辞头也不抬,将一口茶咽下,轻声道:“行宫的人比皇宫少得多,用你聪明的脑袋,想出办法,让它进入每一个人的肚子里。”
丁浅语皱眉道:“这是毒药?你还真有本事,我没想到,在这京城,居然还有人暗中帮你,连毒药都准备好在那里,你是如何跟外界联系的?”
楚优辞抬头望她一眼,缓缓道:“这不是毒药,只不过吃了这药,再聪明的人也会变成白痴。还有,你知道吗,问题少的人的寿命会活得比较长。”
丁浅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你到了这个境地,居然还如此神气,真是无药可救。”
正想要离开,却听楚优辞又问道:“见过你的人,除了这里的侍卫宫女,就只有皇宫里高公公和赵宫女等人吧。”
丁浅语一愣,道:“是啊。”
楚优辞舒了口气,道:“这就无妨了。你过来,我要向你交代一些事情,我们在天黑之前办妥这件事,就一定能离开这里的。”
丁浅语看着行宫重重的殿宇,满脸不相信的靠近了她。
时间仿佛很短,又仿佛过了极长。
丁浅语象做梦似的,她只知道,她跟楚优辞趁黑一摸出行宫,就被人打晕了,醒过来后,便感觉自己双眼被黑布蒙着,双手被绳索绑着,连口里都被个感觉象核桃似的坚果塞着,她想起前情后景,再想想自己的这般状态,心知应该不是延德皇帝那边的人所为,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口里虽不能言,心里却一直在大骂:“楚优辞你这大混蛋!”
她一边心里大骂一边警觉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她感觉自己象坐在一辆马车上,因为她的身子一直在摇摇晃晃,后来,她又感觉有人抱起了她,她不知抱她的人是男是女,心里更加又急又气,然后象坐到了一乘轿子里,再然后,她觉得自己到了一个吵闹的环境里,各种各样的声音,让她心中诧异,再后来,那些声音都没有了,周围变得很安静很安静。
接着,她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嘴里的东西同时被拿出,她还等不及让眼睛适应眼前蜡烛的光辉,嘴巴一恢复自由便怒叫道:“楚优辞你这混蛋,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话刚落音,她便听到两个[被过滤],一个陌生的,一个熟悉的。
陌生的声音在呵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