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个月了。”
“他有自残倾向吗?”
“……没有……”
“你好像还有什么想补充?”女人说:“如果不介意就说出来吧。”
似乎犹豫了一下,蒋天哲说:“他不只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喜欢虐待别人。尤其是狗。”
“买两三只野狗,然后在家里慢慢地折磨至死。每天几乎死一只。”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蒋天哲说。
“好吧,我想知道你来这里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我父亲……得病了吗?”蒋天哲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女人说,“但也并不是说凭你讲的这些就能够推断他有精神病。我认为,他的精神状况的确有些趋于病态了。你最好能让他自己来医院查一查。”
“他不愿意。”
“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
“我觉得我也有点不正常。”蒋天哲犹豫了半晌,开口道。
“为什么这么想呢?”女人充满感染力的声音慢慢地响了起来。
“我觉得我潜意识里也被他影响了,”蒋天哲有些烦躁地说,“我开始觉得其实杀人也不是那么十恶不赦的事。”
“我的心里越来越想亲手杀人了。”蒋天哲说,“看到血我会很兴奋。”
“你是富二代吗?”女人突然问。
“算……是吧”蒋天哲说。
“那就搬出去住好了,试试离开他你会不会有所改变。没用再来我这里。”
……
“嗯。”
另一侧的胡葛许随着这段谈话的终结,也慢腾腾地走到窗边看风景,想着近几天发生的事。
赵素千是一个富家女,也是一个博士生,现在也是一个心理医生。——虽然仅仅22岁。
她就是个名副其实的有才白富美。
她和胡葛许是在一个医术交流论坛上认识的。
因为胡葛许擅长美肤,所以和皮肤不怎么好的赵素千一直很谈得来。再加上心理学方面,胡葛许也懂一点,谈起来更是滔滔不绝,两人像是亲人一般,也亦师亦友。
直到门开,他才改变了一下站着的姿势。
“走吧,小子!”赵素千打招呼,白褂子已经脱下了,上蓝下黑,显得更加靓丽。
胡葛许哭喊:“啊,身体好痛啊,千姐扶我!”
赵素千瞪了他一眼,无可奈何,只能帮忙搀扶着下去了。
路上,赵素千问:“医生真说查不出什么来?”
“是啊。可是真的是很痛的嘛。”
“会不会是肌肉哪里摔伤了而没损着骨头所以拍片看不到呢?”
“可能吧!”胡葛许笑着说。
回家后,胡葛许立马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希望自己一觉醒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是身体像是被什么充斥着,释放不出来,闷躁不已。搞得他自己根本睡不着。
其实这感觉从和赵琪对着干那天起就已经有些隐隐约约了。只是当时他以为是摔着了就没注意,后来也的确没什么事,可是大黑狼摔他那么几下,把他所有的不适又重新牵出来了。
现在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胡葛许将头遮了起来,瑟瑟发抖,试图抑制住内心的不适感。
我做什么事都失败,我就不信我连自己都驾驭不了!胡葛许咬紧牙根,狠狠地警告自己,你要是敢认怂,老子就不认你!
这些莫名其妙的感觉究竟是为什么会发生的?胡葛许已经没有心思细想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上像是要炸裂开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