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郝跟在李晓玲身后走进了她们家院子,大概八十平方的老旧瓦房,小院子周围用篱笆圈起,栽种着一些说不上名的野菜。被驯化后的山鸡在院子咯咯叫唤,一条体型健壮的大黄狗正懒洋洋地趴在地上睡觉。这里的环境让吴郝感觉很亲切,就好像是回到了自己家里一般,也许是因为他家也是这样的农村的缘故吧。
吴郝心想着,自己也好久没回过家了,不知道奶奶过得怎么样?尽管每个月吴郝都会托人带生活费回去给老人家,或许应该回去看看,毕竟今时已不同往日。自从得知自己身体无恙,吴郝心情大好,似乎做什么都充满着干劲,对生活更是有着无限的期待。回头就回去一趟吧,吴郝这样想着。
随着脚步声的接近,慵懒的大黄狗毛茸茸的大耳朵动了动,惊醒过来。闻到附近有陌生人气味,大黄狗暗黄的大眼睛目露凶光,脊背溜溜毛发根根竖起,冲着吴郝呲牙咧嘴,犬牙相交,看上去凶狠无比,气势异常可怖。吴郝被它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从来没见过这么大块头的土狗,都比得上动物园里的狼狗了,这货不能惹啊。
“老黄不许胡闹,这是家里客人。”李晓玲严声喝道,出奇的,大黄狗仿佛是听懂主人的话一样,竟是一改前一刻凶神恶煞的表情,对李晓玲由头摆尾,亲昵地不断用身体去蹭她。然后又走进吴郝身边,用它那粉肉色的鼻子嗅来嗅去。吴郝此时可不敢动,谁能说得准这牲口是不是真能听懂人话。
见吴郝呆在那里一动不动,李晓玲咯咯嬉笑道:“吴大哥你不用怕,这家伙就是这样,你别看它刚才凶巴巴的,其实很懂人性的,现在它是在闻你身上的气息,下次再见到的时候就不会再像刚才那样了。呵呵,没想到吴大哥你居然这么怕狗啊。”想到吴郝刚才被大黄狗吓住的表情,李晓玲就忍不住笑起来。
吴郝嘴角抽搐,开玩笑,这牲口站起来足有吴郝腰间这么高,那呲牙咧嘴的表情仿佛随时会择人而噬,任谁遇到恐怕都不能淡定吧。不过说来也奇怪,大黄狗在吴郝身上闻了一会儿,对他的态度还真是瞬间转变,一时间竟然在吴郝跟前不断翻地打滚,一副讨好的姿势。“哎,你家黄狗是不是吃错药了?”
李晓玲给他翻了一个白眼,没常识真可怕。“老黄只是很喜欢你身上的气息,想和你打闹玩耍。”
吴郝无语,“一边去,没空和你耍。”出奇的,大黄狗居然真的垂着头气馁的趴过一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是谁在外面?晓丫头是不是你回来了?”这时屋内传出一个病态的声音。
“是啊爹,我回来了。”李晓玲回应道,然后带着吴郝走进了房间。
房间的光线有些暗,不能很清楚的看清里面的布置,隐约间倒是能听到那微弱的呼吸声。李晓玲手探过一边,摸索着开灯按钮,顿时眼前一亮。直到这时吴郝方才看清屋内的的情况,只见屋内的布置很简单,一张破板凳,一张简陋旧木床,木床边上是一张木制粗糙的桌台,台上错乱摆放着一些捕兽器具的零件;而在那木床上则躺着一个病态男子。
他应该就是李晓玲的父亲李振民,看上去六十多岁的面容,其实他的真实年龄才五十大几,只因病痛的折磨让他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爹,我回来了,您好点了么?”李晓玲坐在床边,伸手扶着中年男子慢慢的坐起来。然后介绍道:“爹这位是吴大哥,是女儿在县城里认识的医生,这次是专程来给您看病的。”
吴郝向对方微笑点点头,说道:“李先生您好,现在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李振民也看清吴郝,清秀刚毅的面庞,给人感觉安全稳重,却是个不错的的后生。“劳烦吴医生大老远的跑一趟,乡野山村,道路崎岖难走,辛苦你了。”李振民说道。
“哪里的话,医者父母心,这是应该的。”说着,吴郝将手搭在李振民手腕上,开始号脉。
李振民目光有些浑浊,见吴郝露这一手,不禁问道:“吴医生是中医?”
“嗯!”吴郝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对方。号了一会儿脉,吴郝眉头不禁微皱。依吴郝猜测,李振民之所以生这怪病,其实是因为家里有人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也就是李晓玲挖了不该挖的太岁,而后命灾降在他的头上,说不上是病。一般来说只要将那不该招惹的污秽之物给清理掉,病自然而然就会慢慢好起来。
从脉象上看,李振民身体应该算是比较健康的,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本来是健康健康的的一个人,此时看起来却像是得了不治之症一般,用中医的术语来说就是气血衰败得有些过分;而用易理来说,则像是一个人的生气被某种邪物给吸了过去。
得出这个结论,连吴郝都不敢相信,作为二十一世纪现代化的有志青年,怎么可能去信那些迷信之物。可自从那天晕倒醒来后,脑海中时常会闪现出许多怪异另类的念想。更加重要的是,他能看到一些寻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比如他常常看到有人在空中飘,那些人很想接近他,却又不敢接近,惶恐犹豫。
“怎么样吴大哥?我爹他还好么?”见吴郝抽回手,第一时间询问道。
“奇怪!按他脉象来看,自身没有什么问题才对,可现在却是一副虚脱的模样。”吴郝沉思,欲言又止。
“吴医生有什么话但请直说,咱承受得住。”
吴郝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