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增强战斗,但若处理不好,反而会反噬剑主。”
天蓁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大骂:“你个病瞎子,胡说什么呢!信不信爷爷我教你再也开不了口!你给我记住了,我才是她的主人!听到没有!”
冷风吹过,依然无人理他。
花无修道:“吴大侠不必为我担忧,我年纪也非你所感知的小,做任何事都是有分寸的。认识一场,我可不可以问吴大侠几分问题。”
吴之子道:“问吧。”
天蓁表示很受伤,蹲在了院子角落在地上画圈圈。
花无修道:“吴大侠之前说把你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有两个人。一个人已经被你杀了,另一个人还没有被你杀掉。这个人叫聂风裘,是个开私塾的,对吧?”
吴之子点了点头,“嗯。”
花无修道:“其实这个人我见过,天天带着一群小孩子,教小孩子们念书习字。他看上去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不像是能把吴大侠打伤的人。”
吴之子道:“有时,害一个人没有必要亲自动手。当年我被仇人追杀,若不是他告密,我便不会被仇人打成这个样子。想当年,我尽心尽力地教他武功,甚至不惜把身上一半的修为渡给他,那么相信他,喜欢他,他却向我的仇家告密,恩将仇报!若不是我的娘子救了我,我恐怕早在十一年前便死了。”
花无修点头道:“嗯,他做得确实很不对。但你有没有想过,他那时还是个孩子,也有他的难处。”
吴之子咬牙切齿道:“他是个孩子,有他的难处,便是借口么!我只知道,我如今这副狼狈的模样,都是拜他所赐!我只恨,没有能力去杀了他!什么都看不到的我,连下山都做不到。”
花无修并不擅长劝人和睦,连忙转移话题道:“你说当年是你娘子救了你。你娘子她一定很厉害吧?”
吴之子原本充满仇恨的脸庞突然平静下来,渐渐染上一层红晕,声音也变得柔和,“嗯,她很厉害,当年便是她将我从仇人的手里救了出来。她不仅修为造诣了得,而且是个大美人儿。我这儿有一张她的画像,是我摸着她的脸,一点点画下来的。”他道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得十分整齐的画像。
花无修接过画像,打开铺平,借着火光细细欣赏,赞道:“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尖下巴,仿佛尤物,果真是个地地道道的美人儿。”
吴之子得意道:“在下眼睛不行,摸着她的脸画了一遍又一遍,足足画了三千多张。娘子说,这张画得最像她,所以就保留了这一张,其余的都扔了。”
花无修将画还给吴之子,看着他小心翼翼将画收起的模样,道:“看得出来,你非常爱她。”
吴之子道:“娘子她不在意我是个瞎子,为我疗伤治病,与我患难与共。我固然一开始对她没什么感情,但终究还是被她感动了,深深爱上了她。”
花无修好奇道:“既然她这么厉害,又这么爱你,你为什么不让她替你报仇,去杀了那个叫聂风裘的人?”
吴之子气道:“小姑娘此话差矣!我娘子她终究是个女子,怎可让她打打杀杀!和她在一起后,我便只希望和她过普通人的日子。”
花无修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又好奇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娘子一开始为什么要救你?又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刚刚看你娘子的画像上连个名字都没有,你该不会都还不知道你娘子的名字吧?”
吴之子道:“我娘子她是个哑巴,也不识字。我也曾问过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问过她的名字,可惜她一不能说话,二不能题字。所以我对她一无所知。我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她待我的那颗真心。”
花无修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抬头看了看夜空里明亮的星辰,揉了揉咕咕叫个不停的肚子,忍不住骂道:“容地那个混蛋,不是叫他快点的嘛!天都黑成这个样子了,也不见他回来!他是想饿死我啊!”
吴之子道:“天色不早了么,姑娘若是不介意,可到屋里床上睡下。我在屋外守着。”
花无修想起屋里那湿湿黏黏的被褥,连忙道:“我宁愿趴在篝火旁睡觉。”道完,她便真的趴在了地上呼呼睡去。
天蓁飘了过来,看着睡在地上口水直流睡姿不堪入目的小人,无奈摇头,俯身将花无修抱在了怀里。
剑魂虽为魂魄,却有剑作为寄体,故而可以剑气形成人们肉眼可看到的形态。绝佳的剑魂甚至可以如有实体一般碰触他人。
吴之子虽然眼瞎,却可以感觉到剑气的形态。他察觉到花无修被一股强大的剑气抱起,而那股剑气十分柔和,柔和得如一个人温暖的心意,笑叹:“原来,半妖也会爱上人类么?”
天蓁嘘了一声,悄声道:“胡说什么呢。我是她的主人,对她那是对宠物的宠爱,懂不懂?”
吴之子道:“你果真只是把她当做宠物看待?”
天蓁眼神突然落寞下来,大约是因为之前听了吴之子与花无修的一番谈话,感动之余也想说些什么,默了默,道:“若我从一开始便把她当